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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動一下腿,卻被死死卡住動彈不得,一個模糊的可怕念頭在她腦海里閃過,她只隱約記得自己喝了酒,之后什么都不記得。 她都干什么了?是不是酒駕出了車禍? 她掙大了眼睛,也只看到一片模糊的黑暗。 自己一定是出車禍了,被壓在了車下面,誰來救救她? 她本能的伸出手在身邊摸索,卻覺得手下觸感絲滑柔軟,是布料? 來不及細(xì)想,就感覺到手被另一只手抓住,然后交纏起來,五指相扣。 有人來救她了 她在絕望的暈眩之中生出希望的驚喜來,緊緊的抓住了那只手,一張嘴,是支離破碎的虛弱聲音: “救我,疼!” 一個聲音在耳邊傳來,喑啞低沉,帶著溫柔安撫的情緒: “乖,忍一忍?!?/br> 好吧,她咬住牙忍耐,漸漸失去了時間的概念,最后終于覺得身上的重量離去了。 她得救了……那一瞬,再次昏迷過去。 在最初醒來的一瞬間,顧依一以為自己是做了一個噩夢。 她深深的呼吸,可是隨著身體的蘇醒,卻覺出了身上真實的疼痛,疑惑的睜開眼,就看到一盞自己從來沒見過的吊燈。 心,猛的一沉。 她的腰上,壓著一只手臂。 只需要一秒就能明白發(fā)生了什么,自己做了什么?一夜情? 那杯酒……葉路的那杯酒! 一種深深的恐懼和惡心席卷了全身,她慌忙套上衣服。 窗簾拉著,房間里光線昏暗,她緩緩的伸出手,撥開了被子,看到那個男人的臉。 不幸中的萬幸,不是葉路,是個陌生人。 她悄悄的后退,踩到地上的西裝,看到西服口袋里掉落的名片。 盛天食品總經(jīng)理,周深安。 這個人叫周深安? 床上的男人似乎感覺到動靜,動了一下,嚇的顧依一屏住了呼吸,急速退出了房間,逃掉了…… 從記憶里回歸,車已經(jīng)開到電視臺樓下,齊晗解開了中控鎖,顧依一拉開了車門,卻頓了一下: “你不是周深安?” 齊晗詫異了一下:“周深安,是我的客戶。” 顧依一沒說話,下了車。 齊晗看著顧依一的背影消失在廣電大樓里,手掌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盤,向后一靠,手扶在額頭上,眉頭緊鎖。 錯了,都錯了。 第二天他醒來,本以為會看見佳人在側(cè),互道早安,像過去的每一次一樣。 可是,醒來時,卻發(fā)現(xiàn)只剩他一個人,那個女孩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像陽光下蒸發(fā)的晨露,無影無蹤。 直到他隨手一掀被子,看見被子上的痕跡,才終于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孩,不是過去跟過他的任何一個女伴,是他認(rèn)錯了人。 所以,她消失了就真的是消失了,茫茫人海,那一夜讓他神魂顛倒的甜美從此再難遇見,無法找尋。 內(nèi)心居然有巨大的失落。 直到今天晚上,他走入飯店包間的那一瞬間,看見顧依一的臉,那一絲熟悉,才終于在記憶深處找到了原因。 在加拿大,他曾經(jīng)在陸熠辰的電腦上看見過她的照片,全家福的合照,一閃而過,只留下極其模糊的印象,只記得,一雙美麗清澈的眼睛。 當(dāng)時他看著顧依一坐在包間,居然一時手足無措,只好又反身出來,平定自己激烈的心跳。 他感到巨大的,失而復(fù)得的驚喜浪潮一瞬間淹沒了他。 剛才聽見顧依一的問題,他意識到,顧依一之所以來見齊晗,是因為她那天錯看了名片,她沒有看見齊晗的名字,她看到的,是周深安的名片。 謝天謝地。 齊晗各種各樣的情緒泛濫成災(zāi)。 他開了天窗,點一支煙。 微小的紅色光點在夜色中忽明忽暗,煙霧鎮(zhèn)定了他的神經(jīng),他的理智終于意識到一個棘手的問題。 他曾經(jīng)以為她是午夜鐘聲敲響就逃跑的灰姑娘,可是她不是灰姑娘,相反的,她是公主,是顧家的掌上明珠。 這件事,難辦了。 齊晗苦笑一聲。 第三十三章 這天早上, 木蘭迫不及待趕到醫(yī)院去,因為今天是母親正式轉(zhuǎn)院的日子。 28樓的vip病房, 坐北朝南,是最好的朝向,晨光鋪灑進(jìn)來,傾瀉般流淌著無限生機(jī)。 繼父坐在床旁邊的沙發(fā)上吃早餐,一碗小米粥喝了一半,木蘭步入房間。 也許是晨光正好,木蘭覺得繼父的氣色都比原來好上不少, 臉上笑意融融,木蘭心里一寬: “爸,吃早飯呢?” 繼父點頭,指了指病床:“你媽早上護(hù)工給準(zhǔn)備的流食,我反而清閑了?!?/br> 木蘭握住繼父的手, 那手枯瘦,伺候久病昏迷的妻子這么多年, 不止勞力, 更熬心。 在木蘭的印象里,繼父總是那么瘦, 瘦的讓人心酸: “爸爸, 現(xiàn)在有護(hù)工了,她們都是專業(yè)的, 您也歇一歇吧,享享清福?!?/br> 繼父微笑起來的時候, 眼角有深刻的皺紋:“我有一個朋友,開了一個補(bǔ)習(xí)學(xué)校,一直想找我去教數(shù)學(xué),我之前不是脫不開身嗎?現(xiàn)在我想我能去了?!?/br> “講課多累?。孔屇恍?,您又找活干。” 繼父搓搓手:“我這人閑不住,況且我是愿意教書,教書育人是好事?!?/br> 說話的功夫,木蘭已經(jīng)削出兩個蘋果,一個給護(hù)工打蘋果泥喂給母親,一個塞到繼父手里,妥協(xié): “行,只要您高興就好。” 她看了看手表,上班時間到了,不能再久待,于是準(zhǔn)備下樓去。 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來,囑咐:“爸,這間病房是醫(yī)院的福利,但不是誰都有的,所以您在這最好不要提我,以免聲張出去被別人詬病?!?/br> 繼父點頭:“我明白?!?/br> 木蘭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她和陸熠辰那個小小的交易,怕繼父不能理解,以為自己做了什么敗壞道德的事,所以撒謊說是醫(yī)院給人才的特殊福利。 在繼父眼里,自己的女兒一向是優(yōu)秀過人,于是不疑有他。 木蘭下樓回辦公室,正趕上陸熠辰也進(jìn)門。 木蘭順手接過他的外套掛在衣架上,一邊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