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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柏溪安撫道:“飛葉比你年長,許多事比你想得周到,帶她去,你們的父親母親會放心些。你雖然是留在了京城,但我交托之事關(guān)乎最后的成敗。也就是說,無論我與飛葉做什么,你手上的信是關(guān)鍵所在?!?/br> “是啊飛花,你乖乖地守在這里,一定要把事做好哦?!憋w葉幫著柏溪勸到。 聽柏溪和jiejie說得慎重,飛花意識到了自己任務(wù)的重要性。她一改垂頭喪氣,鄭重說道:“是,飛花一定不會辜負(fù)少主人的?!?/br> meimei無礙了,飛葉轉(zhuǎn)而擔(dān)心起另一件事來。這也是最為令她不安的:“這么多年,少主人苦心隱瞞身世,這一次真的非冒險不可嗎?” “唯有此可以取信于人,不是嗎?”做這個決定柏溪是慎之又慎。若非勢在必行,她也不愿因此再起風(fēng)波。 柏溪之前讓人查探的消息飛葉飛花都清楚,可事關(guān)柏溪的生死,她們很難不憂慮。 “放心吧。事情順利的話,我的真實(shí)身份只會有祁少將軍一人知曉。他不會說出去的。”不愿在不可回轉(zhuǎn)的事情上白費(fèi)時間,柏溪安慰到。 “是?!憋w葉說道:“無論如何,飛葉誓死護(hù)少主人周全。” 柏溪微笑著提醒道:“你家中尚有高堂,飛花年紀(jì)又還小,你要記住,決不可輕言生死?!?/br> “方家是為了少主人而存在的。這一點(diǎn),方家上下都始終銘記于心。”飛葉心志堅(jiān)定。 “我說過,除了你們自己,方家不必為任何人而活。這一次若不是事出無奈,我也不會去找你們幫忙?!卑叵獜膩矶贾幌M约菏且粋€尋常人。有人為她付出得越多,她會越覺有負(fù)擔(dān)。 “少主人……” “好了,時候不早了。飛花你趕緊回家,我跟飛葉也該動身了。” 柏溪不在乎自己的身份,但兩姐妹從小所受的教導(dǎo)就是要效忠。柏溪知道一時半刻的,她們改不過來。飛葉還要說什么,柏溪不打算做無謂的爭執(zhí),打斷了她的話。 “是?!倍藨?yīng)了一聲后,飛花帶著信離開了,柏溪坐上了飛葉駕的馬車,往城外走去。這是一條小路,比官道和大路遠(yuǎn)了些,但勝在人少僻靜,能隨心所欲地加快行進(jìn)的速度。 盛滌塵等人聽到派去的人沒有看見柏溪,當(dāng)即聯(lián)想到了西郊。等他們趕到這里,早已人去院空,飛葉已經(jīng)帶著柏溪跑了很遠(yuǎn),再也追不上了。 柏溪從前讀過不少的地志集,對北邊的氣候有所了解??山K究是百聞不如一見。算算日子,柏溪與飛葉到達(dá)蠻京之時,京城是初秋,這兒卻早已天寒地凍,人煙稀少的廣袤大地上鋪著厚厚的雪,看上去更為荒涼。若不是來時準(zhǔn)備了足夠厚實(shí)的冬衣,二人怕是會受不住。 柏溪臨窗而站,目之所及,是一片往北延伸的白茫茫。越過最前頭的那條邊界線,她們就進(jìn)入蟒國境內(nèi),那兒的天氣更為苦寒。想到祁重正在那里受著不知怎樣的罪,柏溪的心情愈加沉重。 “少主人?!憋w葉擔(dān)心柏溪受涼,遞上了一杯熱茶。 柏溪接過捂在手中,一股暖意襲來,整個人感覺好了些。見飛葉欲言又止,柏溪猜到了她的心思,問道:“你之前問我,為什么將信交給璩大人他們,而不是等我們到了此處,直接去軍營找柏二爺和韓副將?” 飛葉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們?nèi)松夭皇欤辛怂麄兊膸椭皇歉欣麊???