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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淡淡的沖著太醫(yī)開口道:“三皇子這般胡言亂語,可是身體有何大礙?” “父皇……” 三皇子原本以為皇帝方才那般反應(yīng)沉思,是相信了他的話,可是沒有想到,皇帝轉(zhuǎn)眼卻是招來旁人,卻是以為他病了,瘋了…… “兒臣沒有瘋,父皇您是被唐嬌那賤女人迷惑了!” “三皇子,若讓朕再從你嘴里聽到一句對皇后不敬的話語,莫怪朕不念父子情分?!?/br> 皇帝冷聲打斷,而皇帝這副森嚴(yán)、對著三皇子冷酷的態(tài)度,也讓原本心中掂量著該如何開口的太醫(yī)心中有了決斷。 三皇子瘋了嗎? 或許在場人都覺得他這個時候瘋了,但給三皇子診過脈的太醫(yī)卻是最清楚,三皇子雖然身體的確是有些問題,可神志上仍是十分清明,他只是個太醫(yī),自然不知道,也不愿意去深究三皇子這裝瘋賣傻說出這么一番瘋話來的用意。可既然這番話對皇后不敬,也惹了皇上的不悅,便也就成了瘋話、胡話。 而說這話的三皇子,自然也成了瘋子。 太醫(yī)語氣認(rèn)真開口道:“皇上,微臣方才匆匆與三皇子殿下診了一下脈,只覺得三皇子殿下,似乎是邪風(fēng)入體,脈象虛弱紊亂……或許該是靜養(yǎng)!” “你胡說八道什么!” 三皇子瞪著眼睛,惡狠狠的打斷了太醫(yī)的話,又將哀求的目光看向了皇帝,大聲開口道:“父皇,兒臣真的沒瘋,兒臣說的都是真的,唐嬌她真的是厲鬼回來報仇的,她不但要報復(fù)兒臣,父皇您前世對她……” “閉嘴!” 這一回,三皇子的話沒有說完,而皇帝卻是忍不住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一向神色平淡的面上,帶著幾分復(fù)雜,而眼里卻也是帶著狠厲:“三皇子,朕不管你是真瘋還是裝瘋,但朕再與你說一遍,若讓朕從你嘴里聽到半句皇后的不是,莫怪朕不念父子情分。而且若你所說是真話,朕還沒治你的罪……既然太醫(yī)說你脈象不對,你便好好靜養(yǎng)!” 說罷這話,皇帝卻是甩袖離開,而腳步卻有些凌亂,帶著幾分落荒而逃與迫不及待。 “父皇……” 三皇子還想哀求大喊,可是皇帝的身影很快消失無蹤。而另一頭,眾人卻是在皇帝離開后,連忙伸手去抓住三皇子,壓制著他,硬是將人帶回了屋里。 皇帝讓三皇子靜養(yǎng)……那么三皇子不管是昏著,還是被綁著,都該安靜的靜養(yǎng)著。 回去的路上,仍是何無忌趕著車,皇帝的心情,卻沒有來時的平靜。 他望著自己的雙手,怔怔出神。 三皇子凄厲的話語,在耳邊一遍又一遍的回響著,皇帝的心只覺得被反復(fù)牽扯著,一陣又一陣的痛疼著。 他不敢去想象,倘若唐嬌進(jìn)京的時候,不是那樣的性格,而他也沒有對唐嬌予以關(guān)注……或許唐嬌呆在這個皇宮中,的確會如同三皇子所說,變成一個隱形人,變成一個尷尬的人,因為她身份特殊。 而之前那些迷迷糊糊的夢境,也仿佛是撥開了一層紗,那一幕幕原本該是迷糊的畫面,卻變得無比的清晰。 “皇上,回宮了?!?/br> 何無忌在馬車外邊輕聲開口提醒著,而皇帝也終于從慌亂的情緒中回過神來。 他走下了馬車,發(fā)現(xiàn)馬車卻是停在了他和唐嬌的寢宮之外,他此刻與唐嬌的距離,只有幾步之遙,只是隔著一道門,但他突然變得膽怯,有些不知所措,竟然不敢走入這扇門里,去面對唐嬌。 “皇上?” 何無忌再次小聲提醒了一句。 這一聲,讓皇帝從神游的深思中再次回了神,他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笑自己的膽怯,也笑自己的可笑,他怎么也變得神神叨叨,這輩子,唐嬌從一開始,便是他疼愛的人,他又怎么忍心讓她受罪呢! 皇帝仿佛是在給自己打氣,也終于鼓足勇氣,踏入了這扇門。 門內(nèi),唐嬌坐在床上,正是與蔣嬤嬤輕聲抱怨著坐月子的不舒服,或許是因為之前懷孕還未消腫的緣故,她的臉蛋有些胖,看起來rou呼呼的,自然是比不得之前時候的嬌艷,可皇帝卻更喜歡這樣的唐嬌,至少看著健康,也更加的讓他覺得討喜。 蔣嬤嬤面上笑容慈和,安慰著唐嬌,讓唐嬌忍耐。 而皇帝進(jìn)來的動靜,也是驚動了二人,蔣嬤嬤沖著皇帝行禮,唐嬌則是抬起頭,沖著皇帝微笑。 皇帝腳步頓了頓,也有些發(fā)愣。 直到蔣嬤嬤從自己的身邊退下經(jīng)過時,皇帝方才回過神,面上重新?lián)P起了笑容,朝著唐嬌的方向走去。 這會兒,床上躺著唐嬌與他們的兒子。 四皇子正是睡的香,發(fā)出了小小的呼吸聲,而唐嬌半坐著身子,瞧見皇帝走了過來,她還輕聲的與皇帝抱怨道:“為什么坐月子不能夠洗澡,我聽蔣嬤嬤說,得足足養(yǎng)足至少一月有余才行……昨日生產(chǎn)后,我便覺得身上沒被擦干凈,總覺得身體都要發(fā)臭了!” 皇帝聽著唐嬌抱怨,心中卻不覺得不耐煩與乏味,反倒是有一種淡淡的滿足感。 他只是伸手捏住了唐嬌的手,將她的一雙手緊緊的用大掌包住,然后輕聲道:“怎么會發(fā)臭,朕的嬌嬌,自然是香的,便是一直不洗澡,也是香的?!?/br> “你就哄我吧!” 唐嬌笑說,語氣嗔怪,面上卻是止不住的甜蜜笑容。 而在這番話過后,唐嬌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沖著皇帝開口道:“要不舅舅你讓宮人給打點(diǎn)水來,我實在是難受!” “乖,忍一忍,傷了身體就不好了!” 皇帝話語雖然柔和,可態(tài)度卻是十分堅決,不肯應(yīng)允唐嬌的話。 唐嬌有些氣餒,可也知道,皇帝既然這般說了,便是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不過皇帝看著唐嬌有些難受的樣子,倒是輕聲安慰了一句:“婦人生產(chǎn)極傷身,朕不希望嬌嬌日后落下什么病根子,若是實在忍不住,朕晚間讓人擰了熱帕子給你擦一擦可好?” “嗯?!?/br> 雖然此種做法有點(diǎn)像是隔墻撓癢,但總比什么都沒有好。唐嬌只好應(yīng)了。 此事,自然是暫且揭過不提。 唐嬌卻是又說起了其他的事情:“您是有什么緊要的公事嗎?方才武王殿下來瞧過我與孩子,我讓人抱著孩子在外間給他看了,他站在外邊和我說了幾句說,聽他說好像早已經(jīng)下朝了?” 唐嬌倒不是自戀或是什么,而是早上皇帝離開的時候,卻是與唐嬌說過,一等下了朝便回來陪他們母子二人,結(jié)果皇帝沒來,來了個武王。 唐嬌倒也沒有多想,只當(dāng)皇帝是真的有什么政事。 唐嬌這是隨口關(guān)心詢問,然而皇帝神色卻是有些異常,他看著唐嬌,猶豫了一會兒,輕聲開口道:“朕出宮去了,三皇子要見朕……” 皇帝話到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