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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給了滿臉掛著淚的張阿秀。 張阿秀見了,一邊抽泣著,一邊猶疑地看向了柏溪。柏溪沖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伸手接過,輕聲道了一句“謝謝?!?/br> 見到此情此景,柳氏高興驕縱刁蠻的女兒懂事了,張氏則釋懷了剛才所受的氣,雙方的情緒都慢慢平復(fù)了下來。 見時機(jī)已到,柏溪問道:“適才,大家為你們爭論不休,現(xiàn)在該你們說說了?!?/br> “我不該搶柳悅苒的東西扔到地上?!?/br> “我不該嘲笑張張阿秀。” “還有呢?”張阿秀與柳悅苒一前一后承認(rèn)了錯誤,柏溪問到。 “我不該動手推她?!?/br> “我不該踢她?!?/br> “還有呢?” 對于二人的回答,柏溪仍是不滿意地追問到。這一回,柳氏與張氏也不明白柏溪用意何在,其她的學(xué)生們更是不懂了。原本低著頭的柳悅苒與張阿秀齊齊抬頭,互相看了一眼后,滿腹疑惑地朝柏溪揖拜道:“請老師指教?!?/br> 柏溪讓她們與其他學(xué)生坐到了一處,教導(dǎo)起來:“倉廩實(shí)而知禮節(jié),衣食足而知榮辱。在你們初入閨塾之時我便說過,在學(xué)期間,所有吃食皆由閨塾統(tǒng)一供應(yīng),不論身份一視同仁。柳悅苒未經(jīng)許可,私帶家中食物來閨塾,已是違反規(guī)矩在先。出言挑釁,以致生事后,避重就輕,將責(zé)任歸咎于張阿秀,是為不敢擔(dān)當(dāng)、不省自身……” “小孩子嘛,難免嘴饞。閨塾的飯菜不錯,可比起悅苒從小的錦衣玉食來說,終究是差了一些。”聽到柏溪當(dāng)眾數(shù)落愛女,柳氏忍不住出言維護(hù)到。 “對閨塾和師長有意見而不上告,是為不諫言之過?!卑叵樦系脑捴赋隽肆鴲傑鬯鶠榈牡谌齻€不當(dāng)之處。柳氏悻悻地閉了嘴,柳悅苒將頭埋得更低了。 說完了柳悅苒,柏溪看向了張阿秀:“朱門酒rou臭,路有凍死骨。我教你們這個,是希望你們生來富貴也好,日后飛黃騰達(dá)也罷,都能常懷悲憫之心,行救濟(jì)苦難之事。并不意味著不問情由,不論是非,不論愿意與否,富者都必須與貧者方便。給,是人家的善意;不給,也不可強(qiáng)求。你只看到尚書千金的榮耀,卻不知她家中之人付出了何等艱辛才有今日地位。心生羨慕是人之常情,但不該懷揣不忿,借機(jī)泄恨?!?/br> 張阿秀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不單是這次自覺受辱與柳悅苒起了爭執(zhí),而是從入學(xué)之初就心有芥蒂。柏溪一語中的,她也低下了頭。 看到二人的反應(yīng),柏溪心中甚為欣慰。學(xué)生年幼,很多道理不明白,難免犯錯??咸撔氖芙?,便是可塑之才。說完了她們,她對所有學(xué)生說道:“辯論之中有人提及,進(jìn)閨塾讀書是為將來入朝為官,安享富貴。有這種想法無可厚非,可若將此奉為信念,則國之危矣。身負(fù)官職,無論大小,皆手握相應(yīng)權(quán)力。倘若只求富貴,便會以權(quán)謀私,欺上瞞下,苛待百姓。久而久之,盡失民心,國家必然大亂。國之不存,你們的富貴到何處去求呢?再者,你們現(xiàn)在對同窗尚無包容友愛之心,將來為官處事,出身、經(jīng)歷不同者會數(shù)不勝數(shù),又該如何自處呢?” “學(xué)生承教?!