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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闕了。鬼闕坐在鬼修對面,看著二樓處齊瓊親自布菜,悠悠道:“找了三年才找到的琴就這樣拱手讓人了,好不容易得的寶劍也被搶去?!?/br>鬼修低聲道:“有人比我更懂那把琴,有人比我更愛那把劍?!?/br>鬼闕嘆道:“琴我倒是不知道,只是這劍,你怎么確定他比你更愛?”“他為了這把劍從鶴州追到蘇州,也可看出他的喜愛了?!?/br>“也許是為了奪回去呢?”鬼闕倒一杯茶水,“畢竟我們也是從他手里搶來的。”鬼修的聲音接近于無:“是賭,他賭輸了?!?/br>鬼闕同意地點點頭:“可是你為了這把劍豁出命去,你更愛它才是?!?/br>鬼修低笑一聲,若是別人聽到了必定會毛骨悚然,鬼闕卻充耳不聞。鬼修道:“如今我為了什么不豁出命去?不是喜愛,只是除了命拿不出別的了?!?/br>鬼闕點點頭,平靜道:“你還有很多?!?/br>半晌,鬼闕又道:“這一次竟然也遇到他們了,要告訴他們先走嗎?”“不用,我們等他出去再動手。這里是隱閣,齊瓊的地方。”其意是等要找的那個人出去他們再出去,這里是齊瓊的地方,不能搗亂。鬼闕點點頭,直到一樓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帶了三男一女離開,鬼修才翻身從窗子離開,而鬼闕慢悠悠下樓,跟著那個男子。男子一直走到僻靜處,回身道:“姑娘跟了我那么久,不知是何意?”鬼闕站住腳,笑道:“你知道的?!?/br>男子是九機門的八長老,看著年輕但出手狠厲。男子道:“想拿賞銀可沒有那么簡單。”“所以我找了一個幫手。”鬼闕倚靠著墻,話落便有一道鞭子揮向八長老的腦袋,八長老躲開,鞭子改變方向,殺死了他身后的一個男子,男子頭顱滾落在地,董三娘站在一旁的墻上,問道:“這顆頭顱值多少錢?”鬼闕笑道:“也許十金吧?!?/br>“才十金?!倍镞z憾道,“那第一個男人的呢?”鬼闕道:“八長老的頭顱可就值一百金了?!?/br>“那大長老的呢?”“大長老的是八百金,門主的是九百金?!?/br>董三娘跳下來,對八長老笑道:“你帶我們?nèi)フ议T主,我們便不殺你?!?/br>“也得看你們能不能殺了我?!卑碎L老衣袖一甩,幾十枚暗器飛出,鬼闕忙跳上墻頭躲開,董三娘揮舞鞭子,打下暗器,道:“你的暗器比七長老身邊那個弱多了?!彼@話自然是激他,有的人經(jīng)不起激,一氣,氣息一亂,便有機可乘。“小心?!惫黻I喊道,然后打出一個布袋,董三娘剛要回頭,卻覺得耳邊寒風(fēng)一過,是八長老的暗器從她耳邊飛過,然后擊中小巧的布袋,布袋里的粉末迅速迎風(fēng)散開,立即覆蓋了所有人。董三娘掩住口鼻,卻還是吸入了幾口,瞬間無力起來。她腰間被人摟起,被帶著飛身上了屋頂,董三娘抬眸看去,笑道:“鬼修,我就知道有鬼闕的地方一定有你?!?/br>“誰讓你來的?”鬼修低聲道。董三娘不管下面情勢如何,仍然笑道:“是我要跟著鬼闕來的,我加入你的修殿好不好?”鬼修放開她的腰,給她一粒藥丸道:“解藥?!?/br>董三娘吃了,又問道:“我加入你的修殿吧。”鬼修道:“不可?!?/br>董三娘道:“為什么?”鬼修:“修殿不是你能待的?!?/br>董三娘道:“聽聞修殿亦正亦邪,只要有銀錢,殺誰都可以,你是不想我過得如此危險?”鬼闕在墻頭喊道:“你們聊完了沒?聊完了該去拿賞銀了?!?/br>下面幾人中了軟筋散,已經(jīng)脫力匍匐在地,董三娘恢復(fù)內(nèi)力,長鞭一揮,猶如鐮刀割草一般,幾顆頭顱滾落。董三娘道:“現(xiàn)在你還覺得我不能待在修殿嗎?”鬼修不語,轉(zhuǎn)身就要離去,董三娘攔住道:“你答不答應(yīng)?”鬼修嘆道:“你來修殿干什么呢?”董三娘道:“我喜歡你啊。”鬼修道:“可我喜歡男人?!?/br>董三娘一愣:“斷袖?”鬼修沒有反駁,默認(rèn)下來。董三娘哼一聲,長鞭卷起八長老的頭顱,幾個起落間便了無蹤影了。鬼闕一笑,道:“你若是不戴這斗笠,不知會引多少女子癲狂?!?/br>鬼修不答,也飛身離去了。鬼闕看看那幾個價值不高的頭顱,拍拍手走了,這便便宜了丐幫的朋友。第50章第五十章失戀的人要喝醉之后才能從失敗的戀情中跳出來,這也許是約定俗成,就像過年要拿壓歲錢,新的一年才會歡喜一樣,可是過年不一定非要拿壓歲錢,失戀也不一定要喝醉。只是喝醉了會有些心理安慰。所以董三娘便來買醉,說來也巧,董三娘來的這家酒樓正是隱閣所開。蘇州大半酒樓會所、買賣商鋪都是隱閣所開設(shè)的。董三娘喝醉了酒,脾氣一上來就開始耍鞭,酒樓里的客人唯恐受到波及,紛紛逃離,不消片刻,酒樓里除了董三娘就還有幾個小二和一個掌柜,掌柜哪遇過這般情景,忙叫人去通知穆市觀,穆市觀趕到時,恰好董三娘一鞭揮過來,他是一個商人,沒有半分武力,來不及躲開,他的衣袖劃破,皮開rou綻,頓時鮮血直流,淺色的衣袖上暗紅一片。董三娘一驚,酒醒了一半,知道闖禍了,忙收好鞭子過來道:“你要不要緊?”穆市觀掃視一圈,一地的碎碗瓷片、筷子倒凳,捂著傷口道:“無妨,只是這……”董三娘低頭看一眼道:“我自會賠?!闭f著便在腰間摸索,摸了半晌叫道:“我的錢袋!我的錢袋不見了?!彼龕汉莺莸?,“肯定是剛才有人趁我喝酒偷去了。”開酒樓、飯館的,難免遇到過吃霸王餐的人,這些人要么吃完就走,要么就是這個樣子。穆市觀接過一旁掌柜拿來的白布,隨手纏在手臂上,董三娘哀道:“一百金我還沒捂熱呢。小哥,我能不能先賒著?”穆市觀喚人打掃樓層,道:“可以做工來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