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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籌辦,忙得飛起,俞清歡作為北煌的大佬自然也是忙得不可開交,更何況他在美國還有一大攤子事業(yè),隔三岔五就要當(dāng)空中飛人——原本來到華國之前,他是已經(jīng)做了最壞的打算,也準(zhǔn)備放棄某些權(quán)益,但既然身體有了轉(zhuǎn)機,俞清歡并不甘心自己一手打拼的事業(yè)拱手讓人,只做一個分紅不管事的大股東。要不是楊祈北“內(nèi)功”給力,他那小身板還真是夠嗆。一通忙和下來,轉(zhuǎn)眼忽忽就到了大年夜。身邊的華國人早就放了年假,連中年單身狗阿七都回師門去拜見長輩,俞清歡的手邊只剩下一群金發(fā)碧眼,就會下餃子、叫披薩的歪果仁。吃著大廚精心烹制的法式大餐,俞清歡卻覺得嘴里沒滋沒味。“隔壁楊先生那里送去了嗎?”“先生,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同樣的一份,剛剛給楊先生送去?!?/br>俞清歡點點頭,忽地又問:“他……是一個人嗎?”“是的?!?/br>他又吃了幾口,突然放下刀叉,伸出手:“盧瓦索,給我電話,謝謝!”手機那頭提示音嘟了片刻,一個慵懶的男人聲音響起:“清歡?”嘴角壓不住那絲笑意,俞boss誠摯地發(fā)出邀約:“樹懶兄,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為什么要下雪了,得喝點飲品?這種古怪的邏輯雖然楊祈北一時還沒能研究明白,但一點也不妨礙他響應(yīng)美食珍饌的熱情召喚。酒當(dāng)然有,而且是好酒。朱迪熱愛紅酒,但也喜歡品嘗收集世界各地的各種美酒,她的好奇心一向與行動力一樣強。俞清歡回到華國這個古老的美酒美食之邦,當(dāng)然也免不了為朱迪搜羅一些有名的、有趣的酒,比起中國傳統(tǒng)的黃酒白酒的味道,朱迪更喜歡那些蘊藏在美酒背后的古老傳說。俞清歡從來沒喝過酒——他的健康狀況需要他在方方面面有極強的自制力,這半年多的“內(nèi)功”治療給了他一個奇跡,他的專業(yè)主治醫(yī)生再三檢查他的身體狀況后,驚嘆地給出了可以適當(dāng)過上“普通人”生活的建議。喝酒,并不是什么體現(xiàn)男子漢氣度的行為,但是既然有這么多人喜愛,它一定也有著讓人難以割舍的滋味。朱迪說,珍惜這個世界上美好的東西,他打算一樣一樣試著學(xué)習(xí),試著品味。“你喝什么?”俞清歡指著長桌上排開的各色美酒,問。楊祈北隨手拿起一瓶白酒,他的身體對于酒的適應(yīng)度很強,記憶中紅的白的啤的都能喝,但他的精神云對于人類樂此不疲地用酒精刺激大腦分泌多巴胺,從而獲得rou體上淺薄的快感這種行為不置可否,畢竟有rou體的人類與純粹的精神體不同,rou體快感是生存的主要快樂源泉之一。食色性也。連衪這樣的精神云都脫離不了食物的誘惑,更不要說被困于rou體的人類了。俞清歡對著豪邁斟滿杯的老男人豎起大拇指,他選了選,還是給自己挑了瓶江南的米酒,拎著瓶子笑道:“身體尚虛,我還是有點自知之明,試試糯米酒?!?/br>兩個新朋好友,異鄉(xiāng)異客人,自斟自飲,一個喝白干,一個飲米酒,就著法國大餐雖然有點不倫不類,但人生在世,難得歡愉,又何求事事規(guī)矩?