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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倒還湊活。”冉小樂擋在段溪身前,“兌現(xiàn)你的承諾!”“哎呀哎呀,好吧。”段旸的龍袍在半空中一揮,那匹受驚的馬便又動(dòng)起腳步,向著宮門外跑去,段溪大聲呼喊著,冉小樂背過身,充耳不聞。“冉小樂?”段旸露出了他自身的聲音,“你是我兒子的哥哥?”“是?!?/br>“那可巧了,我是他父親?!?/br>“狗屁!”冉小樂此時(shí)真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啐了一口,指著段旸的鼻子罵道:“你捫心自問,普天之下哪有你這般一心想要害死兒子的父親!他孤苦伶仃十八年,十八年啊!你可曾養(yǎng)育過他?現(xiàn)在你回來了,又可曾補(bǔ)償過他?你竟還好意思腆著臉倚老賣老,說你是他父親?你這個(gè)垃圾!直男癌!變態(tài)!混蛋!”段旸只是皺著眉頭笑了笑,“可我就是他血濃于水的親生父親啊,冉小樂,你以為我想要這個(gè)兒子么?”“你不要我要!我照顧他一輩子,不勞你費(fèi)心!”“哈哈哈…照顧到床上去么?”冉小樂語塞了半晌,理直氣壯地盯著段旸,“關(guān)你屁事!”“你好好想一想,阻礙他成功的人到底是誰?”段旸貼近了他,巨大的手掌在他腹間的傷處狠力一捏,幽幽地說道:“也請(qǐng)你捫心自問,寡廉鮮恥,忤逆天倫,行若狗彘的人,又是誰?”冉小樂疼得直打顫,他咬緊牙關(guān),從齒縫中溢出一句話:“我不會(huì)離開他的?!?/br>段旸恥笑一聲,“若是天人永隔呢?”“你要?dú)⑽遥俊?/br>“是啊?!?/br>“你殺了我,小安會(huì)恨你一輩子。”“這正是我所希望的?!倍螘D直視著他,目光狠辣且決絕,“你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br>“什么?”段旸勾起了唇角,這個(gè)小動(dòng)作冉小安也常做,“我就是要讓他痛苦,他越痛苦,金珠便越凌厲,他才能登峰造極,而我才能知道,人的無限,究竟在哪里?!?/br>“成功就那么重要嗎?人中龍鳳就那么重要嗎?讓他當(dāng)一個(gè)平凡快樂的孩子不好么?他是你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兒子!你怎么可以這樣對(duì)他!”“凡人的感情我不需要,段燃也不需要,但失去一個(gè)愛人的代價(jià)我能承受,他也必須能承受。”“他和你不一樣!”“當(dāng)然不一樣了!哈哈哈…”段旸的笑中充斥著得意洋洋的滿足,“他可比我厲害多了,等他有本事殺了我,才真正配當(dāng)我段旸的兒子!”冉小樂理解不了這般可怕的人,他也不想理解,而且也沒有機(jī)會(huì)再去理解了。“你耽擱他太久了?!?/br>劇烈的疼痛席卷全身,冉小樂聽到來自腹腔內(nèi)清脆的骨骼斷裂的聲音,還有段旸回蕩在他耳邊冰冷的話語:“父子相認(rèn),怎能不送我那好兒子一份大禮呢?”作者有話要說:小樂又要受苦了。。。我有罪,打我吧(*/ω\*)都是黎明前的黑暗,不會(huì)持續(xù)太久的嗯!第58章生亦何歡“你再說一遍?!?/br>段溪淚如泉涌,“小樂哥哥被簫?!プ吡恕?/br>冉小安一聲怒吼,顧不得問及緣由,更顧不得自己此刻的虛弱,拔腿便向皇宮疾奔而去,可當(dāng)他到達(dá)紅磚碧瓦的高墻前時(shí),那扇緊閉的宮門,竟自己打開了。