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
書迷正在閱讀:七彩記之銀君傳(H)、前世今生之太子妃、宰相追夫記(重生)、重生之現(xiàn)世安好、穿越到七零年代末、呵呵噠(雙性受)、[綜]暮光迷夢、護食小野貓【電競】、反派他人美心善[快穿]、刀馬旦上位記[娛樂圈]
技術很不錯,很快就消失在樹叢中。他三轉(zhuǎn)兩轉(zhuǎn),不知怎么來到了一個懸崖下面。這個懸崖不算高,但是因為上次從峭壁上跌下來摔斷全身骨頭躺了將近三個月的悲慘經(jīng)歷,阿希禮對這種地方是心有余悸的。他不想多呆,正打算趕緊回獸人營地去,忽然聽到懸崖上方傳來了聲響。先是一個人影從上撲出,直跌了下來!而后一條繩索帶著“嗚嗚”的破風聲音,從上而下后發(fā)先至,將落下的人整個套住,緩了緩他下墜的趨勢,吊穩(wěn)之后,有那么幾秒,是將那個人提在半空中的。他仰著頭仔細看了看那個被綁在半空中的人,愕然發(fā)現(xiàn),那個居然是他的副官,馬克西米安!馬克西米安穿的并不是獸皮,而是米白色的麻布。布料以一種原始的穿著方式裹著他的身體。被吊在空中搖搖晃晃掙扎,山風將他衣擺略略卷起,露出了男人光裸修長的大腿。上面?zhèn)鱽砹硗庖粋€獸人說話的聲音,語速極快,阿希禮只聽清了“你”字,接下來就什么都沒分辨出來了。他覺得這口音跟盧特講話有些不一樣。那吊住馬克西米安的繩索輕輕一抖,便將他整個拽了回去。從頭到尾動作流暢簡潔。阿希禮雖不情愿,內(nèi)心都忍不住贊了一聲。不過此刻,他心急如焚,不知道自己的副官到底為什么會跌出這個懸崖。如果是失足,那就是后面有人在逼迫他;如果是尋死,那就更可怕了,不知道他遭遇了怎樣可怕的事。他了解馬克西米安,這是一個非常堅韌的人,過去不管遭受什么打擊,即使是喪妻失女,他都能以一種沉靜的忍耐來承受。他聰明,機靈,而且性格溫和。阿希禮站在那個懸崖下面,茫然失措地發(fā)了一會兒呆。有那么幾秒鐘,他甚至懷疑起自己的眼睛。也許剛才看到的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只是他自己的幻覺而已。哪里會那么巧合,他到了這里,擄走副官的獸人部落也到了這里?——不對,還是有可能的。阿希禮想起盧特說是要與另外獸人部落見面,難道就是這個部落嗎?不管怎么說,懸崖上已經(jīng)安安靜靜,再沒有一絲響動。他沒有辦法攀上這個懸崖,繞路追過去更加來不及。站在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事可以做了,阿希禮這么想著,便慢慢地走回了盧特他們扎營的地方。他心情確實是有些沮喪的。為了自己的無能為力。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森林里的氣候和荒瘠的沙石區(qū)域不一樣。白天太陽不能完全照射,夜晚卻也保留了溫度。這種氣候倒是比較適合人類的。盧特在忙其他的事情,阿希禮估計是他們部落會面的事,他雖然感興趣,但不愿意做得太明顯,怕引起獸人懷疑他的企圖,打算過幾天再探探消息。盧特不來纏他,他也樂得輕松自在。阿希禮因為心事重重,沒什么胃口,吃了兩個果子就再也吃不下了。他本來想看看能不能同失陷在同一部落的帝國軍人溝通,卻失望地發(fā)覺獸人們還是將他們拴在樹屋里??