卑叵捯袈湎拢瑢W(xué)生們紛紛起身揖拜,異口同聲到。 至此,這堂課也結(jié)束了。柳氏聽得懂柏溪話中的深意,張氏雖大字不識,柏溪說得通俗透徹,也無礙她了解其中的道理。二人意識到了自己先前所為并未能給女兒好的榜樣,不由有些羞愧。柏溪看得分明,只字未言,保全了彼此的顏面與情分。 從閨塾回尚書府的一路上,柳氏都在想柏溪剛才的一言一行,心里頓時有了一番打算。待夫君柳尚書回來,她將今日閨塾里發(fā)生的事一一說與了他聽。 “怪道皇上與太子殿下對她高看,確是不負(fù)才名,當(dāng)?shù)闷稹疄槿藥煴怼@四個字?!绷嫌芍缘胤Q贊了柏溪一句。 聽見一向不服人的柳氏竟夸獎別人起來,柳尚書深感稀奇:“你是第一天聽說祁少夫人嗎?之前勸你不要生事你不聽,這會兒曉得厲害了吧?” 擱在平時,面對丈夫的奚落,柳氏早就以白眼回敬過去了。今天,她不惱不躁地笑道:“是,是我目光短淺,識人不深。不過經(jīng)過這事兒,我倒替咱們的蓉丫頭想了個好去處?!?/br> 聽柳氏突然提起大女兒柳悅?cè)兀袝?dāng)即有了聯(lián)想,著急問道:“你不會是想讓蓉丫頭給少將軍做小吧?這可使不得。祁家再好,也沒得這么委屈咱們的寶貝女兒?!?/br> 這話一出,柳氏終是忍不住瞪了自家夫君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想什么呢?把咱們好端端的女兒送去祁府做妾室,祁少將軍就是想,我還不愿意呢?!?/br> 柳尚書一想,也認(rèn)為自己的話極是可笑,問柳氏道:“夫人的意思是……” “都說名師出高徒,祁少夫人是柏家大公子教出來的。她品性沒得挑,柏家大公子定也差不到哪去。門當(dāng)戶對,老爺意下如何?”柳氏道出了自己在回來路上就落下的盤算。 柳尚書沒有接話,若有所思地皺起了眉頭。柳氏見了,問道:“老爺還介懷上次會考作弊案差點(diǎn)被連累的事兒?” 柳尚書搖了搖頭:“夫人都可以大度釋懷,我又怎么會小肚雞腸?再說了,那件事是二皇子與四皇子所為,祁少夫人也是受害者。若非她巧妙周旋,我現(xiàn)今還不知身在何處呢?!?/br> “那老爺憂心什么呢?”柳氏更為奇怪了。 “唉——”柳尚書嘆了口氣:“夫人有所不知。雖然祁少夫人與柏大人兄妹情深,但我聽說她待字閨中時,在柏府受了不少的苛待。也有傳言說,當(dāng)初皇上賜婚時,指的是柏家嫡長女。柏院士覺得祁少將軍年長她家女兒許多,就以與裴家有婚約為由,讓祁少夫人代嫁了?!?/br> “還有……這么一回事兒啊?”柳氏驚訝不已。 “道聽途說,不知真假。但祁少夫人與柏府的關(guān)系確實(shí)微妙,咱們要是將蓉丫頭嫁過去,怕是不太妥當(dāng)。”柳尚書表明了自己的擔(dān)憂。 柳氏明白了丈夫的心思:“老爺是擔(dān)心蓉丫頭嫁過去,會有被連累的一天?可祁少夫人想報復(fù),早就可以動手了。今兒我瞧著,她也不像是睚眥必報之徒……” 柳尚書解釋道:“與祁少夫人無關(guān),是我自個兒心里沒底。此前,皇上授意柏院士調(diào)換考卷,假借會考作弊案調(diào)查三皇子之死的真相,柏府二公子又立下了大功,可我總覺得這里頭有不為人知的事情。蓉丫頭剛過十五,不必不著急。夫人既有這份心,咱們且先觀望觀望?!?/br> “好,依老爺?shù)??!甭犝煞蛘f得嚴(yán)重,柳氏只得暫時擱下了這個念頭,心里卻不免有些遺憾。 ☆、第六十七章 身有不適 距京城百里之外,有一個名為石弦鎮(zhèn)的地方。十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