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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卻是梗著脖子發(fā)倔的;孤想象中的女子應(yīng)該是落落大方的,而她連道謝都憋紅了自己的臉.... 沒辦法,就是她了吧,誰叫孤上心了呢。 孤不曾喜歡過哪個女子,也沒有與女子相愛相處的經(jīng)驗。問九弟,九弟只會翹著二郎腿笑話孤。孤便去問震霆,震霆問孤瞧上了哪家的千金,孤說是唐丞相的小女兒阿緋。 二十五歲的年紀向弟弟討教如何求娶女子,孤的臉上有些發(fā)燙,“孤想向丞相求親,是不是有些快?畢竟孤還不知道她的心意?!?/br> 震霆似乎略有沉默,而后笑著勸孤,“....女孩面皮兒都薄,喜歡日久生情,太子哥哥太心急會嚇跑她的?!?/br> 震霆說的也有些道理,孤便打消了第二日向皇父討旨意的想法。孤要的是天長地久,與她生出感情之后再討圣旨賜婚,也未嘗不是一樁讓雙方都高興的喜事。如此單方面決定,圣旨一到,未免將她嚇著。 第79章 番外之云霄(二) 第七十九章番外之云霄(二) 孤整日忙于政務(wù),尋不到時間出宮去看她,也尋不到機會與她單獨相處培養(yǎng)感情。這點令孤很是苦惱?;盍硕迥?,孤也終于遇見苦惱的事了。不過,這苦惱,令孤歡喜。 皇祖母的壽辰在十月底,皇父孝順,是以祖母的壽辰每年都做的盛大,合祖母的心意。司禮監(jiān)擬入宮人名單時,孤瞧見唐萬山與其家眷都在內(nèi),沒有阿緋。阿緋是庶出,甚至她在丞相府的地位都得不到承認。孤瞧著那些在列的人名,很是心疼她。 孤對祖母交了底。 皇祖母意料之中的吃驚,“你怎么瞧上了個庶出的丫頭?” 這有什么辦法?孤喜歡的人恰好是她,而她又恰好是唐萬山庶出的女兒而已。 孤不在乎她是不是庶女,是不是受寵,母親出身是教坊司還是高門大戶。孤喜歡的,單純就是她這個人。 孤的母后是皇祖母娘家侄女,是以孤在祖母面前比其他兄弟都受疼愛。孤明白祖母的想法,娶一個有權(quán)有勢的太子妃,鞏固孤的大后方。孤不這樣認為,歷朝歷代外戚專權(quán)釀成的慘劇還不夠多嗎?孤的太子妃,甚至將來的皇后,只要孤愛她就夠了,別的不需要。 皇祖母兩日都板著臉不同意,可誰讓孤是祖母最偏愛的孫兒呢?她還是點頭答應(yīng)了,“皇祖母答應(yīng)她入宮可不是旁的意思,只是先瞧瞧這丫頭的品性,能不能配得上你。” 懿旨很快降到了丞相府,孤能想象出來阿緋接旨時的驚詫。孤只是想想那個倔強的孩子露出一臉驚訝的樣子,就像那次她偷偷摸摸進后門被孤抓到時一樣,孤便忍俊不禁。 夜里暗暗竊喜。 在等她進宮的那些日子,孤坐立不安。機會得來不易,她進了宮孤該與她說什么?震霆說女孩兒家面皮薄,不能貿(mào)然嚇著她。 可九弟說,“太子哥哥喜歡就直接說啊,你不說人家怎么知道你要干什么?一個小小的庶女,反正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怎么著,本王堂堂的太子哥哥還配不上那么個小丫頭?那不存在。她得高興瘋了?!?/br> 孤琢磨著,都有道理。 處理朝政孤能做到斬釘截鐵,毫不拖泥帶水。面對一個孩子,孤怎就變得如此瞻前顧后? 