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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消了?你怎么沒說呢?” 佟鑫尷尬的干笑:“這點小事還要報備啊?!?/br> “不對啊,那你怎么不在許家陪著她,你在這兒算是什么回事?” “她有保姆照顧,用不著我?!?/br> 佟春曉急了:“老公和保姆能一樣嗎,琳瑯懷孕了,正是你好好表現(xiàn)的時候,你怎么能躲懶呢,趕緊的收拾收拾去陪你老婆。” 佟鑫支支吾吾的說不用。這下,不僅連佟春曉覺得不對頭,連佟夕都看出了端倪,忙問:“哥,你是不是和嫂子吵架了?” 佟鑫看看小堂妹,欲言又止。佟春曉和佟夕大眼瞪小眼的齊齊盯著他,眼看不交代個子丑寅卯也過不了關(guān),只好拉著佟春曉進屋,關(guān)了房門打算說實話。畢竟這事也瞞不住,他已經(jīng)和許琳瑯約好了離婚的日期,家人早晚要知道。先給佟春曉打個預(yù)防針,也好到時候幫著他應(yīng)付父母。 佟春曉催著問他:“到底什么回事,你還神神秘秘的?!?/br> 佟鑫如實說:“許琳瑯是獨身主義者,被父母逼急了只好找個人假結(jié)婚應(yīng)付父母。她懷的也不是我的孩子?!?/br> 佟春曉還以為小兩口是鬧了別扭,誰知道佟鑫給她扔了個大□□,又驚又急又氣,下手捶了他一拳:“婚姻大事能開玩笑嗎?你這么瞎胡鬧怎么給叔嬸交代?” “姐,你聽我說,” “那你說!” 佟鑫低著頭欲言又止,眼神也閃躲起來,仿佛說不出口的樣子。 佟春曉急了,跺著腳催他快說。 佟鑫鼓起勇氣說:“你是寫網(wǎng)文的,有一類叫耽美,你還曾經(jīng)和我聊過,說你很喜歡看?!?/br> “什么意思?” “我……就是那個意思?!毙愿駜?nèi)向的佟鑫依舊難以出口,憋得臉色通紅。 佟春曉不敢置信的看著佟鑫?!澳悖f,你是?”她從來都沒有這么緊張,短短一句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崩。 “是,我沒告訴任何人?!辟■蜗胫焯旖佑|網(wǎng)文,還和他聊耽美,應(yīng)該是比較能接受,所以破釜沉舟的告訴了她。 佟春曉是很喜歡看耽美,可是當(dāng)堂弟親口說出自己的性取向時,她卻像是被迎頭打了一棒,心里第一反應(yīng)是叔叔怎么辦。 她沒法想象保守的叔叔知道真相會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還有嬸嬸,退休了就一心一意的等著抱孫子。事情太突然,真相讓她震驚到良久說不出話來。 怪不得堂弟從小到大都沒談過一次戀愛。進了銀行,很多人介紹對象,他相親了很多次,沒有一次成功。原來是這樣。 “我原先還想能糾正過來,就不停的去相親,可是越相親越絕望。我不想找個人騙婚。其實,許琳瑯是想要找沈希權(quán)幫忙和她假結(jié)婚的。是我主動說,我愿意?!?/br> 佟春曉憂心忡忡的說:“這件事你打算怎么告訴叔叔……” 佟鑫消沉的嘆氣:“我沒法說出口。先瞞著他們,走一段看一段吧。” 客廳里的佟夕也不知道jiejie和堂哥在房間里談什么。過了好大一會兒才看見兩人出來,表情都有點奇怪。于是便找個機會偷偷問佟春曉。 在佟春曉眼中,佟夕還是個小孩兒,就沒說實情,只說佟鑫和許琳瑯吵了架,在冷戰(zhàn),先別告訴叔叔嬸嬸。 佟夕遺憾的想,新婚燕爾怎么就冷戰(zhàn)吵架呢? 翌日一早,佟春曉把她送到補習(xí)班上課的地方。佟夕上完課,中午就近找了個地方吃飯,然后逛一會兒街,再回去上下午的課程。