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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結(jié)果張詩婷一直噱她,她沒辦法才跟來看看的?!?/br> 酒氣頓時醒了三分,鄧芮茗豎起耳朵細聽,順便暗暗嘲諷。原來這群人跟自己一樣,也是面上和氣實際看戲。 正當她企圖聽取更多關(guān)于這倆人的消息時,下一秒,外邊人的話語將她打入寒天冰窖。 “不是我說,剛聽張詩婷裝逼真是要憋笑憋死了。男朋友有錢了不起啊,我男朋友也不差啊。哦對了還有謝聞,他也好不到哪里去。當初跟周夢姝玩得好的是他,后來人家看上他給他表白了,他卻二話不說拒絕。你說他不是耍曖昧是什么?周夢姝也算性子軟,還跟別人說是誤會不是他的錯,碰到他真是日了狗。” “我跟你講,天底下男人都一樣的。裝得深情款款,其實只撩不負責,把過錯都推在女人身上?!?/br> ……這是什么意思? 聽者茫然地彎下腰,捂住額頭的雙手微微顫抖。 記得那時跟張詩婷在咖啡廳偶遇,她聲稱是謝聞思維簡單,因此和周夢姝錯過,而他本人也發(fā)誓說從來沒有亂搞過。 所以事實上,很可能是他故意玩曖昧? 鄧芮茗深吸一口氣,眨了眨眼睛。 哦沒事嘛,年輕的時候總歸有些驕縱,犯錯也在所難免。再說了,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作為當事人的周夢姝都不在意,和自己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可是這種失落和憤怒摻雜糅合,最后形成一股揪痛在心底匯集的感覺是怎么回事?無論怎么自我暗示,都壓不下涌動的暗流。 她覺得自己的世界觀有些崩塌。 因為有陳睦這個教訓,因此她平生最厭惡男人態(tài)度不明。本以為謝聞不一樣,誰料到他也不過如此。 鄧芮茗垂眸發(fā)愣好一會兒,堪堪從震驚中回過神。隔間外早已人聲消散,想必那兩個人已經(jīng)回到包廂繼續(xù)維持虛假的同學情。 而不管她們議論誰,自己都已淪為這出好戲的角色之一。不知旁人會怎樣看待自己,是背地里笑話她是謝聞的傻子女朋友,還是也理所當然地也把她歸為品行不佳? 她無力地按下抽水,一步步挪到流離臺前洗手。捧起冷水狠狠地往臉上撲,直到水滴順著脖子滑進衣領(lǐng),胸膛因涼意而顫抖,那種仿佛心臟被捏緊的窒息才褪去。 鄧芮茗挺直身子看向鏡中的自己,緘默無言。劉海濕漉漉地貼在額前,睫毛上沾著小水珠,還有可能因為自來水滲入而泛紅的眼眶。 ……先冷靜,千萬不要慌亂。換個角度想,目前還都只是別人的片面之詞,不是嗎? 她在心里一遍遍默念,總算讓情緒沉淀一些。而后深深望了眼面前舉止同步的人影,轉(zhuǎn)身即走,盡量將怒氣留在原地。 雖然面色仍有點難堪,好歹走回包廂的步履還算沉穩(wěn)。然而剛要推開玻璃門進入,口袋里的手機就震動起來。 鄧芮茗癟嘴,煩躁地取出查看,屏幕上的來電顯示令她暫歇掛斷的心思。 “喂?”她悶聲接起電話。 母親的語氣也有些不快,“你在哪里啊,都十點半了,外面很危險的。而且天氣預報說晚上要下雨的,你還不回來?!” “……知道了,等下就回來。”她低頭應答,鞋尖輕踢墻壁。 “還等下?準備等到什么時候?”母親極為不滿,生硬命令,“現(xiàn)在馬上就給我回家!” 鄧芮茗長長吐氣,牙關(guān)咬緊,“說了等一下了,而且我又不是一個人,還有謝聞在,你擔心……” 目光落在幾米之外談笑風生的兩人身上時,話音戛然而止。 “喂?你在干什么啊,我跟你說話呢……喂?” 母親正在氣頭上,忽然聽見她這邊聲音消失,又連聲發(fā)問,可是怎么也得不到應答。 “我先掛了,慢點再說。”鄧芮茗死死盯著房內(nèi)的某處,喉間顫抖著說出這句話。 并且,在掛上電話的瞬間用力推開玻璃門,徑直走向沙發(fā)上正在聊天的謝聞和周夢姝。 他們只是很正常地進行交談,并無半點越界舉措,可在她眼里像針尖一般礙眼。 果然還是無法鎮(zhèn)定。 謝聞見女友臉色煞白地站在面前,眉頭緊蹙道:“怎么了?” 鄧芮茗的胸膛不斷起伏,大力呼吸。她看看周圍正在玩鬧的眾人,礙于顏面強行克制脾氣,只用不友好的語氣低聲回了句“不舒服,想先走了”。 “哪里不舒服,要緊嗎?”前者聽罷,連忙起身幫她收拾背包,并伸手探向她的腦袋,“是不是喝太多了,頭暈不暈?” 她頭一歪躲開他的掌心,接過背包就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步子邁得太大揚起好一陣風,也引起旁人的注意。謝聞向他人打過招呼后,急匆匆追出去,并趕在出門時抓住她的臂膀。 “你又發(fā)什么火,誰惹你了?”他總算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勁。 鄧芮茗冷冷瞥了他一眼,用勁掙開束縛,繼續(xù)快步朝前走去。謝聞皺眉,跟上去再拉她,又被她躲開。 霓虹漸暗的街道人影稀疏,寬闊的路面上只見兩個步下生風緊跟而行的男女。 一來二去,倆人在反復拉扯中走過了半條街。直到某處光線較暗的地方,確定四周再無熟人出現(xiàn)的可能,她終于停下了腳步。 謝聞見狀拽住她的胳膊,手下稍稍使力,以免她再自顧自走開。 “你能不能別一個人生悶氣?有什么不滿就直說?!彼奸g的川字更深了,聲線也不自覺壓低。 前者神色凌厲地望向他,“我問你,你到底還有什么小姑娘是搞不清的?” 他雙眼微瞇,莫名不已,“哪來小姑娘?你就是為了這種事情跟我發(fā)脾氣?” “什么叫‘這種事情’,你能別總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行么。剛和周夢姝聊得那么開心的人是誰,還不是你嗎!”鄧芮茗厲聲呵斥。 謝聞被她一通指責,頓覺心緒郁悶,義正言辭地反駁說:“我跟她什么都沒做,就單純講幾句話而已。她剛才只不過在問我知不知道學區(qū)房的事情,想讓我問問你,這你都能腦補?而且吃飯的時候我就說了,我跟她沒關(guān)系的,你為什么就不信呢?” “難道那個和你曖昧兩年還告白結(jié)果被你拒絕的人不是周夢姝嗎?關(guān)心你還要給你介紹工作的不也是她嗎?”她捏緊拳頭反問。 他瞳孔縮緊,“你聽誰說的?” “很多人都在背地里說!”鄧芮茗將他搭在她臂膀上的手甩開,決心問個究竟,“早在之前張詩婷就告訴過我,關(guān)于周夢姝和你的事情。我一直相信你,所以總讓自己不要太在意。但其實呢?明知道我最討厭男人玩曖昧,你卻偏偏要這樣!況且人家都結(jié)婚了,你還跟她嘻嘻哈哈做什么!” “你這是在拿我跟陳睦比較嗎?!”面前人眉頭皺緊,聲音不自覺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