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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黃翰就領(lǐng)頭站到了大楊跟前,插腰瞪眼,一聲不吭。出于地球人的禮貌,楊祈北站了起來,這才發(fā)覺這家伙有點高,比他整整高了半個腦袋。為了平等對話,他只能微微仰起頭。黃翰長得有點兇,個子又高大,板起臉不笑時透著股悍匪的味道。“……你!”楊祈北微微瞇起眼,這是要動武的架勢嗎?他輕輕捏起拳頭,對于個人武力已經(jīng)有相當(dāng)程度的自信,這大個子雖然壯,也不夠他一拳頭揍的。“不錯?!秉S翰嘴角抽了幾抽,非常勉強地說出這么一個詞。“哈哈哈!老黃就是嘴硬,難得看到他這么服氣別人的演技,大楊你可真是少,呃,這個中年俊彥?。 瘪R朝杰瞇著眼笑成了一團,伸出圓潤白嫩的手掌,“以前也沒機會認(rèn)識,只在娛樂版見過你,今天可是百聞不如一見?!?/br>他伸出左手大拇指,瞪著條細(xì)縫眼,十分認(rèn)真地說:“你的演技,確實是這個。”顧瞻輕輕吁了口氣,放松下來,微笑地看著幾個人聊天??雌饋恚坪踹@位“大楊”在圈子里的人緣還沒糟到無可救藥。趙青原疲憊地走進這個主攝影棚時,正看到這樣和諧的一幕。黃翰大影帝站在楊祈北跟前,低下腦袋;馬朝杰笑瞇瞇地伸手相握,一邊還豎著大拇指;一堆助理、工作人員群星拱月圍著楊大傻,遠處還有一個含笑頷首,默默看著他們的片場主宰——仇導(dǎo)演。咝——趙青原倒吸一口涼氣,心頭凄涼。果然人與人不能比,他這鮮嫩嫩的rou被B組的鄔導(dǎo)訓(xùn)得跟狗似的,而楊大傻這老臘rou聽說不但不廢吹灰之力拿到了個重要角色,現(xiàn)在居然還被劇組成員們這么追捧。莫非……他狐疑地看看仇導(dǎo),總不會老先生也有什么不堪回首的把柄讓楊祈北給捏在手里了吧?罪過,罪過!第23章舞趙青原很早就進劇組了,他可不像楊大牌臉比盆大,能拖上快半個月才來。準(zhǔn)二線的小明星小鮮rou能接到大名鼎鼎仇導(dǎo)的電影邀約,誠惶誠恐,上香還愿都來不及,他早早收拾好包裹,掐著時間進組,就怕早了晚了讓人嫌。悄悄按照楊祈北的要求關(guān)注了[老楊_噬神]的圍博號之后,趙青原也曾提心吊膽地等著老楊再發(fā)“追魂令”,誰知等著等著就沒下文了,一時半會兒提了好一陣子的心忽忽悠悠的,都不知擱哪兒好!因為時間點微妙,老楊那個中二的破號被一堆董事、總裁、二代們關(guān)注,在網(wǎng)上娛圈掀起一陣腥風(fēng)血時,他的關(guān)注被當(dāng)作同劇組的友情關(guān)聯(lián),根本沒激起什么浪花……好吧!其實,時時關(guān)注他的唯粉真粉純粉也就那些。圍博下“青草”們發(fā)幾條諸如“咦?我們小青居然也關(guān)注了老楊,哈哈哈~恭喜加盟!”之類的好奇、恭喜回復(fù),偶爾幾個黑子一如既往地懟幾句,涼涼,還是涼涼,沒有然后了。趙青原默默心酸,都不知該為沒被粉絲們刨根問底追究他與楊大傻的關(guān)系而慶幸,還是該為自己半紅不黑的人氣掬一把傷心淚。中,趙青原要飾演的是個十八番外的小角色,沒名沒姓,但也有三四個重要鏡頭,六句臺詞,其中一場戲還能和兩位主角搭一把,可以說是群演中的驕傲,矬子中的大將軍了。