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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鷺鷥巷的石橋那里等我。”說完,拐頭又進了學(xué)校,去辦公室向班主任請假,說自己肚子疼,不能上晚自習(xí)了。 班主任以為她來了大姨媽,也沒好意思多問,就準了假讓她回去。 佟夕急匆匆跑到鷺鷥巷后街的石橋那里,看到聶修,就邁不開步子了,還是聶修先朝著她走過來,一絲笑模樣也沒有,高冷的氣場,發(fā)揮到了極致。 佟夕想,這是要來當面談分手嗎?可是聶修又沒有主動開口,居高臨下看著她。 佟夕被他的目光里的冷氣和怨氣給逼得低垂了視線,目光落到他的大衣,下意識問:“你冷不冷?怎么穿得這么少?” “不冷?!甭曇舨粠б稽c感情。 好吧,看這冷淡的樣子是要分手無疑了。佟夕抽了抽鼻子,問:“你吃飯了嗎?”因為一路頂著寒風(fēng)跑來的,她凍得鼻子不透氣,話里帶著鼻音。 聶修沒回答,拽著她的手,先把人塞進旁邊停著的車里,才說:“沒吃?!?/br> “那我請你吃飯吧?!?/br> 聶修不置可否,發(fā)動了車子。眼看車子開出了鎮(zhèn)上,朝著浠湖度假村的方向去,佟夕忙問:“你去度假村?。磕懿荒軇e再這兒吃飯?” “為什么?” “我怕人看見?!?/br> “你怕人看見?”聶修本來就窩著一肚子氣,這下火上澆油,可真是氣得不輕。 佟夕苦著臉,也不敢繼續(xù)抗議了。 度假村到了冬季,生意一樣很好,因為有溫泉。佟夕進了大廳,便左顧右盼,擔心碰見沈希權(quán)。中學(xué)六年,這是第一次撒謊逃課,千萬千萬不能被叔叔知道。 聶修領(lǐng)著她上了二樓的包廂,面沉如水,一言不發(fā)。 這是佟夕第一次見到聶修生氣。平素溫柔體貼,彬彬有禮的男人生氣起來完全變成陌生人,氣場冷到讓人退避三舍。 佟夕心里有愧,也不敢主動開口,也不敢挑起話題,低垂著雙目,兩手捧著杯子,小口小口的喝檸檬水,樣子很乖很軟萌。反倒讓聶修一肚子火氣沒法發(fā)泄,氣鼓鼓的悶著。 讓人快要窒息的沉默終于被上菜的服務(wù)生給打破了。 聶修點了那么多菜,一看兩人就吃不完。 佟夕小聲嘆氣:“唉,散伙飯好豐盛啊?!?/br> 聶修看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想得美?!边@是相識半年來多,他第一次對她說了句重話。 佟夕一點沒生氣,眼睛一亮,反而咬著筷子笑了:“咦,你不是來和我分手的啊?” “我什么時候說過分手?” 佟夕撇撇嘴,說:“你好久沒和我聯(lián)系?!?/br> “好久?一周沒聯(lián)系你都覺得好久,那異地戀半年見不到面你不覺得難受?” “我們不是每天都可以網(wǎng)聊嗎?” “你的意思是網(wǎng)聊就夠了?那行啊,以后放假我們也不要見面了?!?/br> “當然不是。”佟夕連忙往他盤子里夾菜,“你怎么不吃啊,涼了就不好吃了?!?/br> 聶修半真半假的說:“被你氣飽了。” 佟夕笑嘻嘻說:“這樣的男朋友真是好養(yǎng)啊,居然氣一下就飽了,而且生氣的樣子還這么好看?!?/br> 聶修撐著額頭,笑容有點無奈:“……” 其實他不喜歡女朋友時時刻刻粘著他依賴他,他更喜歡獨立有主見的女生,能夠獨當一面,有自己的主見,也有自己的事業(yè)。 佟夕的性格便是如此,獨立又果斷,但是似乎又有點過了頭。