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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了, 張家大老爺在心里腹誹著,然后客客氣氣的將顧丞相夫婦送了出去,轉(zhuǎn)而沖著顧尋川扔出了一道兇惡的目光。 然而顧尋川的目的達到了。錦城就只有這么大,雖然說“雞犬相聞”是有些夸張,但是錦城各家盤根錯節(jié),什么消息傳遞得都會很快。上午的時候顧尋川和顧丞相夫婦剛離開張家,不到半天,顧家公子向錦鸞郡主提親的事情就已然傳遍了整個錦城。 成帝聽了之后冷哼一聲, 都快四十歲的人了,卻還像是個孩子似的從皇后的膝上拱到了皇后的懷里。成帝環(huán)著璨璨的藥, 不滿的說道:“妙妙好歹是郡主啊, 那臭小子不該上我這里提親么?” 讓他也順帶體驗一下為難“女婿”的感覺, 成帝默默的將當年那群屁大點兒的張家小豆丁以及自家老泰山和叔叔們?yōu)殡y自己的場景回憶了一下,忽然就覺得……其實看著另一個人也這么倒霉,還真是挺不錯的。 不,顧家那臭小子應該會比他還要倒霉一些,畢竟當初他可沒有十五個小舅子,而且這些小子們也遠非如今這幅妖孽的模樣——年紀小自然有年紀小的好處,至少當年成帝便覺得,張七其實還是很好糊弄的。 今時不同往日,當年成帝說一句“以后小外甥給你玩”就能哄得張七直拍巴掌,而如今顧尋川要是敢這么說,恐怕早就要被一群心疼meimei年幼的大舅哥們?nèi)浩鸸ブ?,最終拍成rou餅餅了。 人看著別人比自己還要倒霉的時候總會開心,就是成帝也不能免俗。如今聽聞顧尋川要向妙妙提親,成帝的第一反應就是果斷站在娘家陣營里,讓顧尋川更加倒霉一些。 原本成帝還是玩鬧的性質(zhì)更多一些,畢竟顧尋川和妙妙這兩個孩子他從小看著他們長大,兩個人能有一個幸??鞓返慕Y局,成帝自然也是開心的??墒菨u漸的,那玩笑之中也帶出了幾分真實的不舍了是起來。 妙妙比他的兒子還要年幼,當真是成帝看著長大的小閨女。成帝沒有女兒,于是便將這個年幼的妻妹當做親生閨女在養(yǎng),如今有人要叼走他們家的小閨女,成帝心中也漸漸的開始不是滋味兒了起來。 說來他們家妙妙如今才只有十三歲,錦城貴女二十不嫁都是尋常,顧尋川這樣急吼吼的想要訂下他們家的小閨女……憑什么? 成帝心里也越想越不是滋味兒,從璨璨身邊爬起來,他將顧丞相請他賜婚的折子拿了出來,甩在了一邊。原本成帝還想著要成人之美,而后快些看到顧尋川如何倒霉呢,這會兒卻有些不愿意了起來。 顧丞相是對國家一直是忠心耿耿,對待工作也一直兢兢業(yè)業(yè),以至于成帝對于他的奏折很少有不回復的時候。不過這次,張口就想要要走他唯一的小郡主,呵,好事多磨,還是等顧丞相再多上幾次奏折再說吧。 顧家父子兩邊提親,兩邊受阻。雖然錦城上下都知道了顧家二公子對錦鸞郡主的心思,能夠阻擋許多狂蜂浪蝶往妙妙身上撲。不過有利就有弊,如今張家人再看顧尋川,就像是在看隨時可能叼走他們家小姑娘的惡犬,就只差在門上貼上“顧尋川與狗不許入內(nèi)”了。 國師大人表示,這世上還沒有能攔得住他的東西呢。 于是,顧尋川曾經(jīng)的登堂入室,就堂而皇之的變成了……翻墻。對于顧尋川來說,當然是穿墻更加的快速一些,不過妙妙嘟囔過一句“從墻里出來,好怕人?!