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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總是…”清淺有些害怕的蜷縮在許白的懷中,“我總是夢見有一個人對我說,要我去殺人…可除了這個念頭別的什么都想不起來..相公我好怕,我好怕我是那種會隨便傷害別人的人…”會隨便傷害別人的人,許白的心揪了起來。若是他知道了自己全部的所作所為,還會不會如此的依賴和愛著自己。“我告訴過你很多次了,不要胡思亂想?!?/br>“可是,”清淺咬著自己的嘴唇,“我控制不住自己..那些念頭會從頭腦中自己冒出來。似乎..似乎我的任務(wù)就是要殺了誰…”殺..許白安撫著清淺,可心中卻有些憂慮。聽上去,他像是一個暗殺組織的雛兒或者誘餌,又是派來陸鎮(zhèn)..難道,目標(biāo)是他許白?自己在西景國的那些經(jīng)歷,此時又重新浮現(xiàn)在了許白的面前。血染的背景下,一樁樁一幕幕,難道,清淺的到來一直都是有預(yù)謀的?他不敢再想下去,強(qiáng)行斷了自己這念頭。若是往常,許白自是不論真假,直接殺了清淺了事,可如今,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變得如此優(yōu)柔寡斷。“清淺,或許是你身體里的病癥激發(fā)了記憶,所以,我們要盡快進(jìn)宮去拿所缺的那味藥。你最好準(zhǔn)備?!?/br>清淺抬頭,細(xì)長的眼睫毛上海掛著淚痕。“我們,要怎樣才能進(jìn)宮呢?”“我自有辦法?!?/br>許白安撫著清淺,施了幾針祝他睡眠。想了想,許白又召見了易寒時。“立刻去和宮中的人取得聯(lián)系,我們明日夜間,便進(jìn)宮取秘藥。”……朱家大宅。白玉正順從的跪在朱浣信的腳邊為他捶腿。因為消息的走漏,各方勢力圍攻朱家,讓朱浣信忙的焦頭爛額。雪上加霜的是,朱少寒竟也被人捉去了。原本便孱弱不堪的身子,愈發(fā)的像是要散了架似的。白玉起身,接過侍婢端來的藥湯,一口口的喂進(jìn)朱浣信的口中。“還好有你?!?/br>緩了口氣,拉住了白玉柔軟的手掌。“當(dāng)初我囚禁你,虐待你,你竟不恨我?”白玉放下藥碗。“恨過,卻愛的多一些?!?/br>朱浣信笑,將白玉攬在懷里。“若不是你,這些年我真不知道是如何熬過來的。所以,你要一直對我忠誠下去,千萬不要背叛我,做對不起我的事情…白玉,你是我最信任的人,那樣我會受不了?!?/br>白玉的面色變了變,半晌,還是柔聲說:“我永遠(yuǎn)都不會背叛你?!?/br>朱浣信突然將白玉的臉扳向自己:“我要你發(fā)誓?!?/br>“少爺,”白玉溫柔的扶著朱浣信的面龐,“我發(fā)過的誓言還少嗎?”并沒有打消心中的疑慮,朱浣信粗暴的把白玉的手攥在手里。“我要你說,若是某日背叛我朱浣信,便世世代代為奴為婢,用不得翻身?!?/br>白玉看了看朱浣信,眼神里有些閃躲。“好,我說…”可話尚未開口,便被進(jìn)門稟告的屬下打斷。“少..少爺!”懷抱著白玉的朱浣信面色十分難堪:“出落的越來越?jīng)]有規(guī)矩了,什么事如此慌張?”白玉松了口氣,想要掙脫朱浣信的懷抱,可卻沒有成功。“稟告少爺,少寒公子..少寒公子他回來了!”“什么?”幾乎忘了懷中抱著的白玉,朱浣信一下子站起了身。“走?!?/br>白玉輕輕出了口氣,便順從的跟在朱浣信的身后。“哥…”站在大廳中,一身織錦緞子長衫早已破爛的正是朱家的公子朱少寒。久別重逢,心中自然無比興奮,可朱浣信卻看見了站在朱少寒身旁的趙允熏。面色瞬間冷了下來,朱浣信冷冷的打量著趙允熏。早已習(xí)慣了這樣的目光,趙允熏倒也沒有任何的不自在,只是一旁朱少寒卻心有忐忑。有些事情,發(fā)生了便不能當(dāng)做沒發(fā)生過。“朱公子,”趙允熏倒是落落大方,施了一禮,“在下,刺鳥,趙允熏?!?/br>“久仰?!?/br>朱浣信不咸不淡的回應(yīng),心中卻在不停的盤算著。“哥..”擔(dān)心朱浣信的反應(yīng),朱少寒便想要搶著解釋。“白玉,”朱浣信面露微笑,又恢復(fù)了一個長兄的態(tài)勢,“帶少寒下去,換身體面的衣裳。順便,問問發(fā)生了什么?!?/br>朱浣信對著趙允熏。一雙眸子對著另一雙眸子。“接近少寒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為了刺鳥,還是你自己?!?/br>沒必要再偽裝下去,朱浣信的臉上滿是冷酷。在他眼中,趙允熏這樣的人沒有目的,是絕不會出手的。“朱公子說的對,我趙允熏此次逃出刺鳥,自然是為了自己。”習(xí)慣了這樣的眼神和語氣,趙允熏倒也不惱。“哦?”朱浣信轉(zhuǎn)身大步坐在太師椅上,瞇起了眼睛,“說來聽聽?”絲毫沒有讓座的意思,似乎他朱家的椅子,趙允熏這般是絕不配坐的。“說出來朱公子或許不信,不過,的確是我趙允熏不想在待在刺鳥,因此才助朱少寒公子逃了出來。在下至少也在刺鳥多年,有些情報還是很知曉一二,若是朱家和紅樓肯給予在下庇佑,在下愿與朱家合作。”“我聽說刺鳥有一種秘藥,是專對付那些不聽話的鳥兒的,也便于cao縱…”朱浣信的不信任,早已在趙允熏的意料之中。想要再刺鳥生存,謊言便成了家常便飯。他說的話,朱浣信自然是難以信任。“朱公子說的沒錯,在下自然是服了那藥。這也正是在下希望仰仗朱家的原因。若是朱家肯替在下解了這毒,在下自然愿為朱家效力,在所不辭。”朱浣信盯著趙允熏,他在審視在思索。若是趙允熏能為自己所用,那固然是最好。這么多年來,紅樓試過了多少種方法想進(jìn)入刺鳥窺探刺鳥的機(jī)密,可都沒有成功,如今有了趙允熏,自然是如虎添翼。甚至,朱家在京城的劣勢都可以慢慢扭轉(zhuǎn)。可若是趙允熏是刺鳥派來的攤子…那他朱家也就成了一張透明的白紙,讓刺鳥一覽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