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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方便告訴你之外的人了?!?/br> 柏溪笑了笑,在祁重耳邊說了幾句話后,望著他問道:“少將軍意下如何?” “這……這是什么時(shí)候的事?”意外之下,祁重說話不利索起來。 柏溪好笑地反問道:“這話不該問我吧?” 祁重點(diǎn)了點(diǎn)頭:“確是不該問你。” 說話間,馬車停在了祁府門口。二人下了車,去到祁老夫人房中問安告回。祁老將軍有事未歸,祁老夫人留了祁重與柏溪一道用晚飯,再讓人將祁玉也喊了過來。 各自見過禮,即是圍桌而食。原本氣氛和諧,祁玉突然長(zhǎng)嘆了一口氣,苦著臉放下了筷子。 眾人見了,都滿臉關(guān)切地看向祁玉。祁老夫人問道:“怎么了?菜不合口味嗎?” 祁玉撅著嘴搖了搖頭,回答道:“平日里哥哥嫂嫂都是自己在屋里用飯,今日母親偏偏要他們?cè)谶@兒吃。他們?cè)?,我吃不下?!?/br> 祁玉這話說得奇怪,祁重與柏溪面面相覷,祁老夫人疑惑地問道:“這是什么話?” “大哥哪里是在吃飯,一雙眼睛在大嫂臉上就沒離開過。看得膩死人了,我怎么吃得下嘛?!逼钣褚槐菊?jīng)地調(diào)侃到。 被祁玉的古靈精怪逗得哭笑不得,祁老夫人板起了臉,眼中溺愛的笑意難掩:“沒出閣的姑娘家,當(dāng)著兄嫂的面這般胡說,也不害臊?!?/br> 祁玉挑了挑眉,得意地笑了起來。若是以往被祁玉這樣一鬧,柏溪早已坐不住了,這回她與祁重相視后狡黠一笑,對(duì)祁老夫人說道:“太太,今兒從宮里回來時(shí),璩大人跟我說了一件事。原想著晚飯后再跟您提,這會(huì)兒玉兒語出羨慕,我只好提前說了?!?/br> 聽見柏溪提及璩明,祁玉當(dāng)即羞紅了臉,拼命地用眼神示意柏溪不要說下去了??杀闶前叵徽f,祁老夫人也要問個(gè)清楚了:“什么事?” 不顧祁玉的阻撓,柏溪轉(zhuǎn)達(dá)了璩明所托之事:“璩大人有意來將軍府提親,擔(dān)心自己門戶簡(jiǎn)陋,唐突了將軍府,便托我先來問問老爺和太太的意思?!?/br> 聽了柏溪的話,祁老夫人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給你挑選人家,你總是這也不好,那也不對(duì)地嫌棄著,原來是自己有了主意?!?/br> “什么主意?哪有主意?我聽不懂?!逼钣窦t著臉嘴硬到。 祁老夫人笑而不語。柏溪看了祁重一眼,嘆息道:“如此說來,玉兒是無意了。也罷,我明日便去回了璩大人,免得誤了他另尋良緣。” “大嫂……”情急之下,祁玉想要說些什么。抬頭見柏溪一臉壞笑,反應(yīng)過來她是故意在逗自己,頓時(shí)又羞又惱:“我就說這飯吃不下了?!闭f完,她朝門外跑去,惹得眾人哄笑起來。 珍珠攔住了逃到門口的祁玉,勸她道:“此事關(guān)乎姑娘的終身,你若走了,大奶奶這媒就真做不成了。” “是啊玉兒,璩大人那兒還等著我的回音呢?!卑叵釉挼健?/br> 祁玉使勁絞著手中的帕子,“嗯”了一聲。 祁重與柏溪望向了祁老夫人。祁老夫人問道:“什么時(shí)候的事?” 祁玉低著頭,如實(shí)回答道:“大嫂被誣陷作弊那次,我掩護(hù)璩大人進(jìn)天牢探視。那時(shí),我便覺著他是重情重義之人。然后大嫂離京的一個(gè)多月里,他經(jīng)常來看大哥……” 祁玉的聲音越來越小,眾人卻都已經(jīng)明白了璩明與祁玉緣起于何。祁重佯作憤怒不平地說道:“好啊,還以為他璩明是來關(guān)心我,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打起我meimei的主意了。