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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只是這里的病略重。” 阿緋微笑,“那該怎么治?” 御醫(yī)笑著說,“不忙,下官寫個方子,殿下按時服用便可?!?/br> 御醫(yī)下筆:明日辰時梅苑石舫 果真是九賢王的人。 阿緋將方子推給御醫(yī),“熬藥太麻煩,有沒有現(xiàn)成的藥丸?” “有有有,下官這就取給太子妃?!?/br> 目送九賢王的人離去,先前她還在發(fā)愁該怎么給九賢王通風(fēng)報信,誰知道他比自己還要著急。阿緋看著眼前的幾粒安神丸,唇角不自覺得勾起。 阿淳發(fā)燒,加之受驚過度,一直說胡話。吃什么吐什么,看著很是可憐。禪機連夜將阿淳送到了九賢王府上,九賢王看著自己的這個侄兒嘖嘖有聲,“宮里為了他都快找瘋了,合著是跑去你那兒???” 九賢王看了眼禪機,哼笑道,“他要是有命活下來,將來比他爹還要狠?!?/br> 禪機負手而立,目光落在阿淳的小臉上,“守陵宮女死了,趙孺人也死了,阿淳親眼所見?!?/br> 九賢王白了禪機一眼,“現(xiàn)在肯與本王一條心了?大師是上了賊船下不來了吧?太子可是盯上你了呢,現(xiàn)在是父皇放了你,萬一父皇...你猜到時候太子會怎么對你岳家?” “王爺先前不也是利用阿緋?各有心思,彼此彼此?!?/br> “行,各退一步,本王屈尊一下,與你們合作。先治好這個小東西。至于下一步...聽本王的?!?/br> 禪機并不想讓阿緋任由九賢王擺布,他搖頭,“王爺?shù)挠媱澘膳c岳某一說?” “怎么,怕本王對唐緋怎么樣?” “放心吧,就算看在故去的太子哥哥的面子上本王也不會對她如何。畢竟...她可是本王的皇嫂,大公子說是嗎?” 云霄與阿緋曾經(jīng)的緣分,是不爭的事實。可云霄已逝,禪機并不想那么不堪地去與一個已逝之人爭什么,“岳某更想聽一聽九賢王的計劃。” ...... 第二日一早,太子與阿緋一起用過早膳,辰時未到便乘著尚未隱去的星月去了御書房。阿緋看著那天邊一點點亮起來,終于等到太陽出來。 太子一忙便是一整天,他沒空回來管她去了哪里。她要去散步,她要去賞花,誰敢攔著。 阿緋只帶了兩名宮人,入了梅苑便吩咐她們?nèi)ナ占h落的梅花,壞掉的不要,落地的不要,枝頭綻放的不要,只要不偏不倚正飄落的。分派的任務(wù)是每人收一兩。 這任務(wù)可不算輕省。 “本宮打算做梅花茶?!?/br> 兩名宮人眼巴巴地等著梅花飄落。 等他們都走遠了,阿緋穿梭進梅林,進步往石舫方向去。 石舫,是她與禪機定情的地方。 她還記得那日她被禪機拉進石舫中,他幾乎要將她碾進他的身體里,那日禪機伸手將她的發(fā)簪抽離,身后長發(fā)散落,似云英未嫁時。她被迫迎接他,她幾乎要承接不住那滅頂?shù)臑?zāi)難。唇齒交融,以沫相濡,那時與他恨不能天長地久。 他橫沖直撞,貪婪地占據(jù)領(lǐng)地。把她好不容易戴起的面具摔個粉碎。 就是那天,她輸了,輸給了禪機。輸給了她對禪機的愛慕,輸給了禪機帶給她的濃情烈焰。 梅花在她的周身散發(fā)著芳香,阿緋的心跳的極快,九賢王為什么要把見面的地方定在石舫? 石舫矗立眼前,百年不變的模樣,百年不變的寧靜,百年不變的風(fēng)雨不侵。冬日小鳥在枝頭鳴叫兩聲,拍拍翅膀走了,阿緋站在石舫前,遲遲不敢伸手去推那一扇沉重的朱漆大門。 寒風(fēng)歪歪斜斜地吹過,阿緋的指尖終于觸到門身。 雙扇大門輕輕打開,沒有聲響。阿緋邁進去..... 大門在她的身后自動合上。門里的阿緋站在原地,目光定定地看著站在中央的那個太監(jiān)裝扮的男人。 薄如蟬翼的睫毛盈了水珠,她似乎聽見自己叫了一聲,“禪機...” 驀地,一陣檀香氣撲面而來,阿緋被拉進一個寬闊的胸膛的中。 她閉眼,聽著禪機隆隆的心跳。 “阿緋,我出來了...” 舫內(nèi)卻忽然想起不合時宜的聲音,九賢王懶懶散散地以扇骨敲擊窗棱,“當(dāng)著本王的面對本王的皇嫂拉拉扯扯,大公子能不能照顧一下本王的心情?” 沒人理他。 阿緋抬頭看他一眼,“朱翎,你還真是半點沒變,大冷天扇扇子也不怕流鼻涕?!?/br> 九賢王搖扇子的手忽頓,“你說什么?” 禪機也是驚訝,“阿緋你記起來了?” 阿緋仰頭看他,“嗯?!?/br> 她什么都想起來了,也就是說她也記起云霄了。九賢王看禪機一眼,忽然一改先前懶散的模樣,大步奪門而出,“你們慢慢聊。” 禪機不明,卻也顧不上去問。他低頭,“什么時候想起來的?”面對這樣的阿緋,禪機忽然有些不能適應(yīng)。從前的阿緋有很多故事,故事里有母親有震霆太子有云霄太子,有親情有愛情,唯獨沒有他.... 禪機的眼睛很深,藏著無數(shù)的阿緋。阿緋不敢再看,她不知道該如何與禪機講云霄的事。甚至因為她的前塵往事,還把他連累。 禪機輕扣阿緋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我。你頭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阿緋抬頭,“從邢獄司回來那晚想起來的。傷...是趙孺人。饞雞,趙孺人死了,守陵宮女也死了,我....對不起...” “這就是你不肯正視我的原因?” 當(dāng)然不是。 禪機垂首,想要去吻她。他擔(dān)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她想著云霄,她的心里真的有云霄... 阿緋微躲,“饞雞....”她想把事情先告訴他。 禪機很受傷,“阿緋,為什么躲我?” “我沒有,我只是....” 禪機打斷她,“我從未想與云霄爭什么。你可以感激他,甚至可以懷念他,但是阿緋...你能不能對我公平些?” 阿緋踮起腳尖迎上去,她不想再聽禪機說下去。 禪機沒有猶豫,他箍住她的腰身,那份親密毫無間隙。云霄已經(jīng)不在了,阿緋的現(xiàn)在是禪機,是他岳君默.... 這吻悠長,纏綿,傷感..... 阿緋靠在禪機的懷里,“饞雞,趙孺人殺了守陵宮女,太子殺了趙孺人?!?/br> “我知道。” “阿緋,阿淳在賢王府,他親眼見到太子殺了趙孺人,親眼看見了周桂芳的尸首?!?/br> 阿緋忽然笑,呵,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竟然是太子的親生兒子目睹了全程。 可是, “饞雞...我與云霄,拜過堂....”即便那是為了寬慰即將離世的方津津,即便當(dāng)時她并不當(dāng)真,可是后來她對云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