礃幼痈R特一樣愿意把搶來的伴侶“放養(yǎng)”的獸人很少。他無奈之下,只能一個人躲到他看好的一個角落。那里靠近溪流,水流的嘩嘩聲有點吵嚷,不被大家喜歡。阿希禮在那里支了個帳篷,生了一堆防御野獸的篝火,便準備練習一下他白天琢磨的幾個攻防的技法。獸人的力氣很大,絕對不能正面碰撞。那樣人類只有束手就擒的份。阿希禮想了一些使用巧力的辦法,自己一步一步試演,感覺哪里不對勁,又做一些修改和調(diào)整。但是做某個縱身躲避攻擊并伏身偷襲的動作時,阿希禮準將終于感到了目前身體的力不從心——原本應該輕盈落地的動作,因為踩到一塊凸起的石頭,滑了一下,他再也挽救不回平衡,就此“啪”地摔倒在地上。右腳腕產(chǎn)生了一種溫熱的感覺,他知道很快那里就會開始腫脹疼痛,連動一動都好象把腳從身體上撕裂一樣。阿希禮在心里罵了一句“該死的!”他居然又把腳給扭了!是的,那里有舊傷,最近又傷了一次還剛剛才好,他年紀也已經(jīng)不是二十來歲恢復能力當然不如從前,他最近晚上體力流失嚴重頭暈眼花所以平衡不好應該早有自知之明??墒撬匀皇职脨?。他真的不想接受這個現(xiàn)實:現(xiàn)在他的身體已經(jīng)脆弱得像蝴蝶花一樣了。受傷的腳踝最好別再移動。阿希禮只能把身上穿的麻布衣服撕了幾條布,把腫起來的地方緊緊裹住,固定好以后,不容易發(fā)生二次傷害,之后的治療也輕松些。他反正也不想湊到獸人堆里去,現(xiàn)在呆在這邊,一個人倒也清靜。反正這一點距離,盧特聞聞味道就能找到他了。阿希禮把玩著手里的石刀,思考著為什么這些獸人使用的武器是鐵矛。獸人自己明明知道,他們自己不會被鐵矛割傷,那玩意兒的攻擊是類似于重物擊打式的。獸人的腦袋也很硬,被鐵矛砸一下不至于腦漿迸裂。如果真的想殺傷對手,石刀是更好的選擇,他們確實也有這樣的武器。那么,問題就回到了最初。獸人為什么舍棄石頭,改用無法造成致命傷害的鐵矛呢?唯一的解釋是荒唐的,那就是他們不想造成致命傷害。阿希禮怎么想都無法理解這一點。過去在軍校接受的教育,無不是如何精確地大批量地殺死敵人,使他們失去反抗能力。而獸人,似乎寧愿陷在永無止境的打打殺殺中。當然,這個問題在他與盧特一起生活了很久之后,終于自己明白了。獸人確實就是不想弄死對手嘛,他們對jian尸一點興趣都沒有,他的親身經(jīng)歷已經(jīng)有力地證明了這一點。總之在這個夜晚,坐在“畢畢剝剝”的篝火旁,阿希禮的沉思沒有答案。阿希禮已經(jīng)習慣了歡快的水流從山上一路流淌下來的聲響,絲毫不覺得煩燥。那水花濺在河邊的石塊上,碎成了一朵朵的小白沫。樹葉在夜風輕拂中發(fā)出“沙沙”的淺唱低吟,篝火跳動的紅光勉強能映照出昏暗的水岸,那光影顯得朦朧而浪漫。再遠一些的幽暗地方,也有著自己微弱的光源,或許是能發(fā)出熒光的植物,又或許是某種小蟲子。他靠在身旁的樹上,呼吸著夜晚森林里的空氣,搓著手里的草棍兒,靜靜欣賞著難得的寧謐。不冷也不熱,不干燥也不潮濕。如果不是被獸人劫持著,而是和某個貴族小姐私奔到這里,阿希禮大概會覺得這種情景還不錯哩。不過現(xiàn)在當然一切都別提了。然而,盧特還沒回來,他卻聽到溪水那邊傳來了不規(guī)則的“嘩啦”聲。先是一個沙啞的低呼:“放開我!”是他們北奈的語言,阿希禮覺得很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