鳖檶ご犚娏酥螅阍僖矝]有穿過,而是換了一種方式。 日子便這樣流水一般的過去,對于顧尋川和妙妙來說,這場提親更像是一種儀式,而兩個人的生活的真正變化,并不是因為這場儀式,而是因為顧尋川在中秋的那個吻。 這個吻就像是一個開端,讓顧尋川越發(fā)的明白了自己對他的小紅鸞的渴慕。那種洶涌的情緒,是顧尋川幾萬年來都不曾經(jīng)歷過的。 在外人看來,顧家的二公子是一個平和到冷漠的人。這世間的萬物都仿佛不在他的心上,他的平和源自于他的不在乎。這個世界上沒有能牽動他情緒的東西,沒有值得他為之喜怒的東西,所以他永遠那樣的淡然和疏離。 而在妙妙面前,顧尋川開始涌動起越來越多的貪|欲。他需要時時刻刻的壓抑住自己,才能不讓自己對那個小姑娘的渴望嚇到她。 或許,還是吞吃入腹才是最妥帖溫暖的保管方式吧? 顧尋川瞇著眼睛,眼眸之中金光流轉(zhuǎn),已然不復尋常的漆黑。他坐在妙妙院子里的水榭,妙妙趴在那塊和水面相接的臺子上睡得很熟。 入了秋的天氣,楓葉被摧出了朵朵紅色,簌簌被風吹落。有的飄零在水面之上,而有的則被卷到了妙妙躺著的水榭之中。 天已經(jīng)有些涼了,水榭周圍的輕紗被換成了保暖的紅氈布,妙妙喜歡在水榭之中睡午覺,所以曼青曼綠早早的將暖爐擺進了水榭之中。 大概還是有些熱了,小姑娘睡得小臉紅撲撲的,顧尋川走過去,自然而然的將妙妙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妙妙動了動,又很快睡了過去。 顧尋川的手沿著妙妙凹下去的腰線滑動,不覺就用上了幾分力道。妙妙皺了皺眉,伸出小手不自知的環(huán)住了顧尋川的腰,然后用自己的小臉蹭了蹭顧尋川的小腹。 顧尋川呼吸一滯,終于覺得不能再這般放縱這個小姑娘了。他俯身低下頭去,咬住了妙妙的耳朵,濕熱的舌尖沿著妙妙精致的耳廓掃了一圈,還壞心的在白玉一樣的耳垂上狠狠的吮了一口。 妙妙下意識的一巴掌糊在顧尋川的臉上,另一只手摸了摸,撈過方才睡在她枕邊的球球,也往顧尋川的臉上糊過去。 球球被白澤身上的威壓弄的一聲尖銳的鳥叫,妙妙終于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揉了揉小rou臉,妙妙擰起眉毛,嘟囔道:“我方才,好像聽見鴻雁的叫聲了。”至若顧尋川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妙妙倒是沒有特地詢問,畢竟已經(jīng)習慣了。 顧尋川瞪了一眼叫出本聲的球球,睜著眼睛說瞎話:“妙妙睡糊涂了?!?/br> “哦。”妙妙嗯了一聲,對顧尋川的話深信不疑。只是,她十分順手的又插了顧尋川一刀的道:“今天小哥哥也沒有提親成功呢?!?/br> 顧尋川嘴角微微一僵,郁悶的揉了揉妙妙柔軟的頭發(fā),道:“妙妙怎么知道?” “因為提親成功的話,小哥哥就會被曼青曼綠領進來,而不用翻墻了啊?!苯器锏男α诵Γ蠲钣值溃骸安贿^這樣的話,妙妙就會提前被人裝扮整齊,然后有一群丫鬟守著,才能跟小哥哥見面。” 舒服的在顧尋川腿上滾了滾,小姑娘依舊是將自己的小臉埋進了顧尋川的小腹。她小小的聲音傳了過來,讓顧尋川失笑。 妙妙說的是:“還是這樣好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