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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心趕緊恢復再用一些,可反倒是唐嬌阻止了他,讓底下人將東西撤了下去。 宮人們捧著熱湯上來伺候皇帝凈身,唐嬌原本還未反應過來,還伸出手打算接替宮人的活,扶皇帝下床,不過待她反應過來后,面上卻是忍不住通紅,連忙躲閃到了一側(cè)。 皇帝看著唐嬌這幅嬌羞的樣子,鬼使神差卻是壞心眼的抓住了唐嬌的手,輕笑道:“嬌嬌躲什么!” 唐嬌抬眼,恰好對上皇帝戲謔的目光。 她耳根子都變得通紅,然而面上神色卻是張牙舞爪:“舅舅這才好點兒,就開始使壞了是不是?您再這樣,嬌嬌就出宮去了,左右您現(xiàn)在也好了,也用不著嬌嬌了!” “嬌嬌……” 皇帝面上一慌,卻是下意識更緊緊的抓住了唐嬌的手,神色之間帶著幾分可憐兮兮的哀求:“你別走,朕再也不敢開這樣的玩笑了!” 唐嬌其實心中并沒有面上那般生氣,但她有心想給皇帝一個教訓,正準備繼續(xù)假裝生氣的時候,但目光看到皇帝面上惶恐之色,卻是心軟,有些舍不得再繼續(xù)欺負皇帝了。 她清了清嗓子,聲音不覺放軟:“誰說我要走了,你松手,我要回屋去洗漱一下!” 皇帝聞言,面上頓時又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燦爛的幾乎是有些傻了。 “你待會兒還回來嗎?” 皇帝語氣有些期期艾艾的味道。 唐嬌看著眼前這個粘人的根本不像是皇帝的皇帝,忍住了扶額的沖動,無奈回道:“回!” 皇帝這才笑著松開了唐嬌的手,目光卻是一直牢牢鎖在她的身上,直到唐嬌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看不到了,方才收回了目光。 而皇帝面上的笑容也淡了,他張開手,由著宮人伺候他凈身,然而目光卻是看著不知何時來到他身邊的何無忌,開口問著這段時日發(fā)生的事情。 何無忌自是自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將這幾日發(fā)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與皇帝說了。 待說到今日太后過來的事情,何無忌明顯的察覺到了皇帝面色的陰沉,不過說實話,對于何無忌而言,倒不像是皇帝一般厭惡太后。 恰恰相反,何無忌總覺得,若非太后在其中煽風點火,唐嬌也不會這么快想通,甚至與皇帝漸入佳境,皇帝如今的情形,也不會這般好。 想了想,何無忌與皇帝輕聲開口道:“皇上,如今您身體已經(jīng)康復,日后自是平平安安、順順利利,有您在,也無人能給郡主委屈了!” “樹欲靜而風不止,便是真的表面平靜下來,內(nèi)里究竟藏了多少波濤洶涌,又有多少齷蹉之事躲在你我看不到的地方,呵,倒不若趁著此次清理的干干凈凈!也免得這些個東西再出來添堵!” 皇帝冷笑一聲,卻是說出了這么一番話。 而何無忌心中卻是沒忍住狠狠跳動了兩下。 皇上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想要趁著這次機會,做些什么? 何無忌跟在皇帝身邊多年,自認為對皇帝熟悉,而這些年來,皇帝身處其中,卻又仿佛在局外,只是看著這皇宮里頭你方唱罷我方繼續(xù),明明看待后宮中的那些人,看著朝堂上那些上跳下竄的人跟個玩笑似的,卻又仿佛是借此在尋點樂趣。 可如今,是什么讓皇帝的念頭改變了? 何無忌也只能夠想到是唐嬌。 顯然如今皇帝是對那些人、事已經(jīng)厭倦了,也不想瞧著這些出來礙自己的眼睛,更不想打攪自己與唐嬌相處的時光。 何無忌心中想通,什么都沒有說,只是低頭恭敬的應了是,口中答著奴才知道了。 宮人替皇帝換上了一身嶄新的寢衣,經(jīng)過凈身后的皇帝,雖然面色仍然消瘦蒼白,然而瞧著卻是精神了許多。 皇帝站在鏡前,破天荒的細細打量了自己許久,方才收回目光,沖著底下宮人開口吩咐道:“你去郡主那邊瞧瞧,若是郡主也好了,便與郡主說一聲,朕……也好了,免得郡主臉皮薄,不好意思過來?!?/br> 宮人低頭應了是,退下之事,卻是無意間瞧見了皇帝面上難得的柔情。 宮人退下后,寢宮內(nèi)的其他宮人也被皇帝命令退下了。 宮人以為皇帝是要歇息,將寢宮內(nèi)燈火滅了一些,只留下了幾根放在角落中,昏昏暗暗卻又朦朦朧朧。 皇帝下意識皺了眉頭,剛想開口讓宮人重新點上。 只是話未出口,他不知怎么的,竟是將都要出口的話又重新咽了下去,竟然有些著魔的覺得,這般氣氛,也是極好。 唐嬌便是在這般環(huán)境下,走入的皇帝寢宮。 她走入的時候,眉頭便是不覺皺了起來。 這燈火倒不是烏漆墨黑的讓她找不到路,可是她心里總覺得有些怪怪的,而待她走入了寢宮內(nèi),看到正靠在床上看著一本折子的皇帝時,心中的別扭更甚了。 說實話,她心里突然有些不太愿意繼續(xù)走近了。 這種想法來的莫名其妙,但出自本能的直覺。 不過,唐嬌還未付諸行動時,皇帝卻發(fā)現(xiàn)了她,他笑著放下了手里的折子,抬頭看向了她,面上柔和的笑容,只是溫聲道:“怎么不進來?” 唐嬌腳步頓了頓,方才重新邁開步子慢慢的朝著皇帝的方向走去,畢竟這個時候若是離開,反倒是顯得尷尬。 更何況,退縮也不是唐嬌的行事作風。 唐嬌雖然走的慢,不過再慢寢宮也就這些距離,不過一會兒,她便是走到了床邊。 唐嬌沒有像以往皇帝昏迷時候那般,坐在床邊,而是居高臨下的站著,目光落在了皇帝方才看的折子上,沒好氣道:“御醫(yī)不是說讓您好好養(yǎng)神嗎?您怎么就一刻都閑不住??!” 皇帝聞言,面上忍不住笑了笑,倒也沒有反駁,只是揉了揉額頭,一副疲憊的模樣。 唐嬌一見皇帝這幅樣子,倒也顧不上念叨,連忙伸手扶住了皇帝的,開口關切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讓人喚御醫(yī)過來!” “不用!” 皇帝聽著唐嬌的話,卻是反手握住了唐嬌的手,只是輕笑道:“朕只是覺得有些累,不必叫御醫(yī)過來。” 唐嬌細細打量了一下皇帝的神色,瞧著雖然蒼白卻也不像有事兒,又看著皇帝伸手揉著額頭,她輕嘆了一口氣,沒好氣道:“您這還說呢,分明便是傷了神,還不好好養(yǎng)著?!?/br> 說著,唐嬌卻是扶著皇帝的額頭輕輕的揉著。 不過皇帝畢竟是躺在床里邊,而唐嬌彎著腰站著,這樣的姿勢很容易累,也不舒服。 唐嬌倒不覺得什么,皇帝卻是突然伸手握住了唐嬌的手,只是拉著她在床上坐下,而后將腦袋靠在了唐嬌的腿邊。 唐嬌呆了一下,待回過神來,下意識便要站起身來,而皇帝卻是緊緊扣著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