什么事都自己拿了主意,先斬后奏。她心里到底有沒有他這個男朋友,他覺得是個問題。 第20章 澀(1) 吃過飯, 兩人離開包廂下樓, 走到大廳的時候, 佟夕又擔心會碰見沈希權(quán)。結(jié)果真是越怕什么越來什么。沈希權(quán)帶著幾個客人迎面走了過來, 佟夕和他碰了個正對面, 躲也來不及了,忙對聶修說:“你稍等我去去就來。” 聶修的視線跟著佟夕, 眼看她快步走到一個男人面前。三十出頭的年紀,容貌英俊,氣質(zhì)也很獨特,笑容可掬的看著佟夕,仿佛很熟。 佟夕未語先笑:“權(quán)哥好久不見啊?!?/br> 沈希權(quán)停住步子, 請那幾個人先行一步,問佟夕:“你今天沒課?怎么來這兒?” 佟夕磕磕巴巴說:“我請假了, 我親戚來找我有點事,你別告訴我叔叔啊?!?/br> 沈希權(quán)飛過去一眼, 看了看不遠處的聶修:“你這親戚長的真帥啊,我倒是第一次見。是你爸這邊的, 還是你媽那邊的?” 佟夕突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犯了大錯。爸爸這邊的親戚, 沈希權(quán)住在佟家隔壁這么多年,肯定一清二楚。mama那邊的, 那就更不可能了。沈希權(quán)人精似的, 肯定知道自己在說謊。 佟夕趕緊認錯:“不是親戚,是男,朋友。拜托你替我保密。千萬別告訴我叔叔?!?/br> 沈希權(quán)抬手就往佟夕頭上敲了下, “小孩兒出息了哈,高三的時候談戀愛,膽子不小嘛?!?/br> 敲腦門的動作,是沈希權(quán)的習(xí)慣,不論是當年對他的小兄弟,還是現(xiàn)在手底下的員工,看不順眼了,就敲過去。佟夕也沒覺得什么,看在聶修的眼中,卻是一種非常寵溺的動作。當即心里便是一沉。 沈希權(quán)說:“先替你保密,要是沒考上大學(xué),我一準告發(fā)你。” 佟夕捂著腦門,拖著長腔說了聲好。然后就拐回來找聶修,說:“他是我隔壁的鄰居,我怕叔叔知道,先過去打聲招呼。” 佟夕心大,后來甚至都忘了聶修和沈希權(quán)曾在度假村有過一面之緣。 聶修開車送她回到鎮(zhèn)上,到了佟家的巷口,佟夕推開車門下了車。聶修跟在她身后,將她送到院門外,佟夕在花壇前停住步子,問“你在這里住幾天???” “急著趕我走嗎?”借著微弱的路燈光芒,佟夕看出他好像有點不高興,忙說:“不是,再有幾天就春節(jié)了。你肯定要回去陪你爸媽啊?!?/br> 聶修沒回答,指了指佟家隔壁,“這是剛才那個人的家?” “是啊,我第一天搬來浠鎮(zhèn)的時候,很巧在車站碰見他,沒想到竟然會是鄰居,很有緣分?!?/br>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聶修心里面的不痛快,除了佟夕高考突然變卦之外,又多了一項,這位鄰居,和佟夕的關(guān)系顯然非同一般,尋常的鄰居,不會那么自然的肢體語言??墒?,幾個月來,佟夕居然從來都沒提過這位鄰居。 佟夕看得出來聶修整晚上都有點心情低落,于是便趁著天黑,很主動的抱了他一下,想要拉進一下距離,也緩和一下兩人的關(guān)系。 沒等她松開手,聶修雙臂鎖住了她,手扣在她的腰后。 佟夕被圈在懷里,小聲問:“你晚上住鷺鷥巷嗎?” “我在度假村開了房間。這里沒暖氣?!甭櫺拚f著,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