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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這樣一個心地善良的老實人,你就是用把我丟下自己跑去相親這種方式來報答恩情的?!?/br> 他的語氣很積極,但在當(dāng)事人耳里就有那么一丁點陰陽怪氣。 下午的慚愧之情又涌了上來,她羞赧地拿起罐頭遮臉,解釋道:“我也不想的,誰曉得會突然碰上我媽。人家都把那男的叫來了,我又不好說不去……” 謝聞默默吐槽:“結(jié)果你還是跑路了?!?/br> “那是因為你來了!”鄧芮茗忙不迭甩鍋,“要不是你突然打電話來說什么‘啊我在外面廣場,只呆五分鐘,你不來的話就bahbahbah’,我才不會這樣好么。明天回去肯定要被我媽罵死!” 她怪腔怪調(diào)地模仿當(dāng)時的情景,險些沒把他氣厥。 后者用手肘頂她,嘲諷說:“有本事你現(xiàn)在回去,別賴在我這里。講不定人家還覺得你欲擒故縱玩得真妙,就此結(jié)下一段美好良緣?!?/br> 她不甘示弱,繼續(xù)嘴硬:“你別說,那男的可厲害了。名校畢業(yè),長得好看,模特身材,而且聽說他年薪到手有五十萬。就問你怕不怕,五十萬誒,沒到中年就年薪五十萬!愛好也很豐富,什么黑膠唱片、徠卡相機(jī),他都玩,說得一溜一溜的。更可怕的是,這人太有眼色了,你動一下他都知道你要什么?!?/br> 這番話她憋到現(xiàn)在,當(dāng)下一股腦全倒出來,末了加上一句認(rèn)真的猜測:“你說他是不是gay啊,不然怎么會找不到女朋友需要相親呢?” 這人是不是gay,謝聞并不關(guān)心,他只注意到一件事:“所以他真的這么厲害?” 她豎起三根指頭,“我發(fā)誓,沒有吹牛?!?/br> “……你媽倒也挺厲害,能拉來這種人相親?!?/br> 鄧芮茗喉間冷哼,吐槽說:“她想得可美了。不讓我自己在外面找對象,說我認(rèn)識的都是陳睦那種人渣。結(jié)果她自己到處搜羅單身男人,還巴不得是精英和奇才,要是國家棟梁就更好?!?/br> 他琢磨了下,把她的手壓下來,轉(zhuǎn)過頭輕飄飄地說了句:“那我好像是不該把你帶出來,這種國寶級對象太稀有了。” 聽者眉心一跳。 他面色從容鎮(zhèn)定,就像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之類的無關(guān)緊要的話,卻讓她胸口一陣發(fā)悶。 她試圖辯解說精英也有缺點,可無從說起,最后只蹦出一句莫名其妙的“其實寫詩也算一個不錯的愛好”。 然后,一陣沉默。 果然還是給自己這張賤嘴一巴掌比較好,她這樣想著。 謝聞側(cè)目,似笑非笑,“我已經(jīng)很多天沒寫了?!?/br> “……我又沒說你?!彼园T,死活不認(rèn)。 前者摟住她的肩,笑得很謎。 “有時候我媽比我還會做夢?,F(xiàn)在哪個人結(jié)婚不看條件,再帥的男人沒房沒車沒存款,照樣娶不到老婆。同樣的,我這種普通人也不可能和大佬看對眼。”鄧芮茗嫌棄皺眉。 謝聞淡笑,“你媽也不是白日做夢,只是想給你多找個好點的選擇。誰不希望自己女兒嫁得好?” 她灌了幾口啤酒,又想起另一樁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斜斜靠在他身上,抬頭問:“說起來,你之前不是說自己先回去了么?怎么后來又在廣場?” 這是個好問題。 