不行,我決不能輕易饒了他” “我與璩大人彼此有情,但從未逾矩。大哥你不許欺負(fù)人。”祁玉下意識(shí)地替璩明辯解到。說完覺得不妥,將頭埋得更低了。 祁重愣了愣,跟祁老夫人告狀道:“母親您聽聽,沒出嫁就偏幫起外人來,我真是白疼這個(gè)meimei了。” 祁老夫人也配合著語出不快道:“哼,連為娘也瞞著,的確女大不中留?!?/br> “娘……”見祁老夫人都不向著自己了,祁玉急得跺起腳來。祁老夫人并不理會(huì)。 柏溪見狀,打起了圓場(chǎng):“好了好了,玉兒都要哭了,咱們吶就別笑話她了?!?/br> 祁玉感激地沖柏溪笑道:“還是大嫂對(duì)我最好?!?/br> “不敢不對(duì)你好。萬一你被我們氣著了,將來去了璩府不回來看我們,我們又想你想得緊,可如何是好呢?”誰知柏溪話鋒一轉(zhuǎn),鬧得滿屋子的主主仆仆沒一個(gè)再忍得住,全笑得更歡了。 祁玉氣極,追著柏溪打,柏溪連忙躲到了祁重身后。祁老夫人笑得沒有氣力阻止,任由她們嬉鬧。最后柏溪告了饒,說了一車的好話,祁玉才是不情不愿的罷休。 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淚,祁老夫人說回了正事:“老爺常跟我說起璩明,無不是稱贊有加。你們又與他交好,人品毋庸置疑。他在朝為官,又頗得皇上與太子器重,未來仕途差不離,門第亦不是問題。待老爺回來,與他商議之后,再行具體安排?!?/br> 祁重與柏溪聽了,都替祁玉與璩明開心。祁玉乖巧地福身道:“謝謝娘,謝謝大哥,謝謝大嫂?!?/br> “那么祁大小姐,現(xiàn)在可吃得下飯了?”祁重不忘祁玉方才的調(diào)侃。 祁玉哼了一聲,坐回了祁老夫人身邊。眾人繼續(xù)其樂融融地吃起飯來。晚飯后,三人陪著祁老夫人說話。柏溪適時(shí)提起請(qǐng)旨玉姨娘來祁府之事,祁老夫人二話不說地就應(yīng)下了。之后聊到了每逢天變時(shí),祁老夫人總會(huì)覺得周身寒氣頗重。往年都會(huì)請(qǐng)郎中開些溫補(bǔ)的藥,都是治標(biāo)不治本。自打聽聞了柏長(zhǎng)善精于醫(yī)藥之道,祁重便托了柏長(zhǎng)興請(qǐng)他來看過,開了藥讓祁老夫人用后,效用甚佳。 “柏二爺從來醉心醫(yī)道,此番立下大功,終于得以光明正大地行醫(yī)問藥了。明日便讓珍珠去他的醫(yī)廬再求幾副藥回來?!逼钪仨樦罾戏蛉说脑捳f了一句,看向了柏溪。 柏溪會(huì)了意,提議道:“我想明日去柏府一趟,把我娘的事情處理好。不若就由珍珠jiejie陪我走一趟,太太意下如何?” “也好?!逼罾戏蛉瞬灰捎兴?,同意了。 珍珠心懷忐忑地領(lǐng)了命。待祁老夫人歇息下,三人便散了。回到房中,祁重將自己如何安排柏溪交代之事說與了她聽??烧f完話好一陣子,柏溪都是只靜靜地看著他。祁重?fù)?dān)心地問道:“出了何事嗎?” 柏溪搖搖頭:“自我嫁入祁府,太太待我無話可說。如今還肯讓我接娘來住,你又信我?guī)臀?,我在想,我何其有幸?!?/br> 祁重聞言,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家人互相扶持是應(yīng)該的。說到運(yùn)氣,該是我問自己何德何能,娶妻若你?!?/br> 前塵種種是抹不去的年少情動(dòng),半路相惜是不可辜負(fù)的相濡以沫。這么多年朝夕相對(duì),芥蒂早已盡消。二人巫山翻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