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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他與齊瓊對視一眼,改口道:“看起來年歲還小,不知弢君齒齡幾何?”弢君答了:“虛歲十六?!?/br>“哦~”羅巍平拉長聲音,迷魅不清道,“才十五啊,年華正好?!?/br>齊瓊聽懂他所說的年華正好所指何意,饒是自己也不禁臉上發(fā)燙,忙道:“弢君,可會?”羅巍平似笑非笑地盯著他,他親自給羅巍平倒了一杯酒,低聲斥到:“吃你的瓜子!”“會?!睆|君答。齊瓊坐回去:“可否彈一曲?”“是?!?/br>片刻后,琴聲泠泠而起,令人飄飄欲仙。羅巍平原本嗑著瓜子,現(xiàn)在瓜子也不敢嗑了,怕為這琴音添加嘈雜。齊瓊閉目細聽,說起來,這琴侍的琴藝倒是比自家的好上幾分。想到昨日羅巍平說,那凌霄樓的梨悴姑娘彈的琴就比自家的好,現(xiàn)在這個宮里來的也比自己琴侍好,難道自己的琴侍已經(jīng)差到這個地步了?想到這里,他不禁嘆口氣。這首曲若用九霄環(huán)佩彈來效果自是更妙,可他尋了九霄環(huán)佩幾月了都是無果。一曲畢,弢君詢問道:“可是我琴曲有誤?”齊瓊道:“沒有,為何這樣問?”“我聽公子嘆氣,必是我琴藝不精了?!?/br>“我嘆氣是想起了尋蹤幾月未果的名琴,九霄環(huán)佩。無關弢君,弢君的琴藝自是精良的,否則姝妃娘娘也不會送你來。不曾想你小小年紀卻有這等技藝?!?/br>弢君低頭一笑:“公子謬贊了?!?/br>此時羅巍平也嘆口氣,齊瓊好奇詢問:“羅兄又為何嘆氣?”“我原本想著這琴侍容貌極好,想要了去?!绷_巍平一副懨懨寡歡的樣子,“現(xiàn)在看來,你是不會給的?!?/br>“……”弢君淡去的耳根又紅起來,他低頭看著自己的琴,別人看著是嬌羞的樣子。他的眼里露出一抹厭惡,又快速隱下。齊瓊舉起酒杯:“且不說他的琴藝精絕,就算他的琴藝不精,他也是姝妃娘娘送來的,我若轉頭就贈予你,她就要怪罪我不識好歹了?!?/br>“也是?!绷_巍平坦然一笑,拿起酒杯示意共飲,兩人相視一笑,杯酒皆盡。一旁的沐引心道有一個可憐人,琴藝那般好,在宮里也算是多人敬拜的,可才來一天,就要遭受這等調笑。若是心思敏感些、想不通些也夠幽哀幾日了。“沐引?!饼R瓊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弢君現(xiàn)在居住那里?”沐引不知這位公子又想要做什么,忙答:“居于燁院?!?/br>燁院是齊家歌姬樂侍統(tǒng)一居住的地方。齊瓊吩咐:“將他遷至琨泉院?!?/br>琨泉院是齊瓊居住的院子。“這?”沐引遲疑,“琴侍需要每日練琴,公子的居所怎可讓一個琴侍打擾……”“無妨?!?/br>“是?!便逡O拢鹊烬R瓊走出幾尺遠才轉身去辦這件事。既然皇帝能光明正大地送一個探子來,他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把這個探子放在眼皮子底下。三年了,每一個探子都無法查出什么,也沒有什么好查的,皇帝還不放心嗎?還是這次他爹五十大壽,宴請舊部又挑起了皇帝的疑心?是的,前大將軍壽辰宴請賓客沒什么,可是這個齊淵前大將軍在皇帝本來就疑心的情況下還大張旗鼓宴請了一堆舊部,壽辰那天的賓客里十之七八都是舊部,還是執(zhí)掌軍權的舊部,這如何使皇帝不多想。所以皇帝又借口弢君琴藝卓絕將他送來這里,齊淵的幺子喜琴,人盡皆知,讓姝妃這個做jiejie的送來也是合理。弢君聽到沐引的傳令吃了一驚,推脫道:“我每日練琴,恐會打擾公子清凈?!?/br>“公子說無妨你便不用顧忌,快些收拾東西去吧。”沐引補充,“公子最討厭猶猶豫豫之人,你去公子身邊要利落些,別讓公子不高興了?!?/br>后面的話是提點他的,弢君略頓,點頭應了,回內屋抱起琴,道:“莊內路徑曲折,我只去過一次公子的居所,實在不記得路,還請引路。”“那是自然?!?/br>沐引便帶著弢君又來到琨泉院。他早上才來過一次,現(xiàn)在又來,不免看著院門上掛著的梨木牌匾感嘆,此次是難以離去了。“琨泉院?這是公子親自命名的嗎?”“是?!便逡χ鴳?,齊瓊讓他來這里居住自然是極其喜愛他的琴聲的,他現(xiàn)在也才十五歲,年輕得很,以后也許會有他難以企及的殊榮,他不敢怠慢。弢君喃喃:“我今日見到公子皆是酒不離身,又以琨泉命名居所,他必定極愛品酒吧。”“是?!便逡謶?,繼續(xù)帶著弢君進去,找了院里一座獨立的雙層小樓給他住了,回去復命。這小樓說不上樸素也說不上精致,就像是院里空曠才在這里隨意建了一棟小樓。不過樓內器具皆有,弢君最為滿意的是二樓屋室外面有一個四面回廊,垂了薄紗,可觀風景。這棟小樓與齊瓊居住的樓閣隔了一個池塘,池塘內還有荷葉,只是夏季已過,荷花已無蹤影。作者有話要說:(注:琨泉是一種白酒名。)第3章第三章齊淵壽宴那天和一眾舊部飲酒到天明才醉倒去睡了,莊里的的廚房伙夫是一個探子,兩年前來此,這日他以生病為由離開了廚房,然后蹲在齊淵宴請舊部的屋外偷聽,記錄下齊淵與舊部的言辭,無非是一些家常和行軍時的舊事。大早,他看著自己記錄的誰說我家的兒子成婚了,誰問你家女兒可以成婚了嗎?嫁給我兒子如何,誰回答想得美,早有婆家,他郁悶至極。這種東西拿給皇上看是要解悶嗎?一個探子得來的消息卻只能解悶這是一個探子的恥辱。萬一皇上嫌他辦事不力他就卷被子回家鄉(xiāng)種地去吧。皇上看到這本小冊子后果然抽了抽嘴角,吩咐身邊的公公:“先讓他安分幾天,免得引起懷疑。”齊淵睡到午時末才起床,沐浴更衣一番,齊夫人喚人備好晚飯,昨晚大多舊部都醉臥廳房,現(xiàn)在還沒醒,齊淵清楚他們的脾性,不睡則已,一睡驚人。他也曾經(jīng)是這個樣子,不過將養(yǎng)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