/br> 外頭忽然風(fēng)雪加劇,柏溪關(guān)上了窗戶,走回桌邊,解釋道:“不去軍營,除了是為將讓人獲悉我身份之事的可能降至最低以外,此番交戰(zhàn),是蟒國挑釁在先,南國將士為守土之責(zé)名正言順地出征討伐?,F(xiàn)在兩軍息戰(zhàn),我們?nèi)魧⑵钌賹④娫隍耸种械南チ塑姞I,他們必然群情憤慨??梢粊恚覀儾o確切的證據(jù),也不確定祁少將軍具體身在何處。貿(mào)然出兵,非但救不出人,還會讓蟒國有理由大肆進(jìn)舉,屠略我南國百姓。二則,眼下這個季節(jié),這種地勢,蟒國可謂是占盡了天時地利,我們不能冒這個險。” “戍邊的將士常年于此,對地形地貌應(yīng)該也很了解了?!憋w葉還是不明白。 柏溪繼續(xù)分析給飛葉聽:“他們再了解,也比不上土生土長之人。最重要的是,群龍無首,軍心不穩(wěn),人和這一方面,我們也無法占盡。祁少將軍是何等神將,蟒國能綁走他,必是處心積慮,做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這仗一旦開打,我們贏的幾率太小了?!?/br> “勝算這么大,蟒國為什么遲遲不出手呢?”飛葉想不通。 “我不現(xiàn)身,他們不會動手的。至少那個人會想方設(shè)法不讓他們動手。”柏溪冷笑著說了一句,見飛葉憂心忡忡,又忙是說道:“我是惜命之人,既然敢來,自然有把握救人救己。你不必?fù)?dān)心。” 柏溪慣來是有主意的,聽她說得篤定,飛葉便也放心了。 ☆、第七十三章 身入虎xue 柏溪與飛葉前腳越過南國與蟒國的邊境線,便被哨兵們發(fā)現(xiàn),押去了他們安營扎寨之地,入了將帥的營帳。帳內(nèi)正中的位置上坐著一名猛漢,身形彪悍、神情兇煞,頭頂中間禿了一塊地方,兩邊的頭發(fā)則全部被扎成了一根一根的小辮子。 羽峨步銖也在打量柏溪,神情由訝異轉(zhuǎn)為懷疑,又從懷疑變成了尋味——眼前的人柔柔弱弱,頂多二十出頭,他不相信她能夠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墒?,柏溪從站在他面前的那一刻開始,不僅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怯懦,還有閑心觀察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所面對的人,這讓羽峨步銖不得不對她高看一眼。他是武將,一眼就看得出飛葉身手不凡。要是她們有心反抗,單憑那幾個哨兵,完全不能奈她們何。 “你就是祁重的夫人?” “……” “本帥問你話,你為什么不回答?” 見柏溪只似笑非笑地與自己對視,并沒有主動說話的意思,羽峨步銖開口詢問起她的身份。不料柏溪并不理睬,羽峨步銖有些惱怒地追問了一句,柏溪仍然毫無回應(yīng)。 “你敢藐視本帥!” 在南國,祁重有神將之名,在蟒國,羽峨步銖亦然。除此之外,他還是大王的親弟弟,從來沒有人敢像柏溪這樣,當(dāng)著他的面將他視若無物。羽峨步銖氣得拍案而起,拔出了隨身的鋼刀,橫在了柏溪的頸間。飛葉要出手,被柏溪阻止了。 “蟒國大將耐性如此之差,不外如是?!卑叵静粦钟鸲氩姐徥种械匿摰叮恍嫉乩湫α艘宦?。 “你……”柏溪的話文縐縐的,但無礙羽峨步銖聽出里頭的蔑視之意。 “羽峨將軍,我不遠(yuǎn)萬里來此,不是為了回答任何明知故問的問題,而是來見你們大王的。”羽峨步銖被氣得七竅生煙,柏溪打斷了他的話,直言了來意。 “讓你的人頭去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