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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耳敲擊,“啷啷啷”作響,小孩子的目光被吸引過來。禪機看著自己的孩子,妻女都在身邊,他滿心的溫柔。 與阿緋商量,“阿緋,給阿寶取名翕如何?翕,岳翕?!毕M簧秃晚橅?。 “岳翕?”阿緋眨了眨眼,“不好?!?/br> 禪機靠過來,“那你有什么想法?” 阿緋沖他揚眉,那雙鳳眼艷色灼灼,誰知道她開口就是,“宛彼鳴鳩,翰飛戾天。翰飛,你覺得怎么樣?我覺得這個名字充滿力量!” 宛彼鳴鳩,翰飛戾天。我心憂傷,念昔先人..... 這種意境.... 禪機看著她興致勃勃的眼眸,嘴角微抽,沒忍住說了句,“阿緋,你這個文盲?!?/br> 當天晚上禪機被趕去睡書齋,他頭下枕著書,懷里抱著書,桌上散了一片悔過書。 張張書寫“阿緋說什么都對”。 最底下隱隱壓一張“偶爾也出錯”,來自夫人的壓力,堅決要抗?。?/br> 長大后的桑翕想想就后怕,誰沒事就想疾痛慘怛一把啊。感謝爹爹救名之恩! 第60章 60 第五十二章阿緋,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面熟?”阿緋雙眼大睜,“難不成她也上山做了和尚?” 禪機細想,繼而緩緩搖頭,“不至于?!彼∠笾袥]有這樣的和尚,更沒有這般的比丘尼。 不過阿緋倒是給他提了醒,一直找不到這名宮女,很有可能她真的像阿緋說的那樣,以一個男人的身份活在盛都或者盛都附近。 阿緋扯扯禪機的衣袖,“饞雞,或許我們應該在城墻根上找一找?!?/br> 禪機點頭,“城墻根上,一來方便探聽城內的消息,二來如果有危險,她外逃更容易些?!?/br> “對。在城外謀生也不會太惹人注意?!本拖癞敵鮼硎⒍紩r她見過的那些百姓,各家種各家的地,可以一天到晚不必與人接觸,也比較不容易被人發(fā)現女子的身份。 阿緋想要做點什么,可禪機不讓,“宮外的事我來辦,只要你好好的?!?/br>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再有一個多時辰就要蒙蒙亮了。禪機吹了燈,“阿緋,睡會兒吧?!?/br> 小院里的枇杷開花了,粉白花瓣嫩蕊微黃,一水盈盈,無邊清寂。天上寒月如弦,薄云自開兩邊,枇杷樹下門深閉。 阿緋與禪機一頭躺下,這所小院還是禪機悄悄命人收拾好的。被褥齊全,偶爾他還會來這里小睡一會兒。 一夜未睡,本應困意上頭??蓛蓚€人躺下后,竟然異常清醒。衾被暖和,屋里的空氣卻很涼。雖然平時抱也抱過,親也親過,可真正的同床共枕時,還是聽得見自己隆隆的心跳聲。 阿緋睡不著,棉被底下,兩人的手交疊在一起尚未分開。她輕悄悄地,在禪機的掌心滑過。 禪機微顫。 衾被掀動,阿緋側頭,是身側的禪機轉過身來。那雙沖破了戒律的眼睛,在黑暗里放著幽幽的光澤,“.....阿緋,你冷不冷?” 阿緋的唇角勾翹,“不冷啊?!?/br> 話音才落,她感覺身側的禪機輕輕退了回去,“那就好,睡吧。” 她本來是故意逗他的,誰知道他還真退回去了。檀香味遠離,阿緋在昏暗里眨了眨眼,“禪機,你冷啊?” 禪機往上扯了扯被緣,他是個男人,與她躺在一起,心底總有些sao動。 以往都是他一個人輾轉難眠,沒想到與她同床共枕的日子來的這么突然。暗暗輸了兩口氣,心底的翻騰算是平靜些,他忽然覺得有些遺憾。他與阿緋,需要一個儀式。 禪機沒有回答阿緋的話,反倒在被子里握了握她的手,“阿緋,我欠你一個成親的儀式?!?/br> 阿緋的頭挨過去,枕在禪機耳下,“那你...以后補上?!?/br> 幔帳放下來,黑暗籠罩著,這就是一個屬于他們兩人的世界。感覺她往自己身邊瑟縮,禪機伸手攬了攬她的肩頭,“你不是不冷嗎?” 阿緋一邊擠他一邊嘀咕,“現在冷,不行嗎?” 禪機忽然一個翻身,被浪掀起,阿緋猝不及防。禪機將阿緋壓在身下,他身上的檀香氣撲了阿緋滿鼻。 血氣方剛的年紀,經不起她這樣撩撥。 禪機喘著粗氣,伏在阿緋的上方,“阿緋,不要瞧不起和尚....” 阿緋微怔,胸口的起伏如緩緩青山,一次又一次的觸碰到禪機。 黑夜里,是誰,口干舌燥.... 黑夜里,是誰,鼻息逐漸加重.... “貧僧...想要你?!?/br> 小小的一方床榻,似乎因為禪機的一句話,在漆黑的夜里開了花。那花端盈滿了星子,散出微微的亮光。 阿緋睜大了眼睛,她想看清禪機的臉,卻始終只能感受到他壓抑的呼吸與鼻腔間涌進來的檀香,那檀香味浸了qing欲的味道。 禪機的手落在阿緋的腰間,他的指尖仿佛淬了火。乍一觸碰,阿緋便被燙得微有顫動。 修長的手指捻住了那絳帶一端,禪機越發(fā)地低下頭來,幾乎與她唇齒相依,“阿緋...你..愿意嗎?” 那黯啞的嗓音叫阿緋心頭發(fā)顫,腰間的絳帶被禪機捏在手里,就好像她所有的私密都被他攥在手中。阿緋有些好奇,也有對未知的絲絲害怕,像一個尋常的小姑娘那般。 禪機含住她的雙唇,舌尖勾勒著紅唇的輪廓。那力道,分明想要重重地吃人,卻偏又怕嚇著她,只得隱忍再隱忍。 “阿緋.....” 他一遍遍地念著阿緋的名字,阿緋雙頰燥熱,她覺得禪機坐的根本不是苦吟寺而是鴛鴦寺。 等禪機放過她時,她才氣哼哼地說話,“都...這樣了,你還問我...” 可那嫩得幾乎能掐出水來的聲音將她嚇了一跳,這是誰在說話? 阿緋的長相本就偏媚,尤其那一雙眼角微挑的鳳眼,情生意動時,媚眼如絲....將禪機的三魂七魄全部勾走。 禪機明顯稍頓,反應過后,猛然將阿緋抱進懷中。阿緋被他帶著,在床榻之間、衾被以內滾過一圈。 她從不知,禪機居然會這樣小小的癲狂。 長發(fā)鋪了滿床,他的手不住地在阿緋的鬢邊摩挲。他捧著阿緋的雙頰,不住地去叩開貝齒,不住地與她的狡舌勾纏。 “阿緋...” “....饞雞” 一聲聲輕喚,在深吻中溢出,在唇舌中呢喃。 禪機的變化,硬生生地抵著她??v然阿緋是那般不拘一格的性子,也要被他嚇到,被他驚得面紅耳赤。 她在被褥之間承接著來自禪機的交頸親吻,那雙鳳眼在混沌中放空,感受著他的勢在必得。 初識時,禪機是那樣一個披著光華的僧人,垂首低眉間都是慈悲。她多喜歡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