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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市觀:“……”闕朱:“你如果不磨,我就告訴余爺爺你欺負(fù)我?!?/br>闕朱嘴甜,余老一生又無兒女,對闕朱寵愛有加,闕朱也仗著這個,時常欺負(fù)穆市觀,像這次一樣讓他給自己些什么東西或是讓他幫忙做什么,她已經(jīng)熟能生巧。剛開始,她與穆市觀并不熟,她也就不好意思請他幫忙,可是兩個月,足以她與身邊的人混熟。穆市觀:“……”闕朱把碾子塞給他,坐在一旁,開始道:“我九歲的時候,去到海寧,遇到一個老者,他竟然是暗器名派九機門的長老,被陷害流落海寧,一代長老竟然因為飯食發(fā)愁,我就給了他兩個包子,他非要認(rèn)我做徒弟,教我一生所學(xué)?!?/br>穆市觀坐到她剛剛坐的地方,緩緩磨著前面的藥草,疑問道:“暗器名派不是應(yīng)該教你制作暗器和使用暗器嗎?”“笨蛋,暗器要淬毒啊,而這些毒就是靠我?guī)煾??!?/br>穆市觀皺眉道:“暗器本就陰險,再淬毒……”闕朱悠悠道:“我知道這更不光彩。之后他堅持要回去九機門,斗不過別人,就死了。我與他在那里呆了三年,親眼看到他是怎么斗敗的。他死后我逃了出來,遇到了叔叔?!?/br>穆市觀安慰道:“以后你不用再逃了,你已經(jīng)有落腳的地方?!?/br>闕朱知道他說的是隱閣,可是她卻搖搖頭:“不,我?guī)煾甘蔷艡C門的,我便也是九機門的。終有一日,我還是要回去?!?/br>穆市觀加快手速:“回去干什么?那里陰暗得很,你一個姑娘難免不能適應(yīng)。這里無憂無慮,不好嗎?”闕朱不答,沉吟半晌,問道:“那你呢?你是怎么遇到叔叔的?”穆市觀停下動作,拍拍手,倒出粉末,道:“我偷東西的時候被他發(fā)現(xiàn),然后他也不罵我,也不帶我去官府,只是拿了我偷的錢袋還給那個人,給了我一金讓我去一條街找一個茶館?!?/br>闕朱驚喜地笑道:“我遇到叔叔時也是偷了錢袋?!?/br>兩人相視,哈哈大笑起來,闕朱笑出了眼淚:“沒想到你一副衣冠楚楚的樣子還會偷東西啊?!?/br>穆市觀在笑聲里插話道:“沒辦法,再不偷就活不下去了。”笑聲慢慢弱下,闕朱望著他拿了一些藥草放進(jìn)石磨里繼續(xù)磨著,又問道:“你為什么小的時候就是一個人?”穆市觀放下碾子,眼睛里的光芒暗下來。他道:“父母死了自然就只有我一個人。”“你……”闕朱不再繼續(xù)說下去了,半晌嘆道,“沒事的,現(xiàn)在不也好好的。他們肯定希望我們好好活下去?!?/br>“嗯?!蹦率杏^點點頭,起身道:“快要吃飯了,去洗手準(zhǔn)備吃飯吧?!?/br>第32章第三十二章兩個月后,齊瓊腿傷養(yǎng)好,設(shè)計奪了突厥的補給,立功。事情的經(jīng)過是這樣的:突厥運送補給的那一條路是官道,齊瓊早早探查過地形,設(shè)下埋伏,截了補給。突厥不防他們會繞城截運糧草,沒有準(zhǔn)備,自然敵不過。齊瓊帶著部眾押運糧草回去,走的路卻不是寬路,而是翻過一座山回去,突厥怎么也想不通他們帶著那么多糧草怎么會翻山回去,路上準(zhǔn)備守株待兔的兵士什么也沒等到。齊瓊自然不會帶著糧草翻山越嶺,他只是把糧草藏了再輕裝回去。阿魯耶納聽聞大為憤怒,這不只是糧草的問題,還關(guān)乎他的名聲。而阿魯耶納是一個齜牙必報的人,這一點魏將軍很清楚,所以當(dāng)之前齊瓊提出這個劫糧草的計劃時他道:“恐怕阿魯耶納之后也會想盡辦法劫走我們的糧草。”若是阿魯耶納反劫,并且成功地運回去,那這不就說明他的手段比較高明,不僅反劫,還不用像齊瓊一般躲躲藏藏。齊瓊這樣回答:“糧不三載,取用于敵。至于之后阿魯耶納的反劫,我們定要加強守衛(wèi)。魏將軍不用擔(dān)憂,我?guī)е话偃饲叭プ阋?。?/br>現(xiàn)在齊瓊帶著完好無損的一百人回來了,比預(yù)期還要快。在離城墻幾百米時他就看到了墻頭上站著的沒有穿盔甲的人。風(fēng)胡亂吹起他的墨發(fā),黑衣在風(fēng)中飄揚。他扶著墻眺望著這邊,齊瓊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步伐更快,臉上笑意揚起。后面的士兵道:“這不是孟軍醫(yī)嗎?”弢君并沒有隨董軍醫(yī)回去,而是留在這里繼續(xù)為士兵包扎、看傷,來來往往為大家清洗傷口,這是有目共睹的。雖然他不給大家配制口服的藥,不過大家還是尊稱他一聲孟軍醫(yī)。“孟軍醫(yī)是在等我們,看我們有沒有受傷嗎?”“應(yīng)該是吧?!?/br>他們只知道齊瓊帶著一個男寵,不知道就是弢君。而且他們跟著齊瓊也一直沒看到所謂的男寵。索性就不管了,別人的生活與他們無關(guān),他們只知道,這個人帶他們立了功。城門一開一關(guān),幾人快步進(jìn)入城內(nèi),弢君下來,問了眾人有沒有受傷,眾人搖搖頭,日夜奔波很是勞累,他們散去歇息了。弢君看著齊瓊,問道:“你呢?你有沒有受傷?”齊瓊搖搖頭,然后又點點頭,伸出手向他展示手背上一條結(jié)痂的血痕,可憐道:“我這里疼?!?/br>弢君:“……”這道血痕是在翻山是不小心被樹上的刺勾了一下,齊瓊想了半晌,只想到這個。齊瓊與魏將軍稟報了過程,然后回房去歇著了。他亦是奔波日夜,勞累不堪。他這一覺一直睡到次日中午,醒來時弢君正坐在桌子旁看著一本書。他躺在床上看了弢君半晌,脖子酸硬才坐起來,弢君放下書笑道:“不繼續(xù)看了?”齊瓊尷尬地點點頭,一邊穿鞋一邊道:“你好像黑了。”弢君:“……”來這里幾月,風(fēng)吹日曬,那有誰不會黑的。就連齊瓊也黑了,雖然沒有魏將軍黑。齊瓊穿上衣衫:“有什么消息嗎?”弢君給他倒杯茶,道:“聽說阿魯耶納大怒,把幾個運送糧草的吊了半日?!?/br>“如果是我我也怒。”齊瓊笑呵呵地拿起杯子,“再過三日我們也需要押運糧草了吧?”“是?!?/br>“到時候我們得加強防備。”齊瓊目光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