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9
書迷正在閱讀:遙寄一枝春、快穿之七世桃花一世情、厲鬼謝禮、[HP]不及格魔王、綠帽者聯(lián)盟、重生之無限狗糧、好雨知時節(jié)、導(dǎo)演系統(tǒng)滿級后[娛樂圈]、約定不喝孟婆湯、我的老攻失憶了[快穿]
了柏溪被人救走之事,不難猜到是何人所為,氣得連聲咳嗽起來,大罵盛滌塵的糊涂礙事。徐公公是皇帝身邊的老人了,見到他這樣,心焦地勸道:“請皇上保重龍體……” 這種時候皇帝哪里顧得上自己的身體,對盛滌塵是恨鐵不成鋼:“朕這么做,還不是為了他?為了南國的基業(yè)?難不成真要等到柏溪勢力坐大,發(fā)動謀反的那一天,他才能明白朕的苦心嗎?” “皇上息怒。太子殿下宅心仁厚,他與柏溪從小一起長大,又志同道合,不忍心對她下手是人之常情。那柏溪是有些才智機敏,可一來無官職在身,二來,除了方家之外,蕭氏再無勢力,皇上犯不著為她掛心?!毙旃f這話,倒也不完全是寬皇帝的心,而是以目前的情況看來,事實確是如此。 “連你也糊涂了嗎?” 皇帝長嘆了一聲,說道:“蕭氏雖無勢力,柏溪卻是祁重之妻。祁重對她,本就情深意重。她以身犯險,救他歸國,除了夫妻的情分,更多了救命之恩,哪有不對她言聽計從的道理?祁重站在柏溪一邊,兵部的人會作何選擇可想而知了。柏長興吏部為官,禮部尚書之女與他結(jié)了親;璩明身在吏部,跟隨者眾多。他敬柏溪為師,又與祁玉做了夫妻,焉能不處處維護她?柏溪身無功名,卻與禮、戶、吏、兵四部皆有關(guān)聯(lián)。加上這么多年來,她興義學(xué)之舉盡得民心,此番又一舉除了國難,聲望與威勢愈加水漲船高。若她與蕭薇毫無瓜葛,朕倒可以念著她救國有功留她一條性命,終身不準她入朝為官即可。偏偏她是蕭薇的后人,那就寧可錯殺,也不可錯放了?!?/br> 說了一長串的話,皇帝氣喘吁吁地又咳了起來。正好宮人送了藥來,徐公公忙是伺候他喝了下去。喝完了藥,皇帝吩咐道:“找個信得過的人,傳一封密詔下去,讓柏溪入夜之后來見朕?!被实鄣捻懈‖F(xiàn)一絲冰冷的笑意:“太子千方百計地阻撓朕的人動手,朕只好讓柏溪自裁了?!?/br> “是?!睂τ诨实鄣拿?,徐公公永遠都是言聽計從的。 皇帝想了想,接著囑咐了一句:“你去告訴另外兩部的官員,就說是朕的口諭,要加強鍛煉太子處理政事的能力,務(wù)必多上奏報。等太子無暇分心后,你再讓人去傳密召?!?/br> “是,奴才明白了。”徐公公躬身領(lǐng)了皇命。 費心耗神了許久,體內(nèi)藥力發(fā)作,皇帝抵擋不住襲來的倦意,閉上眼歇下了。 柏溪在玉姨娘處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了兩日,手腳上的傷全都好利索了。玉姨娘看在眼里,明知她傷好之后會離開自己這兒,仍是喜在心頭。身為母親,不管柏溪身在何處,只要她平平安安的,哪怕這輩子都無緣再見,她也是愿意的。 傷好了,距離暴風雨來臨的日子或許就不遠了??粗赣H忙前忙后地,柏溪心中分外傷感,踟躕著不肯動身。 “不要任性了。祁府的馬車快到了,準備一下吧?!北话叵е鴦訌棽坏?,玉姨娘哭笑不得地勸到。 “娘,我多住兩天,好不好?”柏溪不肯撒手。 玉姨娘何嘗不想留柏溪在身邊呢?可柏溪不是閨閣里未出嫁的小女兒了。她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生活,當娘的不能因為不舍而牽絆住她。