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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子,心思也有幾分淡然,雖然滿宮里都為皇帝久久未曾露面而有些暗潮洶涌,太子依然該干什么就干著什么。當(dāng)然太子心中也不是沒有擔(dān)心,可聽得皇帝露面過了,他便沒有再多想了。 今日之所以會出現(xiàn)在這里,原因無他,是因為皇后的一席話說動了他。 皇后告訴他,自己擔(dān)心皇帝。又告訴她這幾日對于皇帝身體的種種猜測…… 太子一方面憂心著皇帝,另一方面也怕自己的母后會擔(dān)憂,所以他來了,想要求見一下皇帝。 只是太子前腳來了這里,后腳三皇子就跟了過來。 太子甚至什么話都沒有說,三皇子便已經(jīng)吵嚷開了,偏生二人是一道兒出現(xiàn),過來的目的仿佛也是相同,都是為了求見皇帝。 如此以來,反倒瞧著太子與三皇子二人是一伙似得。 太子無從辯解,也不知道是否該辯解。 他雖然有幾分遲鈍,但并非愚昧,自然知曉這般不太合適,也不是他一貫的行事作風(fēng)。 但三皇子有些煽風(fēng)點火的話,卻恰好說中了他心中的擔(dān)憂,他是真的害怕皇帝出事。 猶豫許久,太子面對著唐嬌清澈的目光,只是輕聲開口道:“表妹,孤也想見見父皇,只要父皇無事,孤便離開,絕對不會打擾父皇。” 唐嬌聞言,心中默默嘆了一口氣,但她還是輕聲開口道:“太子哥哥,皇帝舅舅的身體如何您是知道的,如今皇帝舅舅只是想要清凈幾日,您若是硬闖進(jìn)去,豈不是打擾了皇帝舅舅,舅舅脾氣不好,萬一怪罪你……” “……” 太子沉默了一下,但還是輕聲開口道:“表妹,孤知道,父皇要怪罪,便怪罪吧,孤沒有關(guān)系?!?/br> “……” 面對太子的這番話,唐嬌也有些無言以對。 其實從太子的角度出發(fā),并沒有什么問題。 的確皇帝久未露面,做兒子的擔(dān)心自己的父親,想要過來看看自己的父皇,這一點錯都沒有??善实圻@會兒心中有別的打算,二者之間,便沖突了。 若是太子真的只是代表他自己,或許唐嬌也就做主將人放進(jìn)去,也好讓他放寬心,但明眼人都知曉,太子這番過來,也不知是受了誰的唆使,而中間還夾了一個居心撥測的三皇子。 唐嬌沉默了許久,在太子同樣沉默的態(tài)度下,她最終嘆氣開口道:“太子哥哥,你若是信我,便回去,舅舅無事,而如今我也不能將你放進(jìn)去,因為舅舅有過吩咐,我不能夠違抗他的命令?!?/br> 唐嬌的話音還未落下,卻聽得三皇子陰陽怪氣道:“怎么樣,太子殿下,臣弟沒說錯吧!若是父皇真的安然無事,他們用得著這么阻攔我們嗎,只怕他們是對父皇做了什么,就怕我們知曉揭穿了他們的陰謀詭計,才非得攔著我們?!?/br> “太子殿下,你若還是父皇的兒子,今日便隨我一道兒闖進(jìn)去,若是父皇真的安然無事,便是我們受罰了,也是甘愿了!” 三皇子說著,又是做出了一副硬要闖進(jìn)去的樣子。 太子面上還是猶豫掙扎著,他看了看唐嬌,又是看了看三皇子,最后嘗試著小小的往前走了一步。 唐嬌瞧著太子這番舉動,沒有說話,只是因為她知道,這個時候太子的心已經(jīng)全部偏向了三皇子那頭,她說什么,太子都不相信了。 她什么也沒有說,只是沖著何無忌開口道:“把人攔了,若是放進(jìn)來,唯你是問!” 說罷這話,她直接朝著里邊走去。 三皇子看著唐嬌這個舉動,在背后破口大罵。而唐嬌卻是充耳不聞,只當(dāng)對方是在放屁,依然朝著里邊慢慢走去。 三皇子與太子最終,自是沒有闖進(jìn)來。 守著拙政殿的侍衛(wèi)自然不是吃素的,而三皇子與太子殿下雖然身邊帶了人,但那些人又哪里敢真的冒頭沖上去。 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三皇子今日過來,根本不是真心想要闖進(jìn)去看看皇帝究竟如何,他不過是來確定一個事實,確定一下他的父皇,究竟是否安好, 而結(jié)果,從唐嬌與何無忌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中,他仿佛是得到了。 三皇子假意硬闖不進(jìn),沒有再闖,只做氣憤的離開。 而本就心思搖擺不定的太子瞧著三皇子這幅樣子,猶豫了一下,竟是跟著三皇子一道兒離開了。 何無忌進(jìn)屋與皇帝和唐嬌稟告了這件事情后,唐嬌心中倒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感覺。 其實她對太子,真的沒有太多的惡意。 恰恰相反,上輩子最終真正為她傷心過的人,也只有太子。可偏偏太子就是這么一副性子,怎么都改不過來。 他若不是太子,自然是極好極好的一個人,可他是太子,這性子,便變得不合適。 唐嬌不說話,但只從皇帝嘴角那抹冷笑中,也已經(jīng)看出了結(jié)果,皇帝不喜太子,只怕也不會考慮讓太子坐上這個位置。 而唐嬌從皇帝面上得出這個結(jié)論后,心中卻也忍不住開始思慮起來,太子不合適,那誰合適? 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這位置最后有可能坐上的二人,唐嬌心中十分明白只有二人,太子或是三皇子? 太子不行,難道讓三皇子坐上這個位置。 一想到這個可能,唐嬌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很差。 雖然如今皇帝身體康健,那未來還是極其遙遠(yuǎn)的事情,可只要有這樣的可能,便足以讓唐嬌心生郁氣。畢竟上一世,她的死三皇子功不可沒,而這一世,三皇子與她更是頻頻交惡。 她郁郁不樂的坐著,沒說話,倒是皇帝先發(fā)現(xiàn)了端倪,看向了她輕聲問道:“怎么了?” 唐嬌深吸了一口氣,依然沒有說話。 皇帝朝著唐嬌的位置稍稍挪進(jìn)了一些,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輕笑著:“這丫頭,又是誰惹了你了?三皇子?” 唐嬌抬起頭,看向皇帝,一臉認(rèn)真開口直接問道:“舅舅,你是不是不想讓太子日后繼位?” 唐嬌問的一點都避諱,而皇帝也因為唐嬌這份直接而坦白的態(tài)度,面上輕笑著搖了搖頭,若是旁人問出這般問題來,皇帝多少會猜測,而唐嬌…… 雖然她身份特殊,可皇帝半分不覺得她有別的目的,只怕就是單純想問,便問了。 他握著唐嬌的手,也沒有半分隱瞞,輕笑道:“朕日后不想要這個位置讓一個傀儡坐了。” 唐嬌的手不覺緊了緊。 她的這份異常,自是看在了皇帝的眼里。 皇帝眼中若有所思,只是開口問道:“怎么了?你希望太子日后能夠坐上這個位置?” “不是……只是……” 唐嬌猶豫了一下,輕聲開口道:“只是這個位置不是太子坐,是不是就讓三皇子坐了?若是他坐了,我……” 唐嬌說完這話,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以為她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