幾十斤的農(nóng)家糙糯米,淘凈,浸泡,用柴火蒸,手工壓榨,釀造,將糯米的精華凝成小小的一甕米酒,甫一入口,香濃敦厚中隱約帶著一絲酸甜味,淡淡的酒香縈繞在唇齒之間,讓人忍不住一口接著一口品嘗這純樸的鄉(xiāng)間味道。米酒好喝卻易醉,親朋知己在側(cè),佳節(jié)共聚,醉也無妨。俞清歡越喝臉越紅,眼睛越來越亮,腦袋有點暈,整個人卻輕飄飄的,他好像說了些什么,說這些年披荊斬棘的艱苦奮斗,說午夜夢回時那道童年留下的心頭傷口隱隱作痛……他又好像什么也沒說,一直在微笑。午夜十二點還沒到,巨大的落地窗外已是炫彩不斷,爆竹聲聲,一朵又一朵煙花在夜空中爭相綻放,艷麗多姿的“花朵”閃爍搖曳著,開到極致絢爛,變成點點星光,緩緩消散。楊樹懶把自己攤在沙發(fā)上,看著臉頰紅彤彤,完全止不住笑意的俞大總裁,捧著他空空如也的米酒杯,像個天真好奇的孩子,有些傻楞楞卻快樂無比地盯著那片美麗的夜空不放,直至除夕的鐘聲響起,煙花散盡,他才寂寥地大聲嘆著氣,才一回身,人已經(jīng)傻笑著軟倒了。楊祈北飛身撲出,把人接住,只是他今晚也有些喝多了,腳步略有些輕浮,重心稍有不穩(wěn),兩人一頭栽倒在厚厚的地毯上。“喂,樹懶兄,你的小肚腩墊著挺舒服?!?/br>俞清歡的臉蛋紅撲撲的,像是一只香噴噴的大蘋果,他呵呵笑著,一手按了按楊祈北一塊圓腹肌的軟肚子。空氣中彌漫著酒香,俞清歡吐出來的氣息也帶著甜甜的米酒香味。楊祈北的頭也有些也暈,原來的身體雖然是“酒精”考驗過的,但他低估了這種原始的興奮劑對于受傷的精神云的刺激,簡直就像是喵星人遇到了貓薄荷!這種效果釋放緩慢而堅決,等他警覺,已經(jīng)來不及停下一杯又一杯的美酒了。如今他的精神云已經(jīng)在室內(nèi)滿天揮舞,招搖得像是狂風(fēng)中的旗幡,快樂地品嘗著俞清歡散發(fā)的,一波接著一波洶涌而來,歡愉而興奮的美味情緒。要害部位被美味的食物鎮(zhèn)壓,格外可口的食物又在嘴邊,暈乎乎的楊祈北危險地瞇起眼睛,毫不猶豫地放開了對自己獵食者本性的壓抑……他上嘴了。狠狠一口咬在那張相當(dāng)符合人類審美觀的英俊臉龐上,輕輕又舔了一口,嗯……米酒味。“嗨!君子動手不,不動口!”俞清歡邊喘邊笑,一頭栽倒在身下人溫暖的頸窩里,磨蹭幾下,找到一個最舒適的位置,睡著了。夢里,他又見到了夜空中絢麗的煙花,一朵接著一朵,讓人應(yīng)接不暇地,顫栗著綻放。楊祈北瞪著眼睛,眼看俞清歡捂著臉上的牙印呼呼大睡,他動了動身體,讓自己躺得舒服點,閉上眼,開始努力梳理自己打結(jié)發(fā)顫,簡直要翻天的精神云觸須,不知不覺也沉入了夢中。夢里有一團紫色的精神云懵懂又活潑地在他身邊繞來繞去,鬧得他有些煩躁,又似乎有點奇妙的愉悅,祂出生以來,第一次有這樣與同伴交往的新奇經(jīng)歷,別的精神云“聞”起來很誘人,觸碰到時,更有一種靈魂戰(zhàn)栗的快意……一陣熱烈的爆竹聲響起,俞清歡捂著隱隱有些發(fā)痛的腦袋醒了過來,胸口還有些發(fā)悶。睜眼一看,他被楊祈北摟在懷里,楊樹懶的一條長胳膊像是攀樹一樣牢牢錮著他的胸口,怪不得做了半宿美夢之后忽地風(fēng)云突變,成了胸口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