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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門當戶對,如花美眷,再不然,也會是上官霖那樣的名門之后。 若非命運弄人,其實他也算得上是名門之后的,可如今,他注定了一生都要擔負著血海深仇。下一次刺殺慕容玦,要么身死,要么,便是亡命天涯······ 夜寒嗤笑地轉(zhuǎn)身,滿懷惆悵,自己一個習(xí)武之人,何時也變得如此的多愁善感起來,又何以會不自覺地,將自己同那蘇霽相提并論······ ☆、第九章那個侍衛(wèi),你跑什么跑 馬車在城郊一處別致的院落前停了下來,院里院外種著幾株銀杏,銀杏的葉子還沒有變黃,在微風中搖晃著,像是一樹的小扇。 上官霖扶著芮央下得車來,是一位黑臉的老伯為他們開了門。 芮央早已提前同上官霖講好,此番登門,只作朋友之間的拜訪,一應(yīng)接待郡主的禮儀全免。她這樣的決定也甚合上官霖的心思,江湖兒女原本便是隨性灑脫,上官霖也同芮央一般,年輕人的心思,對官場的俗禮都有些深惡痛絕。 若是他的父親,滄瀾門的門主上官博今日在家,他定是說什么也不會由得上官霖胡鬧的,好在今日他不在,芮央也覺得自在多了。 芮央聽聞上官博不在府中,便主動說道:“既然令尊上官門主不在,芮央也該去向令堂大人問個安,以全晚輩之儀?!?/br> 上官霖聞言,遲疑了片刻,終究點了點頭,說道:“也好?!?/br> 說罷,上官霖前面引路,帶著芮央到了后堂,來到一間十分幽靜的廂房前。 兩人尚未叩門,門便自己開了,屋內(nèi)走出一個紫衫的丫環(huán)來,她手中端著個托盤,盤中的食物看起來像是未曾動過。 那丫環(huán)見了上官霖,連忙屈身行了個禮,喚了聲:“少主?!?/br> 上官霖的目光在那托盤上轉(zhuǎn)了轉(zhuǎn),帶著幾分神傷地問道:“母親仍是這般不思飲食么?” 紫衫丫環(huán)俯首答道:“是婢子無能,夫人她,仍是食欲不佳。” 上官霖伸手接過托盤,溫和地說道:“與你無干,不必自責,讓我進去試試吧。”說罷,他便領(lǐng)著芮央進了門。 屋內(nèi)的光線有些幽暗,帷幔低垂著,將明媚的陽光都擋在了窗外。 就在那帷幔后灰暗之處,一個中年婦人正歪在美人靠上發(fā)著呆。 她穿著件素裙,面目清雅,五官端秀,仔細看上幾眼,便會發(fā)現(xiàn)其實上官霖長得頗有幾分像她。只是,她身體過于削瘦,臉色過于蒼白,白得有些死氣沉沉。 自上官霖和芮央進屋,她便一直那樣靜靜地靠著,一動不動,連目光也呆滯無神,讓芮央覺得,她好像根本不是個活生生的人,只是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像罷了。 上官霖上前幾步,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禮,口中說道:“母親,我是霖兒,我?guī)Я艘晃慌笥眩瑏硐蚰赣H請安?!?/br> 芮央也乖巧地走了過去,向那婦人彎腿屈身,行了個萬福禮。 誰知那上官夫人卻仍是一言不發(fā),只是略抬了頭,目光在上官霖的臉上停留片刻,似是終于看清楚了眼前之人是她的親生兒子,眸中難得地閃過一絲清明之色。 可是,當她再偏過頭來看見芮央,臉上又恢復(fù)了最初的麻木,她再次低下頭,又變成了一尊沒有意識的“雕塑”,就好像,芮央并不是在跟她說話,眼前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與她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上官霖似乎早知道會是這樣,他毫無意外之色,只是微微地輕嘆了口氣,自行過來,將一直屈著身的芮央扶了起來。 芮央早已看出這上官夫人不大對勁,只是不好開口相問,此時,上官霖扶著她的手有些微涼,他的臉上也帶著幾分黯然神傷,他輕輕地對她說道:“讓郡主受委屈了?!?/br> 芮央搖了搖頭,用安撫的目光看著他說了句:“無妨。” 上官霖在托盤中端了碗海參蛋羹,在母親近身處坐下,柔聲說道:“母親,讓霖兒服侍您吃些東西吧。” 她似乎只有在面對上官霖的時候,才會略微有些意識,她呆呆地看了上官霖良久,終于順從地點了點頭。 芮央就陪坐在案邊,看著上官霖一勺一勺地喂著上官夫人吃了半碗蛋羹,再要繼續(xù)喂時,她已偏了頭,不再張嘴。 上官霖軟語陪笑著說道:“母親今日便多吃些東西吧,若是這個吃膩了,霖兒再喂您喝幾口湯?!?/br> 芮央聞言,便起身將托盤中一碗?yún)㈦u湯捧至上官夫人的面前。上官夫人卻是愣愣地看著那碗湯也不吭聲,待她目光上移,再次看到芮央是個陌生人的臉,她呆滯了片刻,突然閃電般地推出一掌,將芮央手中的湯碗直接拍飛了出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得芮央整個人呆若木雞,倒是上官霖眼疾手快,伸手一拉,便將芮央卷入懷中,一個旋身,避開了那飛濺而出的湯汁。 那碗與她擦身而過,摔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碎裂聲。 做為滄瀾門門主上官博的夫人,手下的功夫自然是不弱的,這樣防不勝防地突然出手,當真是讓人心驚。 芮央嚇得半天緩不過神來,直到上官霖的聲音溫柔地從她頭頂傳來:“郡主,你沒事吧?”她此時方才驚覺,她還一直趴在上官霖的懷中。 他的懷抱帶著一種銀杏葉的味道,那是一種微苦的清香。他的手環(huán)在她的腰上,芮央局促地抬頭,他黑漆漆的眼眸中閃過一道淡淡的柔光。 不知怎的,她就想起了夜寒,昨夜冷清的月輝下,他那個帶著血的懷抱,還有他眼中,隱忍而繾綣的眸光。 她怔了怔,剛要從他的懷中掙脫,他已經(jīng)松開了手,松手時還在她的臂上輕輕地扶了她一下,確定她已經(jīng)站穩(wěn),方才不著痕跡地后退了半步。 他的言行總是這樣恰到好處,溫和清潤,不會唐突,也不會讓人難堪。 一道清晰的瓷片碰撞發(fā)出的聲音,讓兩人都快速地回過頭來,上官霖微驚地喚了聲:“母親!” 上官夫人不知何時坐在了地上,手中拿著一塊碎了的瓷片,那鋒利的邊緣將她的手指劃開了一道口子,正向外流著血。 她就那樣呆呆地看著自己指上殷紅的顏色,雕像般麻木的臉上竟然流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那神情好像不是在看幾滴血,而是看見了什么世間最悲慘的事情。 上官霖連忙沖過去,將她手上的碎片搶了下來,扶她重新在美人靠上坐好,又喚了人來為夫人包扎,服侍她睡下,他方領(lǐng)著芮央告退出來。 兩人在一株銀杏樹下坐了,上官霖命人沏了茶來,芮央拈著片扇形的銀杏葉,心中對上官夫人實在有些好奇。 上官霖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他抿了口茶緩緩說道:“十多年前,江湖上曾經(jīng)有一個很有名望的門派,叫做星月山莊······”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