頓了片刻,他泰然自若道:“因為知道你不喜歡相親,所以干脆大發(fā)慈悲帶你脫離苦海?!?/br> “真是崇高的理想啊?!彼c點頭嘲諷。 謝聞跟她碰了下罐頭,十分篤定?!笆前??!?/br> 當(dāng)然不是了。 這不過是其中部分原因。另一半是因為內(nèi)心對于這件事相當(dāng)抗拒,以至于車子開到半路還特地調(diào)轉(zhuǎn)回去。 說實話,當(dāng)自己那會兒提早趕到商場卻看見她跟一個陌生男人離開的時候,天曉得有多郁悶。更可怕的是,不知道為什么竟有種當(dāng)初發(fā)現(xiàn)張詩婷跟別人亂搞的難過。 結(jié)果就是自己故作灑脫實際面色鐵青地離開,并在還沒開出幾條街的時候又忍不住掉頭。 雖然不確定她愿不愿意臨時落跑,但站在太陽下打電話的時候心里有種特定的信念,認(rèn)為她一定會下來。 事實證明他猜贏了。 鄧芮茗看著他棱角分明的側(cè)臉,想要開口說些什么,手機(jī)屏幕卻適時亮起。 打開一看,是今天相親對象發(fā)來的訊息。 內(nèi)容不長,就幾句話,可當(dāng)中提煉出的重要信息著實讓她驚了一驚。原來這人也是非自愿跑來見面,因為有個不被母親看好的女朋友,所以只好假意參加相親敷衍長輩。不僅如此,他還反過來對她臨時逃走的行為表示理解,并將責(zé)任攬到自己身上。 果然是個大好人。 謝聞也湊過來審閱了這段話,末了戲弄她:“這樣看來,幸虧我把你帶走了。否則你看上五十萬,五十萬還看不上你,可有你哭的?!?/br> “人家有正經(jīng)名字的,不叫五十萬好嘛?!彼а狼旋X。 他嗤笑,“還糾結(jié)什么,壓根就跟你沒關(guān)系?!?/br> 他笑得太過放肆,以至于她一下看出端倪,當(dāng)即睨視譏諷。 “我說你今天晚上一直嘰嘰歪歪,陰陽怪氣得做什么?好像很不希望我相親找到好對象啊。” 她說這話時眼神犀利,神情嚴(yán)肅,看得謝聞愣了好一會兒。 半晌,他搶走她手里的啤酒罐,又奚弄起來:“喝著我買的酒,吃著我訂的東西,還說這么大逆不道的話?!?/br> 鄧芮茗伸手去拿,順便繼續(xù)嘲諷,只是一不小心嘴快把自己給賣了,“我早說過你這男人小肚雞腸。就因為我不讓你去相親,你也巴不得我找不到對象。你怎么能這么小心眼呢?” “等等,你說什么?你見不得我相親?”他沒她那么糊涂,一下抓到關(guān)鍵詞,頓時咧開了嘴,“哦——鄧芮茗,原來你才是見不得我找對象?!?/br> 她吞吞喉嚨,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我只是見不得你這死變|態(tài)出去禍害姑娘?!?/br> 接著為了腰斬這個不該有的話題,她一門心思想要把啤酒搶回來。奈何某個傻逼鐵了心要跟她鬧,仗著手長舉得老高,她只好扒著他的肩伸長手臂去夠。 一來二去,就在她放棄爭搶,打算讓傻逼自己玩泥巴時,傻逼卻開口了。 “這么巧,我也覺得你腦洞太大,還是別出去把人嚇跑為妙。” 電影早已播完,電視屏幕一片漆黑。屋內(nèi)唯一的照明設(shè)施,是茶幾上兩個鳥籠狀的燭臺。錫制托盤的無香蠟燭靜靜燃燒,在燭燈玻璃上熏出白色霧氣。 暖黃搖曳的光線里,說話者笑意滿滿的眼眸也罩上了一層朦朧。 不知是被環(huán)境所迷,還是被目光吸引,抑或是單純喝得有點多,導(dǎo)致鄧芮茗的思緒有些縹緲。不知為何,又想起下午看見的那只自由上升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