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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某教授的女兒他也沒看上……等等。 “聽說你以前相親的頻率很高,喜歡你的女人那么多,可你一個都看不上。” “不是看不上,而是一直在等一個人?!彼J(rèn)真地說。 等人?難道相親,只是他無奈地托辭,不得已而為之。 我想到我和葉晟的糾葛,感慨地說:“那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我想我已經(jīng)等到了?!彼⒁曋遥蟹N火焰在他眼中跳動著,撲哧哧沖向我的眼睛。 我一驚,拿著酒杯的手一顫,紅酒從我的酒杯中撲躍了出來,灑在白色的桌布上。我借口上個洗手間,離開了座位。 再回來,氣氛似有所不同。我開始閑散地聊著街頭巷尾的小資訊,也發(fā)表一下對生活的感慨。 只在我們舉杯相觸的那一瞬間,我有點(diǎn)迷茫,我們是不是就這樣發(fā)展下去,然后進(jìn)入婚姻的殿堂? 酒過三巡,高景行說:“你有點(diǎn)醉了,我送你回去?!?/br> 他叫了代駕,他跟我一起坐了后座。酒在我身體里發(fā)揮了作用,我有點(diǎn)暈沉,看著車窗外那呼嘯而過的燈光,不知覺,竟睡著了。 迷迷糊糊站立在大街中央,兩側(cè)都是無盡的街頭,身旁的人從我左右兩側(cè)飄過去,我似乎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想要走過去,可他總離我有一步之遙。我努力追趕,可那人影卻也快速地向前跑去。我撥開人群,又撥開人群,看到那身影扭頭,朝我邪惡地笑,然后他神出他的手,無限延長,無限伸長,伸向我…… “小韻,你到家了?!备呔靶薪行蚜宋?。 我居然靠在高景行的肩膀上睡著了。這個動作如此親昵,我倏地驚醒,“我怎么睡著了?!弊笥艺野?,拉車門,急忙下了車。 身后傳來高景行的聲音:“小韻,明天見?!?/br> 我轉(zhuǎn)頭,擺了擺手,逃回屋子。 一開門,卻看到老媽飛撲過來,叫著:“剛才送你回來是不是高景行?” 我嗯著回應(yīng)。 “你怎么不叫他上來坐坐?” 我訥訥地說:“這么晚了,叫他上來?” “太晚了……要不你約他周末,到我們家吃飯。” “我……問問,可能……他周末要出差?!蔽彝泼撝?,趕緊沖回自己的房間。 事情的發(fā)展,似乎真的已是覆水難收。 ☆、玫瑰 第二天早上上班,灰蒙蒙的天空下了點(diǎn)雨,飄飄揚(yáng)揚(yáng)的。雖帶了雨具,可雨是斜著飄的,褲子卻也半干不濕的。今天穿了灰格子西裝外套,下面配了灰色燈籠收腳休閑褲,知性中又隨意,正配合了這樣的天氣,有著模棱兩可的解讀。 這天氣有讓人沉下心來思索的安寧,也有陰郁的煩悶。而疏通新鮮空氣的地方,無外乎兩個去處。第一個是財(cái)務(wù)室,第二個是茶水室。每次收錢,心情總會是愉悅的。不管是幾十塊,還是幾千塊。 我理了□□收據(jù),去財(cái)務(wù)室報(bào)銷,楊向威匆忙地叫住我:“張總監(jiān)……” 我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這“張總監(jiān)”的稱呼顯得異常生分,但難得的是,他居然主動叫了我。 我回報(bào)以熱情:“什么事?” “那個……我也報(bào)銷,你能不能……幫我一起拿去?” “也行?!?/br> 財(cái)務(wù)室里坐著位大美女,對他而言,估計(jì)我這只“恐龍”比“美女”要容易接觸。 “不過,你可以叫我張小韻?!?/br> 我拿了票,去財(cái)務(wù)室。 我進(jìn)去財(cái)務(wù)室沒看到她,我問“倩倩呢?” 她清脆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所以說我為什么要叫倩倩,每次有人說倩倩……欠欠,我就知道還欠著人錢了。” 我歡笑著打趣:“這樣改為吳佳佳最好。” 倩倩點(diǎn)頭:“這點(diǎn)子不錯。” 整理□□時,又問: “最近可忙?智立科技的事情忙好了嗎?” “差不多?!?/br> “上次,他們?nèi)~……總找你,可有什么事嗎?” 倩倩這話,問得倒有點(diǎn)奇怪。 “工作上,他有點(diǎn)不明白的地方。不然,你以為呢?” 她笑了笑,以掩問問題的唐突,只眸光閃動,瀲滟如一池春水。 我拿著報(bào)銷的錢,往回走,這時門口出現(xiàn)一個小伙子,穿著一身灰舊的牛仔衣,顯眼的是他手里捧著一束玫瑰花,遮擋了他半個身軀。他立在門口,拿著張單據(jù),朝辦公四周望了望。 我心里正想著,今天可有熱鬧看了。豈料那小伙子叫嚷著:“請問哪位是張小昀小姐?” 我怔了怔。 接著,那小伙在眾目睽睽之下,笑瞇瞇地朝我而來。 我呆若木雞地立著,直到那小伙把手里的玫瑰花往我懷里塞。 辦公室傳來歡呼聲:終于名花有主了。 這大齡剩女似乎也是稀有物種,你自以為時間的流逝無關(guān)痛癢,但別人早已在心里給你貼了標(biāo)簽。辦公室里的玫瑰花,只是以一種高調(diào)的方式,告訴別人你將要脫離單身了。但也似乎更加□□裸地證明你依舊是大齡剩女,而且玫瑰花有抹去這種劣跡的嫌疑。 我似乎就站在這種聚光燈下,有點(diǎn)不知所以。 我猜得到是誰送的花,想他昨晚還是受了那么點(diǎn)刺激。 一大束玫瑰花無處安放,如果下班把它們捧回家去,我能夠猜想到老媽那打破沙窩問到底的樣子。不如就插在辦公室吧。 我找了空瓶子,裝了水,把玫瑰花放了進(jìn)去。擺在我辦公桌的一角。 反正已經(jīng)高調(diào)了,再高調(diào)幾日又何妨? 我去茶廳泡杯咖啡喝,已有幾個同事在那里宣傳我的愛情篇章。 “前幾天我下班,我看到一位帥哥,在大門口等她,可能就是那一位?!?/br> “昨天在辦公室我看到一個很帥的男人坐在她面前,是不是就是那個帥哥?” “那是智立科技公司的葉總,來談公事的?!?/br> “不過,有可能哦,提案都已經(jīng)在執(zhí)行階段,犯不著他葉總又親自跑來一趟,醉翁之意不在酒?!?/br> “真的嗎?葉總風(fēng)流瀟灑。聽說他是清華大學(xué)的高才生,創(chuàng)業(yè)公司發(fā)展非常迅速?!?/br> “下次他來我們公司的時候,你們可要及時通知我,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我聽著,苦笑一下,說:“玫瑰花不是他送的。還有,葉晟,你們就不要寄希望了。我接觸下來呢,他這個人狂妄,冷酷,無情,自以為是……見了面,他不給你難堪,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更不要說什么白馬王子了。” 她們紛紛扭過頭來,看我。停頓了幾秒,一人委屈地說:“小韻姐,你戳破了我的一個美好的夢想。” “茶泡好了,可以去工作了?!蔽艺f。 她們直愣愣地瞧著我,呆著不動。我不以為意,說:“難道我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