又是一架馬車,安靜地停駐在冉小安身邊。上面只有一個(gè)木箱,可怖的顏色從底端緩緩滲出,滴答滴答地墜入冉小安腳下的地面,像地獄里不滅的罪惡之火,又像高嶺上曇花一現(xiàn)的丹頂紅。“小安…”方槿和段溪追了過來,冉小安明顯在猶豫,一臉凝重也掩飾不住他的滿心惶恐,方槿知道,冉小安一定和他一樣,正在被巨大的不安籠罩著。顫抖的雙手觸碰到木箱的鐵鏈,沒有上鎖,一拉,便能打開。“小安!”方槿按住他的手,“你要打開它?”冉小安從未有過如此心驚膽寒,他一直都在睥睨眾生,可此時(shí)此刻,他卻害怕了,而解決這種害怕的唯一方法,就是打開眼前的箱子,讓事實(shí)告訴他,不是他所想的那樣。那個(gè)人還好好地活著,冉小安只求上蒼予他這唯一的恩徳。冉小安沒有理會(huì)方槿,甚至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他深吸了一口氣,抽出了鐵鏈。箱子打開了。冉小安木然地呆站在那里,許久許久,段溪在哭,段瀅在哭,段濯和他瘋癲的父親也在哭,連方槿都在哭,可是他沒有哭。木箱中的人,安靜得不像話,耳朵,鼻子,嘴巴,眼角流出的血染紅了他的面頰,黏濕了他的頭發(fā),而他也不喊一聲疼。段旸似乎是有意要讓冉小安將這幅美景看得更清楚,那個(gè)人全身不著片縷,手臂和雙腿被扭曲地反綁在背后,一條深長(zhǎng)的口子從小腹延伸至胸膛,斷裂的肋骨捅破了脆弱的皮膚,從那悲哀的窟窿中,甚至可以窺探到他爛泥般的內(nèi)臟。每一刀都是恰到好處的痛不欲生卻求死不得,他是在折磨和煎熬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氣。如同一個(gè)薄如蟬翼的花瓶,碰不得,粉身碎骨。冉小安多想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這具冰冷的尸體不過是段旸欺騙他的伎倆。那個(gè)人的體溫還留存在自己懷中,僅僅是幾天之前,他還親過他吻過他抱過他,他還許過他一生一世的幸福,他還承諾過,說好的,一輩子。可他身上的吻痕,肩膀上的烙印又是那么清晰那么刺眼,最重要的是,那般熟悉的感覺,無論如何反駁如何勸說,他都愈發(fā)篤定,他就是。死了。哥哥死了。他唯一的愛人,死了。“小安…”段溪伏在方槿的肩膀上掩面而泣,“小樂哥哥讓我告訴你…他愿意…”冉小安笑了,瘋狂地笑,歇斯底里地笑。“哥…小樂…小安來了…小安帶你走…不怕…不怕啊…”他的肩膀聳動(dòng)著,地面刮起駭人的熱浪,方槿察覺不妙,高喊道:“小安!你走火入魔了!快停下!”冉小安置若罔聞,方槿飛身朝他撲去,卻被一股無形中的力量彈了回來。冉小安的四周仿佛有一個(gè)堅(jiān)不可摧的結(jié)界,旁人進(jìn)不去,他更加不想出來。“阿槿!”段溪扶起摔在地上的方槿,“你沒事吧?”方槿擺了擺手,還不及說話,便聽到段濯驚恐的聲音:“著火了!救我!”二人回頭望去,段濯和段昀的身上燃起了熊熊大火,可是一切都已經(jīng)太晚了,那一句“救我”成為了他最后的遺言,悲哀的呼喚和他們懦弱的生命一同被湮沒在了業(yè)火的汪洋中,連同他的靈魂,化作焦炭,灰飛煙滅。在這一點(diǎn)上,冉小安的認(rèn)知和他父親達(dá)到了本能上的一致,太惜命的人,不配活著。冉小安不是在針對(duì)他們,他們?nèi)跣〉讲慌渥尡从^的少年去針對(duì),他們只不過比較不幸,離那席卷而來的火海近了些。“爹爹…大哥…”“段溪!快跑!”方槿朝天空放出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