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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抬下巴,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傲氣得很。 “歪,我有事問你!”她拍拍他堅實的胸脯。 謝聞低頭瞧她,話語干脆有力,“我也有話問你。” 她兇巴巴地豎起大拇指朝后一指,“走,旁邊說去!” 夜幕已然降臨,街頭霓虹在倆人臉上投射彩光,其中綠光最為明顯。他們站在綠化帶邊上,對面店招牌發(fā)出的熒熒光芒全都照在他倆身上。 如同他們的心情,綠得極其鮮艷出挑。 鄧芮茗查看手機備忘錄,上面盡是一條條時間段,密密麻麻。她盯著其中某一條,質(zhì)問謝聞:“去年一月十二日,你那個前女友在哪?” 謝聞毫不遲疑地回答:“她跟我說和朋友去C市旅游?!?/br> 她看著時間點后面寫著的C市字樣,胸口發(fā)悶。這天陳睦也在C市,借口是出差。 她又問:“二月三日,你前女友有沒有去過悅茂酒店?” “不止去過,而且第二天才回來?!彼祰@,不假思索道,“她說去朋友婚禮當伴娘?!?/br> 當伴娘需要在行政套房住一晚上? 鄧芮茗冷笑。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從陳睦的手機里看到訂房記錄時,日|狗般的心情。 “那情人節(jié)……” 她不甘心地繼續(xù)問,可是還沒問完,就被謝聞打斷。 “二月十四日,花園酒店。三月五日,榕莊。三月三十日,南國花園……” 他接連不斷說出一條條開房信息,和她手機里的記錄全部吻合,聽得后者眉心突突跳動。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怎么都知道?” “因為我全記在這里了?!敝x聞漠然地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當初撕破臉以后,他拜托某個|警|察朋友查過張詩婷的開房記錄,就是鄧芮茗向他核對的這些。 天曉得他看見一排排開房時間時,有多想把陳睦千刀萬剮。戀愛近三年,養(yǎng)條狗都有感情,更別說發(fā)現(xiàn)自己女朋友讓別的男人占了那么久的便宜。 鄧芮茗口干舌燥,喑啞道:“在一月十二日之前,還有嗎?” 他冷言道:“沒有?!?/br> 她徹底泄氣。那會兒自以為感情穩(wěn)定可以談婚事,哪知發(fā)現(xiàn)陳睦竟然有三支手機,內(nèi)里秘密頗多。后來本想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來證明不是他先出軌,而是張詩婷主動勾引,如此可以稍加自我安慰。可現(xiàn)在想來,怕是同時出軌,不存在誰先撩誰。 這就非常挫敗了。 她低聲咒罵:“媽的,這兩個不要臉的家伙,氣死我了……”當初自己只是氣上心頭委屈玩冷戰(zhàn),哪知陳睦就真的順勢提了分手。 相比之下,謝聞更為火大。 他憋屈一晚上,當即氣上心頭,不住哂笑,“你有什么好氣的?該氣的是我吧。當初我婚房都已經(jīng)買好了,結(jié)果她要跟我分手。如果不是你沒看好陳睦,會弄成這樣?” “你有毛病吧?一個巴掌拍不響,你懂不懂啊。”鄧芮茗也惱了,“什么叫我沒看好陳睦,我看你是沒看好那個張詩婷!你比陳睦有錢嗎?你比陳睦高嗎?你比陳睦帥嗎?自己留不住女朋友跟別人睡了,還怪我頭上?!?/br> 謝聞怒極反笑,“她愛跟誰睡跟誰睡,我才不在乎。倒是你,把陳睦吹得天花亂墜。就他那樣帥個屁,一米九幾得瑟死了,杵在那兒跟珠穆朗瑪峰似的。你也不瞧瞧自己才多高,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演小矮人跟白馬王子。而且你剛都嚇得腿發(fā)軟了吧,現(xiàn)在倒對我發(fā)起脾氣了!” “呸,小矮人也比你這個綠巨人好!你還不是嚇得跟鴕鳥一樣?!编囓擒丝?,惡言相駁,“我也不在乎??!不就是個男人嘛,天底下那么多帶把的,一座珠穆朗瑪峰有什么了不起。我能找到比他有錢比他帥百倍的!” “你有種現(xiàn)在就去,還在這對我瞎嚷嚷什么?”浩克不屑一顧。 說完,倆人各自翻了個白眼,扭頭不語。 晚歸高峰,車流擁擠,汽鳴聲此起彼伏。草叢里不斷傳出蟲鳴,竄入耳朵一下下?lián)显谛念^。 從未有過的煩悶。 謝聞扯了扯領(lǐng)口,拔腿就走。 鄧芮茗在后面叫住他,“哎,你去干嘛?” “買水?!彼荒蜔┑鼗亓寺?,又往前走。 她咽咽喉嚨,也跟上去。 小店老板正在看劇,頭也不回地接過錢,遞來兩瓶飲料。他倆也不走,靠在邊上靜靜喝水,整個身子被熒光綠籠罩。 冰飲淌過喉嚨流入胃部,帶起陣陣涼意,緩解了內(nèi)心不適。 “叔叔,我要買冷飲!”稚嫩的童聲響起。 是一個戴著綠領(lǐng)巾的孩子,正踮腳將錢擺上柜臺。 “要什么?” 小孩利落道:“綠色心情!” 小矮人和綠巨人同時放下水,瞅瞅孩子胸前的綠苗苗領(lǐng)巾,再瞅瞅冰柜里堆疊的綠色包裝冷飲,心里很是復(fù)雜。 當他們望著彼此身上映照的綠光,更覺一言難盡。 頓時,任何互相怪罪的心思都沒了。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夏風(fēng)徐徐拂過,文學(xué)少年謝聞忽然詩興大發(fā)。 “算了,就這樣吧?!彼讶焕潇o,暗自嘆了口氣,無力地朝鄧芮茗擺擺手,“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愛怎樣怎樣吧?!?/br> 語畢,目視前方從她身邊走過,不曾回頭。 不知為何,鄧芮茗有一種看過許多次他的背影的蒼涼感。尤其他的頭頂,無論走多遠,都好似罩著層幽幽發(fā)亮的綠色光芒,十分亮眼。 她摸摸自己的發(fā)頂,也哀嘆著踏上了歸程。 *** 這一別,他們再沒搭理彼此。 微信界面上,每天有各種對話框浮浮沉沉,就是不見對方的聊天框出現(xiàn)過。 加了好友快半個月,沒有說過一句話。 鄧芮茗心想,大概他倆上輩子真的有仇,所以這輩子沒法友好相處。每回握手言和,又會有新的矛盾出現(xiàn)。 不過,很快她就得到了跟謝聞對話的機會。 因為趙孟西找上門來了,發(fā)來的第一句話就是—— “茗茗,你跟聞聞是情侶頭像嗎?怎么看著都這么心酸呀?” 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茗茗正以吸|鴉|片的姿勢半仰在床上玩手機,嘴里還叼著吸管喝可樂。 她猛然嗆了大口,險些濺在邊上用來裝模作樣復(fù)習(xí)的資料上。 她給趙孟西發(fā)去三個問號,探問究竟:可TM拉倒吧,誰稀罕跟他弄情侶頭像? 娘娘腔很快回了一張圖片,是謝聞的微信頭像。 [Simon]:……我覺得一般找不到哪兩個正常人會用這種頭像吧。 看著這個長著張學(xué)友臉的熊貓托起一頂亮麗的綠帽子的圖片,鄧芮茗再也放不出一個屁。 果然跟她極為相似。盡管她的頭像是被寬大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