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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背叛。但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沒有時機了。“我喜歡你,從很久以前就喜歡你?!?/br>我已經(jīng)不敢奢望,你就要走了,我沒有留下你的籌碼,但我還有想要對你說的話,無論如何,不求回報的,想要對傳達的感情。唐真覺得自己的視線漸漸變得模糊,潮氣將暗戀許久的人的臉蒙住了,他有些著急,抬手抹了一下。程冬收起錯愕,沉默了一會兒,慢慢伸出手去,拉住了唐真的手腕。寂靜而冷清的校園,他們的青春早就在不止哪個角落,被徹底遺失了。第45章程冬和唐真一路無話,這趟預(yù)想中本該愉快的重游故地,到底還是草草結(jié)束了。兩人走到程冬家小區(qū)門口,程冬停下步子,有些不自然地動了動手指,打算舉起來跟唐真揮,說句明天見什么的,初冬的風(fēng)刮在臉上,有些細微生疼,唐真抬起眼看他,眼里好似什么都有,卻又像是什么都不會有。程冬剛剛張開嘴,一團白氣還沒成形,旁邊斜刺進來一把低沉的男聲。“程冬?!?/br>被叫了名字的青年回過頭,原殷之看到他凍得微微發(fā)紅的鼻尖,前一刻灰暗的眼睛因為看見自己,瞬間亮了起來,然而那是一種溫潤的光芒,原殷之在那里頭看到了仿佛疲憊之人望向港灣的依賴。他因為這種敏銳的認知而覺得心臟發(fā)緊。唐真看了一眼原殷之,這次他眼中的敵意比以往更濃厚,原殷之投過目光去與其對視,這個長相有種特別的稚嫩感的青年,絲毫不避讓,反而更加劍拔弩張。原殷之懶得理他,從大衣口袋里拿出手:“來?!?/br>程冬扭回頭看唐真,不知怎的一副抱歉表情:“那我先走了,明天電話聯(lián)系?!?/br>唐真只好嗯一聲,站在原地看程冬走向原殷之,很自然地搭住男人的手,兩只手掌交疊,變成牽握的姿勢。原殷之從眼角給了唐真冷冷的一瞥。唐真低下頭,轉(zhuǎn)身離開。小區(qū)里的落葉鋪了滿地,一陣風(fēng)襲來,吹了一片蓋在程冬頭上,原殷之抬手取了。“你什么時候到的。”程冬問。“剛到?!?/br>原縝看說他不通,摔門而去,原殷之便也坐不住了,趕上了早就訂好卻沒有下決心的航班,來找程冬。他很少覺得慌張,這一路上心底虛得厲害,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這些事情對程冬來說又意味著什么。他覺得將自己搭進去便是一份決心,或者亦可以理解為某種程度上的補償,但哪怕思慮清晰,還是覺得有些無所適從,第一次他對自己已經(jīng)盡在掌控的事情感到無所適從。原殷之偏過頭看程冬,與料想中一樣,來找青年是對的,程冬能夠緩解他的焦躁。哪怕是他在寒風(fēng)中已經(jīng)等了半個小時,此時也安定。程冬伸手指著二樓的窗戶,說那是我家,原殷之才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來到了目的地,這地方真夠小的。“我知道,來之前讓翟潔給了我詳細地址?!痹笾[起眼睛,發(fā)現(xiàn)程冬指著的窗戶上掛的窗簾,印了些小櫻桃。“是,你效率高?!背潭f,“都知道詳細地址,是打算直接上去敲門嗎?”“我打了你電話,接起來以后被罵了。”“?。俊?/br>“應(yīng)該是你mama,罵我混賬東西。”程冬憋了一下,還是笑出來了:“是挺混賬的?!?/br>原殷之看向他。“如果不是你,我大概能讓我媽抱孫子。”程冬抬頭看向自家窗戶,冬日天晚得早,那櫻桃窗簾后頭的燈光亮了起來。程冬偏頭問他:“我呢?我混賬么?”原殷之看了他一陣,點了點頭。程冬滿意地扭回頭:“我媽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我不見了,我上去好好找副搓衣板,她心軟,也許跪一宿就好了,你自己去找地方住吧,要是有好轉(zhuǎn)了,我再叫你來?!?/br>說完他便要往前走,原殷之牽著他的手指纏住了他。“你很好?!痹笾f。程冬瞇了下眼睛:“哪兒能,我也讓你斷子絕孫了不是?!?/br>“你比我失去的要多?!痹笾J真道。“沒有這種比較的。”程冬佯裝輕松地聳聳肩,頓一下,“何況,都是我甘愿的。”原殷之眼底一沉,克制不住地伸出手把程冬摟到了懷中,緊緊抱住他。程冬耳垂冰涼,脖頸是熱的,原殷之張口便含住了那處有點卷的軟rou,吮住后用牙碾了碾。“喂,會被看到?!背潭X得臉?biāo)⒌貭C起來,連忙去推對方。“我忍不住了,我想現(xiàn)在就上你。”“臥槽原殷之你靠點兒譜!”他壓低聲音呵斥。“我想狠狠cao你,你整個都是我的,每一處都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br>程冬使了全力才把原殷之推開來,臉漲得通紅,臉上的表情卻是怒氣沖沖:“都什么時候了!我還要去跪搓衣板呢,好走不送!”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卻被原殷之再次一把拉住,他忍不住要發(fā)火了,扭頭見原殷之正仰著臉看向樓上。程冬心里咯噔一下,扭回頭就看見扶著窗框的正望著這邊的母親。吳水琴那個角度只看得出來兩人抱在一塊兒又分開,還是自己兒子把人推開的,臉色總算好了些,她板著臉來回看了兩人一陣,才對程冬揚揚下巴,示意他上樓。“你走吧。”程冬捏了一下原殷之的手,不回頭地進了門洞。吳水琴也返回屋內(nèi),程冬已經(jīng)開門進來了,猶豫地喊了她一聲“媽”。“樓下那個就是新聞里的人?”“嗯?!?/br>“他從直霖過來的?”程冬點點頭。“你幾點跑出去的?就這么急著跟男人見面?”程冬終于抬起頭來:“大概三點出去的,是唐真來找我,我剛剛回來的時候才在門口遇上他?!?/br>吳水琴瞪了他一會兒:“你跳窗戶有沒有傷到?”“沒有,我現(xiàn)在身手比小時候好?!?/br>“……飯在廚房,自己去端了吃?!?/br>程冬還想說什么,忍了忍轉(zhuǎn)過身去吃東西,吳水琴也不知怎的,轉(zhuǎn)身又到陽臺去,掀開一點窗簾往下望,那個穿著考究的高大男人還站在原地,仰頭看著這兒,嚇得她手一抖,連忙把窗簾放下。然而那一處小縫隙的動靜已經(jīng)被原殷之發(fā)現(xiàn),他死死盯著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吳水琴把客廳電視打開,就守在整個屋子的要害位置,讓程冬不管去哪兒都要經(jīng)過她跟前,程冬吃完飯磨磨蹭蹭地洗碗,最終還是躲不過,來到客廳,對吳水琴說:“媽,能跟你談?wù)剢???/br>吳水琴起先不理他,但那小子直愣愣堵在眼前,她想裝作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