祖母過壽那日,宮里人太多,孤也忙。來來往往那么多人孤找不到她,便派身邊的老宮人去盯著,只要見她來了便回來稟報。 “九弟,你瞧孤這么穿怎么樣?” 九弟沒有正形,他笑得像抽風(fēng),“皇兄你要不要這樣啊?一個丫頭而已,別那么如臨大敵。” 他不說孤還沒發(fā)現(xiàn),孤的掌心都是汗。 孤瞧見丞相了,卻不見他身邊有旁人。阿緋的娘病著,以她性子,孤怕她不肯來。轉(zhuǎn)念又一想,丞相夫人和唐衣也不在丞相身旁,興許她們是去別處寒暄了。 德齡捻著他那根拂塵,老遠就往孤的方向跑來,“殿下....” 孤的心跳的很快。 德齡說阿緋入宮來了,跟著丞相夫人在拜芳亭那邊。 那一刻,孤不安的心松了一口氣,來了就好。 壽宴開始,孤總算看見了她。 阿緋與唐衣,一左一右坐在丞相夫人身旁。她不太說話,只偶爾往上首瞧一眼,興許是想瞧瞧高高在上的帝后。她一定很奇怪,為何幾次抬眼偷瞧都與孤目光相撞。 因為孤總是在看她。 這偌大的宮殿內(nèi),想來除了孤她也不認識旁人。 那天阿緋很漂亮,身上終于不是那身半舊的紅裙。她身量高挑,孤覺得她穿廣袖留仙裙很美。那根總是在腦后甩來甩去的辮子打散了,潑墨一樣地鋪在身后。她進門的時候,有風(fēng)吹來,將她的發(fā)絲紛紛揚起。 眉將柳而爭綠,面共桃而競紅。孤飽讀詩書,那日竟是不知該如何形容她,只覺得移不開眼。孤也終于體會到了心動是何滋味。 祖母忽然點名叫她,這孩子很有意思,眼里分明藏著驚詫,卻表現(xiàn)得像個大人。雙手交疊,以額觸地,回話不失大方。 那日祖母將自己手上的珊瑚珠賞給她,孤明白什么意思。丞相夫人看她的眼神也變了。她跪在地上謝恩,可孤卻很擔心她拿這個去換錢。 宴過半晌,皇父送皇祖母回宮歇息。孤終于尋得了片刻的自由。 德齡把她帶到孤面前的時候,孤見了她忍不住想笑。別笑,孤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內(nèi)心的歡喜。阿緋與孤見禮,這回她倒是不跑了。孤瞧見阿緋的手腕上纏著祖母方才賞她的珊瑚珠,覺得這孩子終于變成自己家的了。 飛花萬盞,她笑的時候,那雙鳳眼彎成玄月,眸子里晶光微眨,叫孤忘了接下來該說什么。 她低頭去解腰封上垂掛的玉,伸手遞到孤面前。玉佩玲瓏,是女孩子家佩戴的樣式。她說,這塊玉不能與孤的相比,但請孤暫時收下,等她有錢了再送好的給孤。 孤故意沒有接。 她有些著急,說實話的時候一副英雄好漢失節(jié)的表情,“太子那塊,妾給當了?!?/br> “哦?” 她點頭,說是換的錢請了大夫,抓了藥,還買了調(diào)理身體的補品。眼下這塊玉是出門前,丞相給她的。 孤將那塊玉拿起,玉質(zhì)尚可,興許是丞相給她叫她帶著充充門面的吧。而后孤將這塊玉還回了她手中。 孤告訴她,“當別的沒關(guān)系,可不能將太后賞的也拿去賣了。” 她說哪能啊,“妾回去就燒高香把它供起來?!?/br> 但凡丞相對她好一點,就會發(fā)現(xiàn)這個孩子其實很可愛,很招人疼。無意中碰到她的手,有些涼,她身上穿的薄。 她才十五歲,孤大了她整整十歲。想想,孤十歲整日面對夫子背誦詩書的時候她才呱呱落地,孤弱冠之年不肯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