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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開口道:“皇上,哀家不是不近人情,想著這些年來和她相處了這么久,這感情也不是假的,所以也想給她找個好歸宿,可是哀家不想讓她再出現(xiàn)在眼前,每每看到她,哀家便是想到你皇姐被福王欺負的事情,看著她更是如鯁在喉。所以,陳戟與她的婚事,就當哀家求您了,應下吧!” 面對太后聲聲切切的哀求,皇帝卻是沒有說話,只是看著。 太后沒有從皇帝身上找到同仇敵愾的情緒,心里自然是失望與難受的。 在她看來,這么多年她與皇帝對于唐嬌的寵愛,是建立在欺騙之上的,皇帝知曉這件事情,也該是要震怒的,可偏偏,皇帝的態(tài)度實在是冷靜,冷靜的仿佛對于未央長公主沒有絲毫的手足之情。 太后也是漸漸感覺到自己所想的,仿佛與實際不太一樣。 她的聲音也弱了下來,只用哀求的目光看著皇帝。 皇帝在太后停下沒有再說話后,只是語氣淡淡問了幾個問題:“這些年來,母后對于嬌嬌的寵愛,難不成是假的?” “這件事情,您是從哪里聽說的,畢竟福王與皇姐已經(jīng)離世多年,當年福王府的人,只怕也留下不多了吧!這里邊只怕對當年之事知情的,更是寥寥無幾了吧!” “我……” 太后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實話:“哀家也說過,既然寵了她這么多年,自然也是希望她過得好的,只是希望她不要再出現(xiàn)在哀家眼前了。這事兒,自然是真的,告訴哀家此事的人,哀家完全信得過,而且她身上還有未央當年留下的親筆手記?!?/br> “是在回宮的路上碰上的?母后將人安置在何處?” 皇帝又是開口反問了一句。 太后點了點頭,回答了前一個問題,而對于后一個問題,太后深吸了一口氣,倒也沒有隱瞞:“人我?guī)Щ貙m里了,就安置在慈安宮中。她原也是從宮里出去的宮人?!?/br> 太后只當皇帝問這話是為了確保她所言是真實的。 為此,太后又是將目光看向了身后的陳嬤嬤,開口吩咐道:“你去將人帶過來,讓皇上問話,順便,將我寢宮內(nèi)存放的未央的親筆手記也一道兒拿來!” “是?!?/br> 陳嬤嬤看了一眼皇帝,應聲退了下去。 而太后的目光又是看向了皇帝,輕聲道:“皇上,哀家原本是真的不想將此事告訴你的,就像你說的,嬌嬌在哀家身邊相伴多年了,也是有感情的,可偏偏您還想著讓她做太子妃,這怎么可以!” 皇帝微微點頭,神色淡然,似乎是在聽,又似乎是在想著其他的事情。 陳嬤嬤動作很快,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是將人帶了過來。 卻是一個中年女子,身上穿了一身深藍色的宮服,神態(tài)看起來端莊大方,她走入大殿后,恭敬的與皇帝,也與太后行了一禮,倒的確像是從宮里學過規(guī)矩出去的。而若是唐嬌在此,自然也能一眼認出了此人的身份,卻是當年在她身邊相伴的四大嬤嬤之一,也是她最喜愛,她的母親最倚重的李嬤嬤。 李嬤嬤當年的確是從宮中出去,是未央長公主的陪嫁之一,后來做了又是做了唐嬌身邊的嬤嬤。 可當年,福王府大禍,李嬤嬤早在陳家軍闖入之時,便是拋下主子,卷了財物跑得無影無蹤,而唐嬌估計也不會想到,上輩子到她死了都沒有出現(xiàn)過的人,這會兒竟然會出現(xiàn),而且是出現(xiàn)在宮廷之中。 皇帝的目光淡淡的打量著跪在自己腳下的這個中年女子,目光又是看向了太后。 而太后則是輕聲解釋道:“這李嬤嬤,當年是在慈安宮中伺候?qū)m人,未央出嫁,哀家當時將她挑了作為其中一名陪嫁,隨同未央一道兒嫁去了福王府里,未央在世時,他一直陪伴在未央身邊,后來那唐嬌……出生后,未央便將它給了唐嬌?!?/br> 皇帝聞言,微微點了點頭,也沒有說好壞。 太后繼續(xù)又道:“此次哀家因為疾病耽擱在了驛站之中,卻不想她聽聞了哀家在驛站的消息,拿了未央的信物來求見,告訴了哀家這么一樁事情。若非她相告,哀家這么多年還被蒙在鼓里。” “唐嬌她根本不是未央的孩子,未央當年也只生了三個兒子,未央那孩子想不開,竟是由著福王哄著她,將庶女記到自己名下,這么多年,也當成是親生女兒在養(yǎng)育,虧得哀家還當她是未央的孩子,對她這般好……” 太后說著說著,卻是紅了眼眶,似乎是哽咽的有些說不下去,所以只是沖著李嬤嬤開口道:“你說,當年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情?” 李嬤嬤突然被點到了名,但她一點都不緊張,只是俯身低頭開口道:“皇上,太后娘娘所言,都是真的。當年在公主身邊伺候的人都知道唐嬌郡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當年,福王府恰逢宴會,公主那一日身子并不舒坦,便是早早的回了房間,而福王殿下喝的有些醉了,便就近去了書房中歇息,卻是沒有想到,竟有個小賤蹄子不顧體面,爬了福王的床,那小賤蹄子,府里的人都認識,容貌與公主長得有些相似,一心想往高處爬,公主大度,也沒將人放在眼里,卻沒想到那小賤蹄子竟然膽大包天了?!?/br> “當時福王殿下知曉自己認錯了人,便將那小賤蹄子送去了莊上,以為便是沒事了,可是誰知道,過了數(shù)月后,那小賤蹄子大著肚子找上門來,說壞了福王殿下的孩子,大夫瞧過,按照時辰來算,的確是福王殿下的。公主心善,便將人留了下來,后來那小賤蹄子沒福氣生下孩子便走了,公主便將郡主抱到自己膝下?lián)狃B(yǎng)著,又是命奴婢過去照料??ぶ餍宰計尚U,常常惹禍,公主卻是好性,總是忍著……” 李嬤嬤越說越是氣憤,仿佛經(jīng)歷了這番事情的人,不是未央長公主,而是她一般。 當然,在場之人,其實除了太后是無條件盲目的相信著未央長公主在其中是受委屈之人,皇帝與旁人,卻是知曉未央長公主的性子可不像是什么能忍之人。 若這件事情是真的,未央長公主當年之所以忍下唐嬌的存在,也不過是有著更大的圖謀罷了。 而皇帝恰恰是知曉未央長公主的野心,也是知曉未央長公主當年下嫁福王的原因,她忍下唐嬌,怕不過是為了不與福王翻臉罷了。 如此說來,這福王對于唐嬌,倒真是有幾分寵愛了。 皇帝心中微微估量著,沒有說話,而另一邊,陳嬤嬤卻是呈上了當年未央長公主留下的手記,其實說是手記,看起來倒更像是一份信,上邊并沒有太多的記錄未央長公主那些年的事情,只是將唐嬌的身世寫的一清二楚,而上邊的字跡,的確是未央長公主的。 皇帝簡單翻閱過東西后,直接將東西扔到了桌面上,沒有再說話。 太后看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