玉姨娘拍了拍柏溪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你也是為人母的人了,當知為娘的心思。你在我這兒長住,于情于禮都不合。你先回去,等過些日子再來看我,不是更好嗎?” 母親的話讓柏溪心酸難言。她吸了吸鼻子,松開了玉姨娘后,聽到外頭傳來一聲問話:“五meimei在嗎?” “是三姑娘,她怎么來了?”聽到柏蕊的聲音,玉姨娘驚訝壞了。在這之前,莫說主動來找柏溪,不小心面對面遇上了,柏蕊也是不作理睬的,遑論涉足自己的住處了。 柏溪也摸不著頭腦,對玉姨娘說道:“娘,你先歇會兒,我去看看?!?/br> 玉姨娘點了點頭。柏溪走去外頭,見到了柏蕊。 “五meimei回來,我該早來看望。只是你受了傷,不好打擾。今早二哥哥告訴我你傷好了,準備回去祁府,我才趕過來見你一面。”不等柏溪開口,柏蕊率先寒暄到。 璩明婚禮上柏蕊所做之事柏溪記憶猶新,對于她的示好,柏溪不想與她過多地客套,直言問道:“三jiejie找我有事?” 柏蕊莞爾一笑,邀請道:“五meimei可愿我一同去花園里走走?” 柏溪自是不愿,毫不猶豫地回絕道:“我們姐妹之間能說的話用不了太長的時間,在這兒說就行?;蛘撸齤iejie肯屈駕,進屋說也可以?!?/br> 柏溪對自己會有這樣的態(tài)度,柏蕊早已料到:“五meimei還在介懷璩大人婚禮當日發(fā)生的事情嗎?” “不是介懷,是不敢忘記。”柏溪沒有否認,還糾正了一下柏蕊的說法。 “既然五meimei心有芥蒂,為何離京之后要轉(zhuǎn)托大哥哥相告,讓我去閨塾代你授課呢?”從柏長興對自己說起此事時至今,柏蕊一直好奇。今日終是鼓起勇氣來找柏溪問個清楚。 柏溪沒有給柏蕊一個答案,而是問道:“三jiejie呢?你恨我入骨,因何會應(yīng)我之請,不辭辛勞呢?” 柏蕊一愣,繼而回答道:“余生漫漫,長日無聊,找些事做打發(fā)時間罷了?!?/br> 柏蕊曾經(jīng)陷害過柏溪,看在柏長善懇求的情分上,她不予追究,不代表她原諒了。然而事情一碼歸一碼,她對柏蕊心存戒備,但對于柏蕊的遭遇,柏溪始終都深覺可惜。若不是柏敬貪利忘義,棄親女終身不顧,憑柏蕊的才學(xué),不會淪落到這步田地。畢竟,她是在頭一次的女子科舉中就入了殿試的人啊。托她去閨塾授課,不單單是出于對柏長興與柏長善的感激,也是不愿一個明明可以大放異彩的女子因他人的錯誤被仇恨蒙蔽心性,一生晦暗無光。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不確定自己能否安然回來,回來后又還有沒有機會。早些做好安排,也只為求一個盡責與安心。 “那日后還請三jiejie多多費心了?!卑叵獙Π厝锔A烁I怼_@一禮,是代閨塾內(nèi)的學(xué)生們所行。 柏蕊詫異地蹙起了眉頭:“五meimei不預(yù)備重返閨塾了嗎?” 柏溪搖了搖頭:“我沒時間了?!?/br> “沒時間?”柏蕊聽不懂柏溪的話。 柏溪沉默了一會兒,露出了笑意:“經(jīng)此一役,我虧欠家人尤其是一雙兒女太多。我想好好陪陪他們。至少今年,閨塾之事都要勞煩三jiejie了?!?/br> 憑著直覺,柏蕊覺察到了柏溪一些捉摸不透的情緒,具體又說不上來。她訥訥地應(yīng)了一句:“好?!?/br> “多謝三jiejie?!卑叵质┝艘欢Y。這一次,是為她自己。 柏蕊想要說些什么,張了張口,最終沒有出聲。與柏溪的心結(jié),至此也算是有了一個了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