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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當冷冷地看了看他:“想知道?那就跟我來吧?!?/br> 殘月即將落下,旭日就要東升。在天地將明未明之前,小小的木閣樓孤單地立在冷冷的清輝下,像一位歷經滄桑的故人,在訴說著一段心酸沉痛的往事。 幾個小廝費了好大的勁才撞開了門,打開門的同時,一股清甜的香味撲面而來。聞到這香味的同時,沐韞謙的臉上已經變了色,叮當知道,他對這清芬海棠的味道是再熟悉不過的。只是她不知道,當他聞到這香的時候,勾起的是他對甄清那段愛情的回首,還是對她逝去的追思。 屋子里面的兩個人顯然是已經沒救了,秦茂和甄淼就像當年的沐韞謙和甄清一樣,相偎著坐在地上。秦茂的臉上帶著一抹平靜的淺笑,是叮當從未見過的從容和釋然,甄淼的頭靠在他的懷中,腮上胭脂猶艷,淚痕已干。 叮當此時方才理解甄淼對秦茂的心,她不是不敢去愛,而是如秦茂一般,放不下仇恨。父母親人,還有那么多無辜的人,全都死于他手,叫她如何心無雜念地去愛? 清芬海棠并非只有沐家的人才有,甄清也有,當年她用來結束了自己,若干年后,甄淼又用來結束了這一切。 叮當默默地走過去,在她的身邊蹲下,嘆了口氣。這個和她姑姑一樣癡情的女子,到頭來,她終于可以安心地與他在一起了。而秦茂的心里應該也是有她的吧,他屢屢出手,總是會先顧及到她的安危,以他的身手,若是在發(fā)現清芬海棠之時便強行離開,甄淼也是留不住他的。 叮當將手輕輕地放在他倆相握的手上,心中暗暗地想著,定要叫靈蘿去跟那司命星君說說,下一世要叫他倆再遇上,若真的有來世,可一定要幸福??! 你們若是幸福了,我的沐若涼又該怎么辦? 叮當自閣樓出來,便落寞地直接回了沐若涼的身邊,沐韞謙一肚子疑惑地跟在她身后,然而問什么她又懶得搭理。 直至叮當進了沐若涼的屋子,見沐韞謙還要跟著進來,猛一回頭將他堵在了外面。 她冷冷地對沐韞謙說道:“請你離他遠一點,所有和你沾上邊的人,都得不到幸福。” 沐韞謙在自己的府中受到這樣的待遇,被她說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丫頭莫不是太放肆了些。他一邊強行往里走,一邊就要發(fā)作,叮當“噌”地一下拔了劍,封住了他的去路。 “你要殺我?”沐韞謙震驚地問道。 叮當淡淡地垂了眸:“放心,我不會殺你的。并非因為你不該死,只是因為······”叮當慢悠悠地回頭看了看床上的沐若涼,“只是因為他拿自己的命救了你,我不過是成全他的孝心罷了?!?/br> “你還不明白嗎?秦茂他不是你的義子,他是你和甄清的親生兒子!造成桃花鎮(zhèn)的僵尸之災的人,其實正是你自己!” 叮當幽幽地嘆了口氣,不去理會他的目瞪口呆:“愛你的兩個女子都在抑郁中死去,你的兩個兒子,都在痛苦中長大。現在躺在床上,就快要變成僵尸的人,原本應該是你,而不該是他!他何曾做錯過什么?他卻從小在你留下的愛恨交織中長大,他最大的錯誤,就是有你這樣一位父親!” 叮當說完,收了劍,直接將呆若木雞地沐韞謙關在了門外。她沒心思跟他解釋自己為什么會知道多年前的那些事,她現在一心想的,是怎樣救沐若涼。 算著沐若涼將要醒來的這一日,叮當叫沐安將她和沐若涼兩個人封在了屋子里,又在屋子的周圍澆了油。 叮當滿目愛戀地撫了撫沐若涼的額頭:“若是我失敗了,我們就在烈焰中相聚吧?!?/br> 叮當唯一的辦法,是她自己。她查看秦茂的記憶時發(fā)現,他是有解藥的,只不過,他將所有的解藥,都倒進了送給叮當的桂花糕里。他最初的打算,是毀了沐府的所有人,唯有她一人除外。 桂花糕已經沒有了,叮當想著,自己如今便是沐若涼唯一的希望,只不過,讓他吸干了她的血,不知道他能不能活,可是,她會死。 她溫熱的指尖虛虛地在他的眉眼上描摹——今生,我不曾負你,卻也不能再陪你了,不如······忘了我吧······ 沐若涼醒來的時候,叮當就背立在他的榻前,她知道,他一醒來,便會看見她。只不過,在他的眼中,愛的已經不是她這個人,而僅僅只是她的血。 叮當定定地站著沒有轉身,她只想在心中永遠記著他曾經的樣子,他的溫潤,和他的溫柔······ 身后的人在靠近,終于有一雙僵硬的鐵臂將她霸道地箍緊,頸間傳來錐心的痛感,叮當雙目一闔,默默地落下兩行淚來。 血液從身體中快速地流走,叮當在頭暈目眩之間恍惚覺得項上牙齒的力道在慢慢地、慢慢地變得輕柔,像是一個生離死別的末日之吻。 若非死別,絕不生離······叮當默默地想著,終于閉上眼,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三日后,當一束明媚的日光從窗外照進屋來,整個屋子都撒滿了淡淡的暖意。 沐若涼睜開眼,緩緩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有些茫然地看了看窗外那晴好的天氣,和每一個從前的日子一樣,又是全新的一天。 若說有什么不同?那便是,昨夜似乎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可夢里,又什么都沒有。唯一記得的只是自己唇下一片光潔細膩的肌膚,仿佛帶著熟悉的心悸,卻又莫名變得虛無。 為何會做這樣一個夢?那片肌膚的主人又是誰?沐若涼總覺得,那會是一個讓自己心動不已的答案,可是想了許久,終究,還是不記得了。 沐安如往常一樣送了水進來,服侍他洗漱。沐若涼一邊擦著臉一邊問他:“這些日子,是不是發(fā)生過什么重要的事?” “何曾有什么重要的事?”沐安答道,“唯一重要些的事,便是老爺外出云游去了,將家中的制香坊交托給公子,請您多上些心?!?/br> 沐若涼怔了怔:“只有這個嗎?府中,可曾來過什么重要的人?” “何曾有什么重要的人?”沐安笑了笑,“公子可是睡糊涂了?要不然便是做了什么美夢么?”他嘴上雖調笑著,背過身去,卻飛快地抹了抹眼角。 沐若涼被他說中心事,倒有些掛不住,也不答他,只是默默地將手中的軟巾放了,讓他將水端了出去。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平靜地過下去,沐韞謙一直沒有回來,因此沐若涼一直過得很忙碌??墒撬f不出為什么,總覺得自己的心,是空落落的,仿佛有什么極重要的,曾經塞滿過整顆心的東西被人無端地拿走了。 這日無眠,沐若涼便起了身,拿了自己屋子里的那個鏤空的三足香爐想要放些香料進去時,卻發(fā)現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