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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回了營帳,莫擎離便對吟風道:“看來我們今晚就要準備離開,綺陌去給霆毅他們傳個信,讓他們連夜準備啟程,將材料裝在運送藥材的車里,讓季先生準備好船只,到時候我們在碼頭匯合?!?/br>“是。”綺陌領(lǐng)命,隨即飛快的換了套夜行衣,找了個時機出了營帳,直奔璟然此時所在的山洞而去。綺陌離去之后,莫擎離干脆就對幾個人下令道:“既然段卿瑔來了,今晚就得立刻走,在走之前我們必須拿回最后一批的材料。吟風你和闌曉彌月去營里探探,盯緊段卿瑔和楊銘,以防他們有所動作?!?/br>“可是主子,您的意思是您要一個人去……唔!”闌曉是個心直的家伙,聽到這樣的安排立刻就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卻被一旁的彌月給捂住了嘴巴。闌曉拿眼瞪著彌月,彌月的表情不曾有過一絲變化,仿佛不是他捂住闌曉的嘴巴似地。“你捂著我干嘛?”闌曉氣哼哼的等著彌月,彌月動了動唇,道:“主子,不喜?!?/br>闌曉無奈,他當然知道,可也不能不說出來??!那人是誰?那個人可是北戈的皇帝,是在他遇到困難險些喪命的時候,伸出手救了自己,給了自己一個不一樣人生的恩人。彌月似乎看穿了闌曉的想法,又道:“總之,別攔著?!?/br>闌曉只能憋著不出聲,看著莫擎離從營帳里換了夜行衣悄然潛入夜色當中,最后只能依照莫擎離的吩咐辦事,同時卻又擔心莫擎離此行是不是順利。當夜,闌曉和彌月兩人在暗處緊緊的盯著段卿瑔的動作,不過在兩個時辰內(nèi)段卿瑔并沒有任何不妥之處,他先是沐浴之后,就進了營帳和楊銘說了一會兒話,具體說些什么他們并沒有聽清。段卿瑔的營帳附近有重兵把守,他們不敢靠的太近。之后就見楊銘從營帳里出來,跟著營帳就熄了燭火,段卿瑔顯然是休息了。闌曉和彌月互看一眼之后,闌曉轉(zhuǎn)身跟著楊銘離開,跟著楊銘回了營帳。半個時辰之后楊銘的營帳也熄了燈,一切都顯得很平靜。“怎么樣?有何動靜?”吟風輕巧的落在彌月身邊,看著已經(jīng)漆黑一片的段卿瑔所在的營帳問道。“無不妥?!?/br>吟風聞言對彌月交代幾句之后,就尋了一處隱秘的能夠看到整個軍營動向的位置監(jiān)視著。段卿瑔的營帳已經(jīng)沒了燭火,大概兩個時辰,莫擎離扛著一袋材料從倉庫里避開了巡邏的士兵往大營外頭移動。吟風不做他想的就準備下去接應(yīng),可正當他有所動作的時候,從大營外鬼鬼祟祟的出現(xiàn)一個人的身影,黑夜里看不清那人的樣子,看身形似乎在什么地方見過,可是知道那個人跌跌撞撞的走到大營門口和守營口的士兵相撞。吟風才想起來這人就是被他劫去換了身份的老油條?。。?!吟風也顧不得其他,他在高處觀望著,見莫擎離悄然的穿過大營,眼見就要到軍營的后大門才略松口氣。可也就是略松一口而已,緊跟著他就能聽到軍營里起了sao動,鑼聲和號角聲迅速的響了起來。莫擎離背著個大口袋正準備從后門離開,猛的一聲鑼響之后就有大批的士兵開始調(diào)動起來。他不作的快速出了軍營的后門,索性這個時候眾人都被鑼聲給鬧的一陣兵荒馬亂,沒有人會去注意他。“怎么回事?”莫擎離將背上的口袋遞給前來接應(yīng)的吟風問道。吟風回道:“主子,不知為何原因,那被我劫走的人回來軍營了?!?/br>莫擎離面色一變,心中隱約的有不好的預(yù)感。“先不管這些,快回山洞和璟然霆毅他們匯合再議?!痹捖?,莫擎離已經(jīng)急急的往回趕,他總覺得段卿瑔既然輕易的到來不被人察覺,那么一定是已經(jīng)有所準備了。璟然和封霆毅倆人有些狼狽的被追捕著,他們完全沒有想到段卿瑔的人馬會突然到山上來,他們明明避開過楊銘的搜山,這一點讓璟然百思不得其解,更別說那原本被俘虜?shù)娜艘呀?jīng)被安全的解救,而他們正被緊密的追趕著。“王爺,將軍,咱們得分開走,我們四個人的目標太大,又是山里,不利于隱藏行蹤?!本_陌在后頭提出建議,眼見著搜尋的獵犬緊緊的咬在后頭,不免擔憂的要命。璟然有些微微的氣喘,他回頭看了一眼雪地上正撒歡的朝這邊奔跑過來的獵犬,心下煩躁,他最討厭的就是狗。這讓他想起在訓練營里不愉快的記憶。“就算分散開也是沒有用的,這些獵犬就算暫時被分散,只要空中有我們的氣味,它們一樣能夠?qū)⑽覀冋业?。為今之計是找到河流?!?/br>璟然一邊快速的跟在封霆毅的身后,一邊道。封霆毅沒好氣的邊跑邊道:“河流?現(xiàn)在可是冬天,就算找到河流又怎么樣?河面上可結(jié)著厚厚的冰,還是說你想要跳進冰水里冬泳?”璟然聽聞‘冬泳’二字不由得發(fā)笑,道:“你倒是懂得多,不過我相信就算河面上結(jié)冰,以封霆毅將軍的身手,一樣能夠破開冰層,何況還有綺陌他們在。你們一個個都是有著內(nèi)力的高手,讓冰開個窟窿總有法子的吧?”封霆毅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璟然,哼道:“就你這樣的瘦弱體質(zhì),還能憋氣不呼吸游到對岸再說吧?!?/br>言外之意是的確有河,但璟然并不可能一口氣游到對岸。這的確是個難題,在冬天的河面上總是結(jié)著冰,就算他有水性,也不能保證自己在冰冷的河水里呆上五分鐘,更何況還是河面上結(jié)冰的情況下。這一下可算難住了璟然。不過人越是到了這樣的緊急關(guān)頭,就越會突發(fā)奇想,比如璟然。“那就停下來,為什么他們追,我們就要拼命的跑?”現(xiàn)在可是休戰(zhàn)和談期間,他出現(xiàn)在南越國內(nèi)并不奇怪,只是不怎么待見段卿瑔罷了。封霆毅聞言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他回頭伸手去拉準備停下來的璟然道:“你瘋啦?咱們來可不是和談,咱們來可是做那梁上君子……你現(xiàn)在要停下,依照段卿瑔睚眥必報的個性,你覺得他會讓我們?nèi)矶??何況,我看段卿瑔這一次追著不放很大的原因還是因為你這個傾天下的靖王爺!”璟然臉色一沉,難道是他想要長這個樣子的嗎?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死了以后還能重新的活了一次,以這樣的方式……莫擎離和吟風一路往山洞的方向走,可一路上聽到的犬吠聲和山上依稀能夠看到的黑影讓莫擎離沉下了臉。是什么時候段卿瑔調(diào)派的人手,他明明有吩咐盯緊的不是嗎?吟風似了解莫擎離心中所想,道:“只怕在來之前段卿瑔就已經(jīng)做了安排,所以在營里彌月等人并沒有見到任何不妥?!?/br>莫擎離知道段卿瑔心思不比他少,他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