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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霆毅牙咬切齒的同時,又不得不對璟然刮目相看,這個人什么時候不動聲色的騎著馬走到他的身邊?“王爺!您剛才真是好樣的,我看見那個姓封的臉都綠了!”芷繡像只百靈鳥似地,圍著璟然轉(zhuǎn)。璟然坐在行館內(nèi)喝著上好的茶水,悠然道:“這封將軍固然有他的本事,否則也不會如此年輕就成為驃騎將軍,他的父親封行云也是難得的將才,他們的關(guān)系也許就如同我朝的劉子期劉將軍這般,不容小覷!不容小覷啊!只是這封將軍到底是年輕氣盛,比不得子期沉穩(wěn)內(nèi)斂,還需磨練!”芷繡呶呶嘴笑道:“王爺!您這話說的,好像您有多大年紀(jì)似地!您也就才十七八!那個封將軍也不過才二十出頭吧!”“唉!我這是心老呢!說了你也不懂!”璟然一副老學(xué)究的樣子,心底卻是道‘我怎么就不年紀(jì)大呢?兩世為人,足足夠做他封霆毅的爹親有余!’只是這話不能說出口,這是個秘密。“是是是!王爺高深莫測,芷繡又豈能猜到王爺心中所想?芷繡又不是王爺您肚子里的蛔蟲!”芷繡沒好氣的說道,手上卻是為璟然在蓄滿一杯茶。璟然則低頭不語,隨后就聽見影七在屋外阻攔的聲音道:“這位姑娘,這里是靖王爺休息之所,若非得王爺手諭,閑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第67章“放肆!居然敢攔著本公主!”莫芯舞聽著眼前這個身著黑衣,臉色一絲不茍,語調(diào)如同她所聽過一切公式化的聲音,沒來由的惱火!這一次她可是把清初給綁了起來,連夜從宮里悄悄的跑到業(yè)建城來的。只是剛到就聽說大夏朝的那個廢材王爺住進(jìn)了行館,這才忍不住直接前來,要知道自己方才進(jìn)來的時候明明沒有人守在這里的!明明她剛才還能聽到這屋里頭有女人的笑聲!這該死的男人,都來迎親了,居然還帶著個女人調(diào)笑身邊?將她莫芯舞這個北戈公主放在什么地方了?屋內(nèi)的璟然聽言,眉頭微蹙,芷繡知道他不喜吵鬧,又因?qū)Ψ阶詧笞约旱男彰械讲煌?,就聽璟然道:“影七!門外何人如此喧嘩?”莫芯舞在聽到屋內(nèi)傳來的聲音時,不由得一愣,隨后她欣喜的大叫道:“蘇然?可是蘇然!”言罷便是提著裙子想要進(jìn)門,卻被影七這面癱臉攔下道:“回主子的話!門口這位姑娘自稱公主,影七不知她是北戈哪位!”房中的璟然在聽到屋外少女的呼喊聲時也是一愣,想必這人定是認(rèn)識自己的,否則又怎么會知道自己交蘇然呢?可是為何腦海里沒有一點(diǎn)關(guān)于這個聲音的記憶?芷繡在一旁看的真切,又怕他想多了費(fèi)神,只道:“既然來人自稱是公主,王爺不如見一見!”“也好!你去開門讓那女子進(jìn)來吧!”璟然擺了擺手,垂下的眼底有絲絲波瀾。房門被芷繡從里頭打開,影七本想攔下,卻被莫芯舞巧妙的躲了過去,直直的進(jìn)了屋里。當(dāng)莫芯舞看見坐在圓桌邊帶著面具的少年時,她不由得怔住,有那么一瞬間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人是蘇然么?“喂!你是誰?蘇然呢?”莫芯舞問道。璟然挑眉笑道:“本王還要問姑娘是誰?北戈的公主?又是哪一位?”他獨(dú)特的陰柔的嗓音開口說話,莫芯舞頓時猶如雷擊般定在原地,她瞪大一雙杏眼,緊緊的盯著璟然,此刻十分肯定這個人就是蘇然無疑??蔀楹翁K然自稱本王?而且看起來完全不認(rèn)識自己?等等……他自稱本王?。∧敲此褪悄莻€……“你是大夏朝的靖王爺???”莫芯舞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的身形聲音都是蘇然,可為何他會是那個大夏的靖王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他們……想到這里莫芯舞的心突突的跳快幾下。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十分愿意嫁給他!“姑娘不是認(rèn)識在下么?本王正是你口中的靖王爺!不知姑娘自稱是公主,可否告訴本王姑娘是北戈的哪一位公主!”“你……不認(rèn)識我了?”莫芯舞驚訝道,如果他是蘇然,為何會不認(rèn)識自己?璟然的鳳目盯著莫芯舞看了看,搖頭道:“本王不記得在什么地方見過你!”一句話,如同針刺入心臟的瞬間帶起的疼痛感覺,蔓延到全身上下。莫芯舞甚至覺得自己一定是眼花耳鳴,眼前這個人說的一定不是真的!他怎么可能不認(rèn)識自己?他們明明在椏楓縣的郊外林子里遇到過打斗,蘇然還分明的救了她,她也同樣的幫助了蘇然,并且還以為如此受了很重的傷!可是當(dāng)她醒來的時候,蘇然已經(jīng)不見蹤影,連帶著換回了她一條性命!命運(yùn)何其可笑,在她滿心以為找到蘇然的時候,蘇然卻已經(jīng)不記得她是誰了!可是那又如何?他是大夏的靖王爺,而自己則是北戈的楠舞公主,命運(yùn)的繩索最終還是將他們牽連在一起了。她將眼底的一點(diǎn)淚光收起,翩然一笑道:“你不記得我沒有關(guān)系,但從現(xiàn)在開始你要記得,我就是你此次要迎娶的楠舞公主!”莫芯舞的話讓璟然乃至芷繡和影七都為之愣住,還是影七事先反應(yīng)過來,沉聲說道:“姑娘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冒充楠舞公主?楠舞公主此刻理應(yīng)身處北戈皇宮之中,又豈會出現(xiàn)在此!”莫芯舞哼道:“誰說公主一定就要呆在宮中?本公主就不像那些鎖在深宮里長大的女子!在北戈,女子可不像你們大夏的女子那般,連出個門還要請示長輩!”“哦?你口口聲聲稱自己是公主,那有誰能證明?”璟然見她信誓旦旦,雙眼里帶著一個自信,不由得道。“你大可去讓讓驃騎將軍封霆毅來見本公主!”莫芯舞柳眉一挑,隨后坐在璟然身邊,雙手托腮,杏眼一瞬不瞬的盯著璟然。璟然被她這樣緊盯著有些不自在,微微偏過頭,影七已經(jīng)沉著臉色去請封霆毅,芷繡則不敢怠慢的出去奉茶。雖然她實(shí)在不喜歡這個看起來有些跋扈刁蠻的女子,但如果她真是北戈的楠舞公主,自己還是不要惹到為妙,以免給王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前次見你,你帶著一頂遮面的斗笠,連你的臉都不曾見到,如今這次你又帶著一張面具,蘇然!你到底在害怕什么?”莫芯舞疑惑的說著,她清楚記得蘇然有著一張傾國傾城的絕色容顏,可又不似那些人太過陰柔。她只知道蘇然骨子里是個有魄力有想法的男人,這和她所聽聞的果然是兩個性格,也許她當(dāng)時該相信皇兄的說法,大夏朝的靖王爺已經(jīng)變了!璟然聽莫芯舞說話的語氣似乎與自己十分熟稔,不過想到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