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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最怕的就是唐嬌不理會她,直接就這么走人了,若是如此,那她這出戲,還真不知該如何唱下去。 她只是低頭伏在地上,繼續(xù)慢慢開口道:“婉心知曉自己不懂事,惹了郡主不悅,郡主若是對婉心有什么不滿,盡管罰了婉心,只是三皇子殿下畢竟也是郡主殿下您的表兄,還請您莫將對婉心的不滿,遷怒到三皇子殿下身上!” “……你說什么?” 唐嬌似笑非笑看著江婉心,開口反問。 江婉心沒想到自己這番話,竟會招惹唐嬌這副神態(tài),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抬頭看了一眼身側(cè)的三皇子,這一眼,卻是將三皇子看得心中一下子惱火了起來。 他一把將江婉心護(hù)在了身后,看著唐嬌怒氣沖沖道:“唐嬌,你少得寸進(jìn)尺,婉心與你道歉,你還真以為自己有理了!” 唐嬌看著三皇子如同斗牛一般看著自己,卻是撲哧一聲笑出了聲,但她卻并沒有理會三皇子,而是沖著江婉心開口又是問了一句:“本郡主也不是不講理之人,那你說說,你什么地方做錯了,若是乖乖承認(rèn)了錯誤,本郡主心中高興,自是不會追究了!” “……” 唐嬌這句反問,讓江婉心腦子里一片空白。 錯了……她有什么地方錯了,江婉心忍不住回憶了一下以往的那些糾葛,說實話,江婉心雖然也知自己心中對于唐嬌存有惡意,可……從頭至尾,都是她還未來得及做什么,便是被唐嬌給欺辱了去。罰跪、落水、在眾人面前被下面子挑釁……樁樁件件,回憶起來,只是讓江婉心心中怨氣滿滿。 她雖能裝作可憐與深明大義的去求唐嬌所謂的“高抬貴手”,可若是讓她自己說出自己做錯了,她還真是說不出口?!?/br> 她只能夠繼續(xù)將無措的目光看向了三皇子,然而在這個時候,三皇子卻沒有通曉心意的對視上江婉心的目光,他怒氣沖沖、雙眼通紅的瞪著唐嬌,他就不明白了,一個罪臣之女,一個所謂的郡主,怎么就敢如此囂張。偏偏每一次,他的父皇還幫著她。 三皇子雖不是什么大方之人,但也說不上是個小性之人,說實話,若不是唐嬌乍然出現(xiàn),小時候的那些怨恨,頂多是讓他不喜唐嬌這個表妹,但不至于因此而對唐嬌做什么。可是偏偏,唐嬌初回宮之時,在宮外發(fā)生的事情,卻是勾起了他心中的怨氣,兒時的事情,如今的事情,讓他屈辱狼狽,對著如今還是咄咄逼人的罪魁禍?zhǔn)?,他真的很想也讓她嘗嘗什么是屈辱的滋味,什么是被人欺負(fù)的感受。 他這樣想著,也忍不住朝著唐嬌逼近了一步,一字一頓開口道:“婉心自始至終,都是被你欺辱,她有什么地方做錯了,她一點都沒錯!” 他說完這話,又是朝著唐嬌逼近了一步。 然而,唐嬌腳步卻是紋絲不動,任由著三皇子步步朝著她靠近,她又是冷笑了一下,語氣耐心,但說出來的話,依然氣人的很:“呵……三皇子殿下這話,本郡主卻是不懂嗎,是你那好表妹自己與本郡主來認(rèn)錯的,難不成還是本郡主逼她了嗎?” 說罷這話,唐嬌目光輕飄飄的瞟了一眼江婉心,繼續(xù)嘲諷笑道:“不過她既然這般有自知之明認(rèn)錯,本郡主自是順了她的意思,仔細(xì)想了想她有什么地方是做得不對的……可別說,還真讓本郡主找到了,可偏偏江大小姐自己,還不清楚呢!” “閉嘴!” 