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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變得這樣厲害?!?/br>馬克西米安想了想,說道:“獸人對外界施加的影響?”阿希禮搖了搖頭:“這樣大的影響,他們不見得做得到。但,他們可能預計到了。”他們倆多年默契,很多事情不說也心照,結(jié)合獸人蟄伏多時后現(xiàn)在的蠢蠢欲動,傻子也猜得出這些野蠻人打算干什么。不就是把大部分人類騙進緊閉森林圈,然后一網(wǎng)打盡的主意么——絕不能讓他們得逞!不過,沒有等到他們開始實施計劃,先出了其他的事。說真的,即使卡爾多自己說要當爸爸了,要讓阿希禮相信男人懷孕,這依然是一件十分扯淡的事情。他也是這么跟馬克西米安勸解的。他跟絕望得發(fā)傻的副官說你難受也是應該的,因為雖然不可能是懷孕了,但肚子大起來卻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長腫瘤了。但是對副官來說長腫瘤是生病,逃走以后找醫(yī)生醫(yī)治就行,跟懷孕這樣恐怖的狀況完全不可相提并論。他想明白之后也覺得自己之前是因為被日夜強`jian弄得有點心理崩潰了,竟然也會往那個方向去想。畢竟他們原來在軍校是學過粗略的人體解剖的(以便于更有效地結(jié)束人命),男人的身體用哪里懷孕呢?但是,幾天之后的晚上,行進路上,馬克西米安吃過飯后,便開始下腹絞痛,同時下`身開始出血。這樣的疼痛持續(xù)了一夜,可憐的人痛得昏過去又醒過來。一直到天色微明的時候,他產(chǎn)下了一個四肢五官分明的,已經(jīng)成形的胎兒。卡爾多一直束手無策地呆在他身邊。隊伍自然是沒法再往前走了??柖鄾Q定帶馬克西米安回去原來扎營的地方,慢慢休養(yǎng)。但是他們還沒動身,馬克西米安就失蹤了。其實,也不是失蹤,一道血跡一直通向山上,最后消失在斷崖。沒有人想到身體如此虛弱的人還能移動,而應該看牢愛人的卡爾多喝了太多的酒,哭著哭著睡死了,一點動靜都沒發(fā)覺。后半夜發(fā)現(xiàn)馬克西米安失蹤之后,他們一路追蹤到斷崖上。卡爾多嗅了嗅懸崖邊的巖石,二話沒說,也一頭跳了下去。阿希禮看得發(fā)楞,病急亂投醫(yī)似地揪著盧特的脖領子:“他,他有把握這里跳下去不會死,對不對?他會把馬克西米安救回來的?”盧特卻答不出來。其實阿希禮自己也是知道的。黑夜里看不清,但聽得見縮小了無數(shù)倍的水聲,悶雷似的,從崖底遠遠的傳上來。這個高度,跌下去何止粉身碎骨!這兩個部落幾乎所有的人馬都被散到下游去找,幾天來卻一直一無所獲。阿希禮從開頭就已經(jīng)預感到馬克西米安兇多吉少,此時才漸漸地有了清醒的認識。多么諷刺,在馬克已經(jīng)漸漸有了求生意志的現(xiàn)在,在他們倆說好要一起逃出去,挫敗獸人陰謀的現(xiàn)在。尋找馬克西米安的途中,阿希禮謊稱被風吹得頭疼,將盧特騙到巖壁邊的山洞里暫歇,趁他毫無防備地睡過去時,用繩索捆住了他的手腳,準備逃走。他們散出來找人,互相之間聯(lián)系減少,即使有人失蹤也一時不會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是逃跑的最佳時機。然而盧特很快就醒來,拼命掙扎著不肯就范。眼看著繩子都要掙斷了,阿希禮不得以再上去與那大塊頭扭打著加固捆縛。他體力不占優(yōu)勢,但盧特還顧著他,幾次翻滾撞碎巖石都是用獸人高大強壯的rou`體去抵擋。