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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央一轉(zhuǎn)念,突然想到司暮羽方才離開時那厭惡的神色,他恐怕以為,自己與那些取悅他的女子,并沒什么分別吧。 ☆、第四十章待我長發(fā)及腰 自那日流芳榭撫琴之后, 芮央又是接連數(shù)日不曾見過司暮羽。她有時候會有覺得小小的王府竟然那么大, 大到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的夫妻倆,可以老死不相往來。 她也一直沒有主動去找過他,她害怕看見他那種厭惡的神情, 只是, 她會常常親自去東廚為他下一碗餛飩,然后讓紛兒送去交給林姨。她也仍會獨自一人在那流芳榭中撫琴,王府中的歲月如此寂寞而漫長,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么。 有幾回, 在她彈完琴轉(zhuǎn)身的時候,她又看見了司暮羽的背影,那背影依舊是雪袍銀帶, 衣袂翩翩,那樣地遙不可及,拒人于千里。 他既然不肯為她駐足,她也便不去挽留他, 她想, 那過去的事,他忘了便忘了吧, 無論是當年那個開滿桃花的小院,還是如今這繁華而又冷清的王府,若是她還肯如從前那般默默地陪伴著他,他會不會終有一日,肯為她而回眸? 未幾日, 司暮羽突然派了人來知會芮央,近年下,宮里將有一場闔宮飲宴,芮央做為正妃,需要同他一道入宮。 入宮這日,司暮羽和芮央皆是盛裝,馬車內(nèi)的空間極小,兩人還是第一次這樣共處一室。 司暮羽自上車起便靜靜地坐著,閉目養(yǎng)神,全當芮央不存在一般。芮央自出嫁以來,頭一回出了王府,見司暮羽不搭理自己,馬車內(nèi)實在憋悶,便悄悄掀了窗簾一角,好奇地打量著華商京城的街道。 華商國富民強,從這鮮衣怒馬的京城繁華便可見一斑。大街上車水馬龍,燒餅包子鋪的老板在努力地叫賣,客棧門口只見跑堂的小二殷勤地迎來送往,胭脂水粉的攤主正熱情地招呼客人試用······ 芮央眼見著那位大嬸的臉便要被那老板撲成個粉冬瓜,她禁不住笑出聲來,笑聲驚動了司暮羽,他睜了眼,向她看來。 芮央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是芮央不好,擾了王爺。芮央還是第一次見著,華商的京城原來這樣熱鬧······” 司暮羽怔了怔,也順道她挑起的那窗簾縫兒向外張望了一眼,若非聽她提起,他似乎從來都覺得,這京城的繁華與他無關(guān),而他,已經(jīng)冷清慣了。 窗外的確是一派繁華盛世的景象,他這才想起,芮央自瑤止國嫁來,這么些日子,還從未出過王府的大門,她如今無依無靠地,怕是憋壞了吧。 心下突然有些歉疚,司暮羽淡淡地說道:“若你喜歡,哪日我下朝早,便帶你出來逛逛?!?/br> “真的?”芮央明澈的眸子里流淌著分外的驚喜,她年紀比他小,又生得單薄,此時笑起來,便像個討得糖吃的孩子。 司暮羽的心沒來由地軟了軟,尚未開口說話,那馬車突然一個劇烈的晃動,芮央本就輕盈,一晃之下便離了座,一頭向前栽去。 情急之下,司暮羽不及多想,長臂一伸,將她接進了懷里······ 四目相對,兩人都怔住了,司暮羽的臉上清冷一片,什么表情也沒有,這讓芮央心中愈加地七上八下。她想起了紛兒對她說過的那些事,凡是對王爺投懷送抱的,都沒什么好結(jié)果!她是他的王妃,攆出府去,大約不會,若是冷不防地中了毒······ 芮央嚇得一個激靈彈了起來,連連向后退了兩步,直到腿一彎跌坐在方才的位置上。 司暮羽蹙眉向外問道:“怎么回事?” 那車夫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道:“回王爺話,前面路上結(jié)了些冰,不慎打了滑,是小的不是,驚了王爺和王妃的駕?!?/br> 司暮羽繃著臉尚未說話,芮央連忙求情道:“左右我也沒受傷,王爺饒了他吧。” “繼續(xù)走吧?!彼灸河鸬胤愿懒艘宦?,便轉(zhuǎn)過頭來看了看芮央,“你似乎,很怕我?” 芮央一愣,心中暗自思忖著,自己是不是又惹了他厭煩,司暮羽卻并未等她回答,而是自行閉了眼,恢復了最初的狀態(tài)。 這日闔宮飲宴,正宮皇后卻并沒有來。華商國國君司暮延比弟弟司暮羽年紀要大上許多,因為國事cao勞顯得有些文弱,然而模樣看起來,卻是保養(yǎng)得極好,溫文之中又不失王者之風。 女人最不經(jīng)老,皇后嫁給司暮延多年,與夏芮裳比起來,真可說是人老珠黃了。夏芮裳自嫁入宮來,便一直是盛寵不衰,今日皇后不在,她已儼然就是個女主人。 芮央難得地又見到了jiejie芮裳,她今日一身華服,珠翠滿頭,濃妝淡抹,艷壓群芳。她站在司暮延的身邊,顯得躊躇滿志,雖然依舊保持著如從前一般謙和的笑容,可芮央總覺得,有哪里已經(jīng)不同了。 觥籌交錯間,歌舞升平,芮央偶一抬頭,便瞧見芮裳借著舉杯之際,美目流盼,盈盈秋水淡淡地向著這邊掃來,在芮央的身邊停滯不動。 那目光含蓄深婉、脈脈含情,芮央心下一動,悄悄向著自己身邊的司暮羽看去。 大殿內(nèi)燦若星辰的燭火似乎襯得他清冷如玉的臉頰更見蒼白,他身上流露出來的氣場與殿內(nèi)的歡快和熱鬧顯得格格不入,別的人都在開懷暢飲,而他,卻更像是在喝悶酒。 他并未抬頭,他側(cè)臉的角度,剛剛好地避開了芮裳格外青睞的眸光,他仍舊什么表情都沒有,可芮央總覺得,他知道芮裳在看他,或許,他也知道自己在看著他。 芮央突然有些心疼他,他是個冰山一樣的人,他用他的冷,將所有人都阻擋在了他的世界之外,這樣的人,該有多么孤獨······ 酒過三巡后,司暮延便先行離開了,司暮羽冷清慣了,自也是早早便不耐地離了席。席間之人半數(shù)皆已有了醉意,故而,開始三三兩兩地離殿更衣,或是出去散散酒氣。 芮央原以為多時不見,jiejie會來同她說說話,然而一抬頭,芮裳也早已沒了蹤影。 芮央心中有些沒來由的忐忑,便也起身向殿外走去。 夜幕之下的皇宮,于富麗堂皇間更覺風光旖旎,平添了些神秘的風情。芮央初次進宮,不敢亂走,左右張望了半天,卻是不見司暮羽的身影。 她揣測著司暮羽那樣的性子,便一心只往人少地僻之處而去,沒走多久,便見前方一個小小的園子,門口一片常春藤,生得蔥蘢茂盛,宛如一面天然屏障。 芮央尚未走到跟前,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讓她怔怔地住了腳。 芮裳是她的jiejie,她的聲音,怎會聽錯?此時,她的聲音嬌柔帶泣,全沒了方才的風光凜凜,她溫柔多情得,只如一個平凡的小女子:“王爺,芮裳是一心思慕王爺?shù)?,只因父王君令如山,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