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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br> ☆、執(zhí)著 我回到家中,老爸正悠閑地端著杯碧螺春茶,坐在沙發(fā)上。 他見我進來,慢悠悠地說,“今天怎么回來這么遲,和高景行一起?” 我不知道怎樣回答:“呃,那個……” “你和高景行,是不是可以定了?”他口氣似乎是十拿九穩(wěn)的事情。 “我和他……分開了?!蔽依蠈嵉靥峤淮鹁怼?/br> 老爸的一口茶,從嘴里噴了出來,慌忙地找紙巾擦拭,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我。他嘴唇蠕動了幾下,到底沒有說出話來。 為避免他太刺激,我趕緊補充:“我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br> “男朋友?不是高景行?” 或許在他們的眼里,高景行這女婿太令他們滿意了。 “嗯?!蔽倚÷暤貞?,生怕他們太激動,又要打翻茶杯,小心翼翼地說:“是葉晟?!?/br> “葉晟?是不是你上大學時的那個?” “嗯?!?/br> 茶杯被老爸端在半空中,他如雕塑般呆立了片刻,但這信息在他腦中過濾了一遍,似乎也找不個明確的解答方案來。 頓了頓,他喝了口茶,說:“今年之內(nèi),你必須定下來,到年底還所有三個月,我不管是誰?!?/br> 這還是我這個知識分子老爸口中說出的話嗎?我啞口無言。 不過,這是否也默許了我和葉晟可以在一起! 雖然我很明確地說明我和高景行的結束,但或許只是我的一廂情愿。 我和他的關系,似乎依舊不太明朗。 高景行也還總是出現(xiàn)在我的生活中,有時候看似不期而遇,有時候也有刻意地等候。 那天,為祝賀話劇的演出成功,妖妖請我吃晚餐。妖妖似乎依舊沉浸在她的演出當中,對演出的細節(jié)還在吹毛求疵般地評價。 “那個妝畫得真是有夠濃,與本人真是有三分像,七分不像,但是因為有燈光效應,臺下的觀眾看過來,是不是也不是那么突兀?” “很美,不會有突兀?!?/br> “很美?你第一次對我說很美!”妖妖提眉瞪眼。 “是嗎?你舞臺上的表現(xiàn)更美?!蔽也涣邌葙澝馈?/br> 我能預測接下來妖妖的女高音發(fā)飆的聲音,但接下來卻被一聲男中音打斷了: “好巧?!?/br> 高景行站在餐桌前不遠處,穿著白色的襯衫,純凈無邪地笑著。 妖妖瞪直了雙眼,目光循著高景行移動的身影而往前,最終帶著驚奇的神色落在我的臉上。 “你是妖妖嗎?”高景行看向妖妖,“小韻經(jīng)常提起你……你好,我是高景行?!?/br> 妖妖震驚地站起來:“你好,你好……聽過你的大名?!?/br> “不介意我坐吧。” “當然,你坐?!毖牡乜次乙谎?,寓意明顯。 “我們剛剛聊到話劇?!毖f。 “話劇我也很感興趣,什么時候的演出?”高景行問。 妖妖來了十二分精神,講話開始滔滔不絕。他們從話劇開始談,聊到了日常的工作,然后妖妖要了高景行的電話號碼,說下次找他看牙。 最后高景行提議送我們回去,我找了個借口拒絕了。 但妖妖興致依舊,對著高景行離去的背影,搖頭嘆氣:“張小昀,你真是暴殄天物??!” 我看著她這副哀苦模樣,不由得調(diào)侃,學著她上次說話的語氣:“不是吧,妖妖,你難道讓我挽著葉晟,再加一個高景行?難以想象!” 妖妖吸了吸口水,說:“算了,賭注已經(jīng)下了,后悔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br> 我和她說笑著回去。我雖然嘴上輕松,但內(nèi)心卻堵得慌,哪有那么多的巧遇和偶然,再多的偶然,不過是必然的偽裝。 逃避,終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但我確實找不到其他更好的方法。 對于高景行,我微信不及時回,電話不及時接,對他的一切行為敷衍,但我始終不能做出更絕情的事情來,比如當他的不存在。 我想,或許時間的流逝,會讓他認清事實的真相。 一天,我收到了高景行的微信,約我下班后見個面,說有重要的事情跟我說。 我想既然他心里還留有一個結,不妨再去解解。 高景行坐在餐桌的對面,桌上豐盛的晚餐,柔情的音樂,提醒著我不應該在此過多停留,我想我應該說幾句話就走。 搖曳的燈光中,高景行柔情脈脈: “我制定了我的人生規(guī)劃,在我的人生規(guī)劃中,也有你的一個位置。” 我有點心慌的感覺,問:“什么位置?” 他的手伸衣服里拿東西,掏出一個紅色的小本子,說:“我在這個本子上留了一個位置?!?/br> 我不知道他葫蘆里裝什么藥,直到看清楚那紅本上的燙金的三個字:結婚證。 我腦袋中有幾秒空白。身旁行人如流水,還有坐在前面的如大山般壓頂?shù)母呔靶?,他炙熱的目光如巖漿一般從這座大火山上噴射過來。 “小韻,你愿意幫我完成我的人生規(guī)劃嗎?” 我咽了咽口水,絞盡腦汁想應該怎樣回答他。 此時從側方噴灑過來那熟悉的磁性嗓音,猶如滅火器,滅了這一處的灼熱和焦慮: “對不起,這個位置已經(jīng)有人預約了?!?/br> 驚喜之外,我看到葉晟高大的身軀擋在了桌子前面,他沉著而自信的一張臉上,一雙眼睛波光瀲滟般地劃過我的眼睛,我遲鈍地呆立原地。 他伸出手來,拉了我還有點僵硬的手臂,拽著我,離開了位置。 我看到高景行微蹙的眉頭,那失落的眼神,咽在喉嚨的話,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蛟S不說,才是最好的表達。 葉晟拉著我的手,走出了咖餐廳,邁過了斑馬線,來到了馬路對面。他只一往向前,而我還沉浸在他剛才說的“這個位置已經(jīng)有人預約了……”這句話里。 但最終我們還是步伐漸緩,停了下來。我順了順被風吹亂的頭發(fā),理了理思路,說: “你……剛才……” “我看你不好意思回拒,就上去替你解了難堪而已?!彼p描淡寫地說。 而已?只是解了難堪而已?我早知道是這樣的答案。這個口是心非的家伙。 他瞟了我一眼,“不過……”他拉回了遠方的視線,望著我說:“既然我已經(jīng)預約了,還沒有打算取消?!彼种欤倚α诵?。 這是他的一貫伎倆,我就應該知道。 喜悅在我心中萬馬奔騰,以致涌現(xiàn)在臉上。 他說:“走吧,你還沒有吃飽吧,我請你吃酸菜魚?!?/br> 我想這次葉晟的表達,或許會讓高景行清晰地認識我和他的關系,而停止某些行動。但事實是,事情并沒有劃上句號。 那天,我看到高景行站在我家樓下等我,我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