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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笑,笑起來又這么明媚好看。 這紅燈漫長到五分鐘十分鐘才好。 他記性很好,佟夕講起來的往事,很快在腦海中浮出來,他解釋說:“那天我和幾個朋友去吃飯,飯店門口有個賣蓮蓬的老太太被人騙了,我用了一張真錢給她換了下來,把那張假,錢給撕了?!?/br> 佟夕露出恍然的表情,“哦,假的啊?!遍L睫毛在琉璃似的眼睛上輕輕的一扇,聶修覺得心里一陣風(fēng)起。他沒想到竟然和這女孩兒早就見過兩面,竟然有這樣的緣分而不自知。 “你知道我為什么記得住你嗎?” 聶修情不自禁的問:“問什么?”心里悄然升起某種期望。 佟夕指了指他方向盤上的右手食指,“你撕錢的時候,我特別心疼,就盯著你的手看。很巧,我又有一個?!?/br> 聶修看著她食指上同樣位置的同樣一顆小黑痣,心里一動,輕輕說:“是很巧?!?/br> 佟夕抬起眼眸飛快的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還有,你一直沒怎么變。” 聶修望著她,“你的意思是,我從十四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長的老氣橫秋像二十歲?” 佟夕忍俊不禁,忙笑著搖頭:“不是,我的意思還是,你的身高和面貌都差不多定了。如果是小時候見到的,肯定會認(rèn)不出來。” 聶修從未相信過緣分,于是上天今天給他一個實實在在的例證,讓他明白,這緣分有多奇妙。 換做是任何一個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一個漂亮的小姑娘記住了這么久,心里都會起波瀾。他亦不例外。 他十分的想問她多大,擔(dān)心太冒昧,換了個問法,“你在念大學(xué)?” “我開了學(xué)高三。從海參崴回來留了一級?!?/br> 聶修一看她剛才還笑得好好的,轉(zhuǎn)眼就不笑了,臉色微紅,眼神也垂了下去。頓時明白她是在拿自己和她作對比,于是立刻跳過了這個話題。 剛好,他有個同學(xué)來自圣彼得堡,去年寒假他們幾個同學(xué)一起去玩了一趟,于是就此打開話題,聊起俄羅斯的風(fēng)物習(xí)俗。 聶修只是游客,自然沒有佟夕了解的深刻,漸漸變成她講,聶修傾聽。 聶修這才知道她父母車禍離世,她回國跟著jiejie佟春曉生活,過了兩年jiejie又帶著她從T市去了浠鎮(zhèn),投奔叔叔。 這樣的生活經(jīng)歷,卻未必在她身上留下顛沛流離的痕跡,也沒有孤苦無依的神態(tài),顯然,她jiejie功不可沒,必定是給了她很好的關(guān)懷和愛護(hù),才得以讓她無憂無懼的長成這般模樣。 離開圖書大廈相對僻靜的道路,拐入主干道,路況明顯開始亂起來,道路兩側(cè)都是水坑,行人電動車自行車都擠到了路中間,只給機(jī)動車留出一個車道,車行緩慢,越來越堵,最后在一個路口被困住。 聶修等了幾分鐘,眼看前面沒有一點挪動的架勢,便開始打方向盤前后左右慢慢騰挪,最終從群車包圍中撤出來,拐進(jìn)了旁邊的一個岔路上。 佟夕此刻還沒摸過方向盤,更沒有考過駕照,看他神乎其神的車技,忍不住說:“你好厲害?!?/br> 聶修失笑:“這有什么厲害的,開車和騎自行車差不多。” 佟夕無意的跟了一句:“那你覺得什么厲害?” “實現(xiàn)一些人類一直想要實現(xiàn)的理想。” 