據(jù)齊哥透露,他這角色是鄔導(dǎo)搭手給的,讓他在劇組里有點眼色,好好巴結(jié)“貴人”。然而這位“鄔貴人”對著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表演稍微不合意就能用鄔貴人的口水免費洗個頭。演一個“脫衣舞男”,居然要求他用眼睛來表達雖然隨波逐流頹廢墮落對殘忍生活麻木和失望,眼底還要透著對社會的報復(fù)嘲諷和一絲倔強的不屈以及對新生活渺茫的希望,然后用妖嬈誘惑中透著鄙夷念出一聲“滾!”……心好累!他要有那用小眼神念八百字人社論文的功夫,早捧星光杯了!還用得著蹲這旮旯演十八番?不服怎么辦?憋著!這么好的機會,這么香甜的餡餅,就算是挨打捱罵也得吞了眼淚,死死咬住不放,露出燦爛笑容來。說真心話,他也知道自己耍個帥,賣個曖昧手到擒來,可色氣滿滿不等于能“妖嬈”得起來??!尤其還是要對著一幫子猥瑣男妖嬈嫵媚,嘔!兩個只需要蹦幾個字的鏡頭拍了十幾條總算鄔貴人開恩,勉強通過,接下來仇導(dǎo)親自拍的“重頭戲”卻真是讓他如臨大敵,幾宿幾宿地睡不好覺,BB粉都掩不住黑眼圈了。這一場與主角們遭遇的戲,一開場就是12秒他的鋼管脫衣獨舞全景,然后是逃避黑社會追殺而誤入舞場的主角們被他震精,一時色迷心竅撿起他丟下的衣服,黑社會殺到了。兩個蟊賊急中生智,扒下自己的衣服,打暈兩位狂歡節(jié)面具裝扮的舞娘,混到了過場演員中,因為肥三穿著草裙光著膀子太過夸張的體形,被黑社會給識穿,一番雞飛狗跳之后,危急之時警察殺到了,又是一場亂仗。疤頭和肥三趁機偷了把槍溜走,在改裝過的囚車前遇到了驚魂不定正要逃跑回家的舞男,怕走漏消息,兩人情急之下把舞男打暈扛上車。黑幫追來了,警察緊隨其后,疤頭瘋狂飆車,肥三抖著手神經(jīng)質(zhì)地握著槍警戒,車子的音響壞了,伴著狂急刺耳的搖滾樂,囚徒慢條斯理地誘導(dǎo)著他們往不歸路而去。顛簸中,舞男醒了過來,驚惶著還沒說一個字,肥三的槍走火射穿了他的腦袋。一長串劇情中,趙青原所需要做的就是跳個妖嬈的脫衣舞,下場逃跑時遇上主角被打暈,讓主角們扛上車,然后在途中醒來,砰!好好躺平,全程瞪眼滿臉血演個死人。這么早進劇組,他別的沒怎么干,凈琢磨著怎么跳這曲舞,然后怎么死不瞑目了。自已私下里練了很久,死是死得很有把握了,舞也很熟練,但是劇本和導(dǎo)演要求的“妖嬈”……好像還差得有點遠。他忐忑不安地走進拍攝場地,道具已經(jīng)把他要死一死的車廂準(zhǔn)備好了,車廂底下輪子都拆了,裝著震動器,背后是綠幕,上頭懸了兩臺攝影機。上一場疤頭與囚徒在車廂內(nèi)的對手戲,劇情是在平穩(wěn)行駛的車上,不需要表現(xiàn)車窗外景,因此是用了一輛道具車的車廂在棚內(nèi)直接拍攝。而趙青原這一場戲卻是在顛簸的車廂里,而且車后門時不時半敞開,就必須借用綠幕摳像,最后再用電腦技術(shù)合成。強迫癥導(dǎo)演讓道具準(zhǔn)備了七輛一模一樣的車子,按不同鏡頭的要求,大卸八塊各自改裝,其中幾輛以后還要用各種方式在外景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