三皇子即使是不聽著唐嬌說話,也知曉從她嘴里說不出什么好話來,忍不住厲聲呵斥著。 唐嬌冷笑一下,目光淡淡瞥過三皇子,雖未說話,但神態(tài)卻是十分明白,三皇子讓她閉嘴,她便閉嘴,豈不是很沒面子! 她繼續(xù)輕笑道:“江大小姐,你難不成沒有感覺到,你自己的存在,本身便是最大的錯誤,偏偏你還不躲在家里,還要出來在本郡主面前晃悠,這便莫怪本郡主對你不客氣了!” 明明是那般蠻橫無理的話,唐嬌卻是有本事說的這般理所應(yīng)當(dāng)。 江婉心委屈的不行,而這一回的委屈,沒有半分假,十分的真實。而三皇子也被唐嬌給氣的不行,他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壓抑下心中的怒火,卻沒有壓下,唐嬌依然可惡的笑著,火上加油。 他的身后,是楚楚可憐的表妹,而眼前,則是可惡的唐嬌,熱血沖上了腦袋,三皇子看著不遠(yuǎn)處的一處水池,腦海里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當(dāng)年唐嬌逼著她與江婉心掉下水池之時的事情,他忍不住朝著唐嬌又是逼近了兩步。 唐嬌依然沒有退后,而唐嬌身側(cè)的宮人,卻是有了反應(yīng),下意識攔在了唐嬌跟前,冷著臉出聲警告三皇子:“殿下,您要做什么!” 三皇子自然認(rèn)得出唐嬌身邊如今跟隨的宮人,都是他父皇拙政殿內(nèi)的人,而唐嬌,可不就是仗著他父皇的寵愛,方敢如此的膽大妄為嗎! 惡從膽邊出,三皇子也不知道怎么的,這會兒竟是將平時的顧著大局、冷靜自持全然拋擲腦后,他一把推開了擋在他跟前的宮人,嘴里只是嘲諷道:“怎么,就許她欺辱人,還不許旁人對她做什么了!” “本殿下倒要看看,若是本殿下將這個女人給弄死了,父皇難不成還真能因為這個女人,對他的兒子做什么!” 三皇子說這話的時候,更多的其實是恐嚇,可偏偏,唐嬌身邊的宮人明明已然驚慌失措,而唐嬌自己,嘴角卻始終帶著一抹冷笑,目光靜靜的看著他,仿佛是在說他不敢。 而她這副樣子,真的讓三皇子變得仿佛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他一把再次將擋在唐嬌跟前保護(hù)著她的宮人推開,正欲伸手去拉扯唐嬌,可是這一只手還未伸出去,卻突然被一只骨骼分明的大掌給抓住了。 這一只手用力極大,饒是三皇子也是學(xué)過幾分武藝,卻感覺自己的手骨幾乎是要被捏碎了。 他滿是怒火的雙眼轉(zhuǎn)頭看向了身后,竟是陳戟攔住了他。 “松手!” 三皇子怒不可遏,卻又冷笑看著陳戟,開口道:“怎么,你也敢攔本殿下!” “微臣不敢!” 陳戟語氣恭敬,但手上卻依然不放松。 “……陳戟,若是本殿下沒記錯,你與這個女人,也該有血海深仇,怎么如今反倒是攔本殿下了,莫不是你隨著皇祖母出宮,與這女人日久相伴,便日久深情了!” “……” 陳戟心中一跳,然而他面上神色端肅,一副大義凌然的姿態(tài),只是開口道:“微臣如今是禁軍之人,自當(dāng)守衛(wèi)宮廷安寧,郡主如今住在宮中,微臣也有責(zé)任,守護(hù)郡主的安危!” “呵!” 唐嬌聞言,卻是輕笑出了聲,帶著幾分嘲諷,她十分不給面子的沖著陳戟冷聲道:“本郡主的安危,輪不到你來守衛(wèi),陳將軍,你也當(dāng)真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