兩人在狹小的山洞里滾動扭打了好一陣,憑借熟練的技術(shù)和先發(fā)制人,阿希禮這才沒有落了下風。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辦法只是把盧特捆一捆,然后一走了之了。盧特要掙扎,勢必會很快被發(fā)現(xiàn)。獸人深邃的眼眸里跳動著紅色的火苗,喘著氣問他為什么。阿希禮單膝跪地,咬了咬牙,勉強自己狠下心,將石刀送進了對方左心。高大的身軀漸漸癱軟在地上,血慢慢地流出來,愈流愈多,過去一向健壯有力的四肢在血泊中抽搐,漸漸失去了力氣。阿希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那個小山洞里爬出來的。他想的只是,他必須趕快離開這里。他必須讓國王停止遷入內(nèi)陸的行程。一旦遷入,大雪封谷,今年冬天就是人類的末日。出逃的事情,阿希禮在此之前已經(jīng)計劃了很久。如果很快被發(fā)現(xiàn),跑不遠就會被獸人循著氣味追上來。這次內(nèi)部大亂給了他一個千載難逢的良機。但事實上后面的這些事情準將都是憑本能做的。發(fā)現(xiàn)馬克西米安確實是流產(chǎn)之后,他就一直處于恍惚狀態(tài)。一直到他殺死盧特,牽著胡桃夾子離開后,才慢慢平靜下來。壞小子居然也跟上來了。它對盧特的消失毫不在意,只是盯緊了胡桃夾子。阿希禮本質(zhì)上并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他雖然也會為同袍難過,但絕不會陷在這種軟弱的感情里爬不出來。只是現(xiàn)在,騎著胡桃夾子,逃亡在新大陸的平原上,他仍然有著深深的不真實感。上次尋找杰拉德等人時盧特說的話,他留了心,最終發(fā)現(xiàn)獸人的嗅覺記憶對越是親密的人越是靈敏。所以當初要找杰拉德,光靠盧特自己不行,還得帶上那個杰拉德的伴侶。獸人臨死前一眨不眨地瞪著他的血紅雙眼,好像烙鐵的印記,燙在他的腦海里。阿希禮心里知道,沒有盧特這個傻瓜幾次救他,他活不到現(xiàn)在。但是不殺掉他永絕后患,盧特終究會追上來。他逃不掉的。準將在這片平原上獨自跋涉了十天十夜。他不可能走直線,因為那樣就要跨越死亡之谷和黑沙漠。大嘴鷲半天就能飛過的距離,他繞路走了幾十倍的時間。這時候自說自話跟上來的原住民壞小子就顯得十分有用了。這頭獨角馬長年累月干壞事積累下的經(jīng)驗幫助他避開了獸人集結(jié)的路線。一路上他們也沒有遇到猛獸,阿希禮估計這也得歸功于壞小子靈敏的嗅覺。一直到他看見第一個熟悉的人類定居點時,他才終于產(chǎn)生了逃亡成功的感想。但很奇怪,并沒有歷經(jīng)艱辛終獲成功的愉快,只有對于前路多事的滿心疲憊。放走胡桃夾子之后(壞小子也不想進城),阿希禮扣響了城門。黎明之時,這個村睡眼惺忪的守備隊長見到他十分驚奇,因為阿希禮作為第一批失蹤人員已經(jīng)被默認為“為國王犧牲的圣騎士”了。他沒有在這個小村鎮(zhèn)多做停留,很快就被轉(zhuǎn)送到了新都城內(nèi)。這和阿希禮的預想是吻合的,他作為從敵人那里成功逃回來的人,應該很快就能得到托克中將的接見,這樣他就能傳達重要的情報了。然而這一趟轉(zhuǎn)接之后,仿佛一切運轉(zhuǎn)就停止了。阿希禮待在司法處一間臨時用來堆放雜物的小房間里,仿佛被世界遺忘了一樣。沒有人傳喚他,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