傍晚時分,一天的課程結(jié)束,她提著書袋從教學(xué)樓出來,忽然看見門外的臺階前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佟夕眨了下眼睛,沒有看錯,真的是聶修。他穿著白色短袖,黑色過膝短褲,腳上是一雙白色板鞋,簡單的黑白兩色,再簡單不過的衣服,卻被他穿的特別好看。大約是人長的帥……總之,過往的女生紛紛側(cè)目。 聶修在人群中看見了她,遠遠的沖她一笑,無視了身邊的其他人,目不斜視的只望著她。 佟夕有點心跳加速,走到跟前,佯作鎮(zhèn)定的問:“咦,你怎么在這兒?。俊?/br> “請你吃飯啊。上次你答應(yīng)過的?!?/br> 聶修含笑望著她。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樣的目光簡直就是加速器,佟夕感覺心跳呼呼快要跳到一百二。腦海中飛快的閃過一個念頭,不敢確定,怕自作多情。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今天上午?!?/br> “莫丹他們也回來了嗎” “沒有,她和莫斐還在鷺鷥巷。” 佟夕緊緊的握著書袋,聲音也有點發(fā)緊,“那你怎么回來了,有事?” “嗯,有事?!甭櫺尥?,笑了。 佟夕覺得臉上轟然一熱,他什么意思? 聶修接過她手里的袋子,走到車前,打開車門,將她的書袋放進去,一系列行為就和接女朋友下課一樣自然。佟夕趁他開車門背對自己,捂著心口深吸口氣,心跳的快要蹦出來了。 他剛說有事的時候,為什么要望著她笑?難道是真的對她有意,所以去浠鎮(zhèn)是打著莫丹寫生的幌子去找她?現(xiàn)在她不在浠鎮(zhèn),他又回來了? 佟夕越想越熱,坐在副駕駛上,一直拿手扇著風(fēng)。 聶修很體貼的遞給她一張濕巾讓她擦汗。其實車里很涼快,開著涼氣,她并沒出汗,可總覺得臉上guntang,耳根發(fā)燒,整個人都像是處在高燒狀態(tài),腦子有點轉(zhuǎn)不動的感覺。 聶修問她想吃什么。佟夕反應(yīng)過來,說隨意啊。 聶修點了點頭:“那我就隨意了。” 佟夕沒想到聶修竟然帶她來到了浠湖春天。兩人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佟夕愈發(fā)覺得情況有點不對頭,這豈不是帶著故地重游勾起回憶的意味? 進了包廂,她更覺得不對,靠墊,沙發(fā),都是成雙成對的圖案,甚至餐具,都是情侶款。 佟夕忍不住說:“這里面看著像是情侶約會的包廂啊?!甭櫺蘧尤惶谷坏恼f了聲對啊。 佟夕眼皮猛的一跳,緊張的扶著桌角,對……什么對?不是情侶的話……為什么要來情侶包廂?。?/br> 可聶修的表情卻又坦蕩的很,并沒有什么曖昧的神色,保持著光風(fēng)霽月的氣質(zhì)。仿佛她要是多想了那就是褻瀆。佟夕只好按捺著自己胡思亂想的小心臟,坐下來點了菜。 聶修問起她的補習(xí)班情況,聊了一會兒,話題轉(zhuǎn)到她的高考志愿上,佟夕如實說了。 聶修很認真的問:“為什么不報B市戲劇學(xué)院呢?” 佟夕不好意思的說:“我沒有把握。” 聶修又說了另外兩個學(xué)校的名字。佟夕便說:“這和T大差不多啊。” 聶修看著她,“不一樣,這兩個學(xué)校在B市?!?/br> 佟夕心口噗通一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望著他不知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