聶修并非裝高深,只不過這個回答和自己的專業(yè)有關(guān)罷了,偏巧被她一問就隨口一答。誰知?dú)夥樟⒖汤鋱觥?/br> 他本來看上去就難以接近,身上有種超乎同齡人的成熟穩(wěn)重,這句話一出,佟夕咬著嘴角,感覺到了一條大大大……鴻溝。這天好像沒法聊了。 聶修見她咬著唇角不說話,立刻明白自己又犯了大錯,連忙補(bǔ)救:“剛才你一直在聊你的生活,我什么都沒說這不大公平。你有沒有什么想要問我的?” 他的眼角微微上挑,但因為黑眼仁多,反而沒有半分風(fēng)流柔美之氣,目光深邃鋒利,有深入心底之感。佟夕對上他的眸光,心里一恍,視線飄開說:“沒有?!?/br> 聶修自小學(xué)高年級起,便有女生拐彎抹角的打探他的各種情況。他難得主動一次愿意聊聊自己,居然被拒絕。還真是……頗為意外。 佟夕并非不好奇,只是萍水相逢,擔(dān)心了解太多,萬一一不小心喜歡上了,豈不是糟糕。 第13章 緣(4) 這條小路幾乎沒什么車,兩側(cè)種著香樟樹,雨后潮濕的空氣中飄起一股獨(dú)特的香氣。拐出去再經(jīng)過一條主干道就是許琳瑯舉辦婚宴的酒店。 聶修無意識的放慢了車速,這幽靜道路若能再長些就好了。 佟夕不識此處小路,車子減速也沒覺出什么,只是以為路窄需要緩行。就在車子即將開出路口時,她看見路邊有只小貓臥在濕漉漉的地上,小細(xì)尾巴還拖在旁邊的水坑里。 佟夕忙說:“好像是受傷了,我下去看看。” 聶修停住車,和佟夕一起下了車。小貓看樣子也就剛滿月不久,一條后腿有血跡,也不知道是擦傷還是骨折。 佟夕抬頭問他:“附近有寵物醫(yī)院嗎?!?/br> 聶修說:“上車找找看吧?!?/br> 車?yán)锔筛蓛魞粢粔m不染,佟夕擔(dān)心小貓弄臟了他的車,便把自己買的書拿出來放到后排座位上,將小貓放進(jìn)無紡布的袋子里,抱在膝上。 聶修看到封面上有鏡頭語言,如何拉片的字眼,都是和影視相關(guān)的書籍,心里想,莫非是要報考電影學(xué)院?以她的外形,當(dāng)演員是完全沒問題的,素顏已經(jīng)美得驚人,只怕上了妝要傾國傾城。 車子開出這條小路,拐到一條比較寬敞的道上,很快找到一個寵物醫(yī)院。醫(yī)生給小貓?zhí)幚砹藗麆荩槺阌纸o小貓驅(qū)蟲打了針,處理完一切,兩人才想到一個問題,這個小貓怎么辦? 聶修率先說:“我媽有嚴(yán)重潔癖,家里不讓養(yǎng)任何寵物?!?/br> 佟夕一臉為難:“我jiejie貓毛過敏,也不能養(yǎng)。” 兩人同時看那個寵物醫(yī)生,那小伙子連連擺手:“我們只負(fù)責(zé)診治,不收養(yǎng)。” 佟夕又把目光投向聶修。聶修無法描述那目光,只是驟然間便明白了以往不解的一些事。為何那些梟雄臣服美人石榴裙下,撲湯蹈火在所不辭。 他拿出手機(jī)撥電話給莫斐,問:“你jiejie還養(yǎng)不養(yǎng)貓?我這邊剛剛撿了一只小貓,才滿月的,” 聶修知道莫丹家里已經(jīng)養(yǎng)了兩只貓,擔(dān)心她不要,便開始描述小貓的長相。 如果不是聲音和號碼都對,莫斐簡直懷疑這個人是不是聶修的真身。因為家傳的潔癖,這個素來對寵物敬而遠(yuǎn)之的人,撿了一只小貓不說,還羅里吧嗦的形容這只奶貓如何的美貌,如何的可愛。 莫斐很嫌棄的打斷了聶修的啰嗦,說我去問問我姐,你別掛電話。 聶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