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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同,覺得阿逸那么關(guān)心他,告訴一聲也好啊,免得他那么擔心,可小棲那么為阿逸著想,況且一想起前兩天阿逸整天守著小棲,工作也在病房里處理,累得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她心生不忍,也不該拂了小棲的一片心意。她一拍腦門,直起腰來,懊惱道:“人老了就是不中用,瞧我的記性,都忘記這么重要的事了?!?/br>“哪有老啦,許姨還是十八一枝花呢,年輕著?!彼螚α诵?。許姨知道這孩子嘴甜,不過她聽了心里也高興,小棲這是夸她呢!其實她哪怕變老了也挺美的嘛!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可人對自己不同階段的外貌也有不同的審美認知,不是說上了年紀就會變丑,歲月的沉淀,會讓她對那個階段的自己心生認同。好在床頭柜上隨時準備著開水,宋棲灌了一杯下去,方覺舒服了些。“哎!”許姨放下杯子,看看宋棲,順便幫他掖好被子:“我下樓去買碗粥,小棲你等一下啊?!?/br>“許姨,”宋棲叫住她,眸里帶著幾分無奈:“干嘛嘆氣呢,我不是好好的嗎,沒事,您不用cao心?!?/br>許姨擦擦眼角,笑罵道:“就你會耍嘴皮子,那躺在床上三天的人是誰啊,快回被窩里躺著去。”“……”宋棲自知理虧,訕訕地住了嘴。許姨前腳剛走,薄濤后腳就摸進了病房,一眼就看到宋棲依舊圓潤的臉后,又有幾分不爽,索性鬧起小性子了,覺得自己白擔心他,這人居然一點沒瘦!宋棲一見他就一臉嫌棄,沒好氣道:“怎么又是你?!我從初中就看了三年你這張臉,高中還來三年,原以為大學就不用見了,你怎么還來?”“……”薄濤覺得自己心窩被戳了無數(shù)刀,氣都快要漏光了,好心被當驢肝肺。他為的誰啊,日夜不能自己。“聽說你躺了幾天了,我來看看你瘦了沒有?!北浜?。“聽誰說的?”宋棲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深知哥哥和許姨都不會對外人說這些事,真要深究,也只有陸勤那個大嘴巴會說,可陸勤不在,唯一能解釋得通的,就是薄濤一直知道他的行蹤、日常情況。可他何德何能,居然讓一個人這么的費盡心機?想不通的索性也不深想了,反正遲早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故而,他深深地斜了薄濤一眼,擺出一副誠懇的面孔來,表示自己絕對沒有藐視他的智商的意思:“哪能瘦啊,我這吊的可是葡萄糖……”許姨在一邊憋笑,到底是小棲的朋友,總不能讓人家丟人,所以她努力忍住了。宋棲悲憤道:“你們想笑就笑吧,笑完了咱們就不能愉快地玩耍了啊?!?/br>許姨幫他把粥打開,白粥很稠,散發(fā)著濃郁的米香,把人的食欲都勾起來,宋棲端起碗一口一口地喝著,搭配著橄欖菜,吃得狼吞虎咽。真的是,餓死他了。他吃得可歡了,等喝完抬眼一看,薄濤那廝居然還在房間里,頓時有幾分郁悶了,沒好氣道:“你這人怎么還不走?不用回去報道嗎?”“……”扎心了??!薄濤不高興地瞪他:“急什么啊,我和你一個學校呢!你都還在這,我去那么早干嘛?!?/br>很有道理,他竟然無言以對。宋棲心里頓時有不好的預(yù)感,他一臉冷漠地看向薄濤:“你該不會還想說我同專業(yè)吧?”薄濤看著他笑得一臉蕩漾:“是??!”“……你走,我不想看到你!”許姨慈愛地看著他們,看得出來他們關(guān)系不錯,就安靜地坐到一邊打她的毛衣去了。京都十月份就要降溫了,她得多打點毛衣,這樣過段時間天冷了了,他們就不會凍著了。下午的時間靜逸而美好,一晃就過去了。他們都不知道,這種愜意而美好的日子,很快就要沒有了。第14章chapter14薄濤再次感受到了宋棲這個人的無情,才一出醫(yī)院,宋棲就把他拋棄了。他獨自站在路口看著宋棲家的車屁/股消失在路口,郁悶地捶了一把胸口——他堂堂一大人物,究竟是怎么混到今日這般地步的啊,連那只幼稚的小麻雀都不如。醫(yī)院里的人很多,從院門口到住院大樓的路上人來人往,他們匆匆忙忙地推著車,趕著路,與命運搏斗,與時間斗爭,走一場生死存亡,取一線生機,誰也不知下一刻的生生死死。他們與他擦肩而過,卻并不曾看那郁悶的青年一眼。他不看他們,他們也看不到他。明明是站在同一片地方,卻又咫尺天涯。如此神奇,簡直不可思議。我可以把自己縮小,但容得下我的地方,依舊看不到。薄濤落寞地想。有時候他挺羨慕那個人的,因為那個人啊,活得像個人了,而他,還在那個圈里,出不去,也不敢踏出那一步。畢竟,所需要付出的代價真的太大了。路的轉(zhuǎn)角處有一家小花店,在醫(yī)院這種地方,花店遍布四周,有高大奢華的,提供也品種繁多;也有極其簡陋的棚子花店,反正應(yīng)有盡有的,足以滿足各階層的人的要求。記不得有什么人說過,他最喜歡漫山遍野的紫色花紛紛揚揚飄落,幽香自來,他喜歡花中起舞,亦喜歡繁花落幕,紛繁的紫色小花把他一層層掩埋,但屬于他的顏色,又艷麗得似一把火,足以把人灼燒,為他生死不惜。轉(zhuǎn)角的那家小花店,毫不起眼,從外看進去十分簡單,只有零散的用桶裝的花、些許綠色水植物,種類也少,普普通通的,故而此時并沒有人在此停留。薄濤推開玻璃門,前腳才踏進去,面前就掠過一道人影,那人影動作又快又急,薄濤一驚,猛地挪動腳步急忙往門口撤去,那人卻是快了他一步,手去抓人的同時,腿猛地奇異地抽長,化作一道殘影一把卷起薄濤的腰,直接把他擱倒在地上。“……”又是這樣,一點懸念都沒有!薄濤躺在地上裝死。薄濤埋怨道:“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搞襲擊啊,我這身體可禁不起你這么折騰的。再說了,我這次又做錯了什么,你發(fā)什么火氣!”“不能”,那人聲音飄渺,又毫無波瀾:“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難道沒點數(shù)嗎?我說過,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