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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夜半收音機里傳出來的弦歌,有種涼涼的孤獨。 “嗯。玩得可開心?”我淡淡地回應(yīng)。 “還好。你過得好嗎?” 我沉默著,或許沉默是最好的回答,里面有萬千想像,無數(shù)種答案。 “聽說……你一直還單身……” 為什么偏偏要提這個話題。我深吸了口氣。 “張小韻,我一直想跟你說一句話……” 我的心莫名地似被繩索捆緊了。 他頓了頓,沒說話。而我也靜默著。雖然我們隔著萬千距離,但手機里,我似乎聽到他沉重而緩慢的呼吸聲。 “對不……起。 他的聲音沉重,黑壓壓地一團(tuán),漫布在我的周身。 我頓時淚水洶涌,不可遏制。 掛了電話,往事又一幕幕地立在我的眼前。 如果那時候沒有他,我和葉晟的關(guān)系可能早就不一樣了吧。 江浩作為我們的“好姐妹”,和我們共同的愛好是街頭的小吃,但他還有一項特長,很擅長在“吃”上出謀劃策,哪張卡有積分禮品可以兌換,哪家店有打折優(yōu)惠活動,他總是準(zhǔn)確無誤地告知我們。 有時候與我們聊起護(hù)膚品化妝品,他也能插上幾句話。我們說些服裝的搭配,他也有一番見解。 況且,他善于當(dāng)我們的跑腿,確實是我們生活的好助手,好伙伴。 但江浩的缺點是太八婆了,有時候我和妖妖絮絮叨叨,他也在旁絮絮叨叨,他似乎很自在地切入到我們的生活當(dāng)中。 我和妖妖無話不談,然后妖妖似乎和江浩無所保留。這最終的結(jié)果是,我對江浩有所顧忌的話,通過妖妖這張大嘴巴,江浩也了解得一清二楚。 一天,江浩問我:“小韻,你生日想要什么禮物?” “我的生日?” “下個星期四?!?/br> 江浩居然記得比我還清楚。 “嗯,我希望我的禮物是……這次英語考級能順利通過?!?/br> 江浩笑了笑,走開了。 隔了兩天,妖妖跟我說:“江浩說,你下個星期四的生日,我們在酒店給你辦個生日派對,怎么樣?” 難得有這么好的兩個“閨蜜”這么用心。只是這種方式辦生日派對,太過鋪張浪費了。 “我想……跟葉晟一起過生日。” “哎!重色輕友?!毖L吁短嘆。 那天我見到葉晟,欲言又止:“星期四晚上……你有空嗎?” “星期四晚上?約了個朋友打籃球?!彼孓D(zhuǎn)著他的手機 ,不以為意。 “能不能……把時間空出來?”我語調(diào)溫婉,含情脈脈。 他輕輕地看我一眼,說:“不好吧,都跟人約好了。” 我沉了臉:“那我現(xiàn)在也是提早跟你約啊?!?/br> 他繼續(xù)玩轉(zhuǎn)著他的手機,似乎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說:“上個星期就約好打籃球了?!?/br> 我不依不饒:“我不管,你要把那天晚上空出來,我就希望你陪我?!蔽覠o比耍賴皮。 葉晟答應(yīng)了下來。只是他不知道那天是我的生日。我沒提,他也沒問。 星期四很快地到來了,我精心打扮了一番,來到葉晟公司的門口。離葉晟下班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我覺得時間特別漫長,就發(fā)了信息給他。 【我在你公司對面的奶吧等你?!?/br> 【今天我約了人打籃球?!?/br> 【前幾天,跟你說的事情都忘了?】 【你跟我說什么了?】 …… 我本是花枝招展的孔雀,硬生生地被這句話淋成了落湯雞。 過了幾秒,又收到信息: 【哦,我想起來了。今晚的時間空出來。】 【嗯?!?/br> 【等我。】 雖然我沒有跟他提過我的生日,但他也至于如此健忘。 他比我預(yù)期地早了點過來,笑容滿面,似乎心情大好,說帶我去一家高大上的餐館。餐廳裝修地很是豪華,菜肴也頗為豐盛。我們吃得異常歡快,吃完撐著肚子,就在旁邊的江濱路上逛著。 “葉晟,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蔽医K于忍耐不住說。 “嗯……我猜猜?!?/br> 我含笑看他,滿臉期待。 “世界衛(wèi)生日?”他說。 “……” “不對?那是世界讀書日? “……” “全國愛眼日?” 我的臉色由紅轉(zhuǎn)白,再轉(zhuǎn)黑。 “哦,我知道了。今天是我們認(rèn)識兩百天紀(jì)念日。”他一副胸有成竹。 我終于河?xùn)|獅吼:“葉晟,今天是我的生日?!?/br> 葉晟頑劣般地笑笑,說:“哦,我知道?!?/br> “你知道?”我才不信,調(diào)侃說:“生日禮物都沒有?” 我以為他會推脫說,以后補上。 他竟邪邪地笑:“當(dāng)然有生日禮物。” 我攤開手指,欲收禮物。 “給你一份驚喜,把眼睛閉上。”他說。 我乖乖地閉上眼,并不期望他真會有什么驚喜。 我感覺到葉晟的身上的氣息突然濃烈,隨之,這團(tuán)氣息竟吻合在了我的唇上。他的唇異常柔軟,他的氣息在我唇齒間流轉(zhuǎn),溫柔纏綿。 “生日快樂?!彼岩粡埡窨ㄆ诺轿业氖种校澳愕纳斩Y物?!?/br> 我驚奇地打開了看,竟是我的立體肖像,穿著花朵的拖地長裙,似一位公主。卡片打開來的同時,生日快樂的旋律唱響在耳畔。 我激動地不知道說什么,激動之余,我突然意識到,他先前所說的信息內(nèi)容嚴(yán)重不對。 我睨著眼看他:“兩百天紀(jì)念日?” 葉晟呵呵笑出聲來。 我更加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陰著臉:“你的那位籃球朋友呢?” 葉晟狂笑不止。 我捏緊了拳頭,他卻早已跳開兩米之遠(yuǎn)。我成天捉弄他,想不到今天掉他陷井里去了。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問。 “你那么明顯地提示,我豈會不知道?你以為我的智商只有九十嗎?” 他仰著頭,頭發(fā)隨風(fēng)飄揚,黝黑的眸子在夜晚中放射出明亮的光芒。 挽著他的臂膀,放眼望去,那一層如同帷幕般抖動的江面盡頭,月朗星稀。仿佛天地間,就剩了我們兩人灼熱的呼吸,如這無盡的江面,此起彼伏。 想想,那時候,在葉晟面前,我可以如此放松自如,頑皮耍賴。 也許我幸福感太強烈了,我只沉浸在我們自己的世界中。 葉晟給我生日驚喜,所以總覺得在他的生日當(dāng)天,我要回饋給他更大的感動。也或許,我本性難改,娛樂他人,娛樂生活,葉晟他魔高一尺,我便要道高一丈。 我盤算著怎樣給葉晟更大的驚喜。 江浩總在旁晃悠,那天似乎無意地問我:“你男朋友生日,你打算怎么過?” 我埋怨妖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