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我回府教導(dǎo),啟悅,你著人立刻準(zhǔn)備。” “今日?” 章啟悅有些驚訝,“父親今日剛回京都,桑榆的事,還是過兩日再說吧?!?/br> “是?。 币恢笔峭该魅说内w廣清緊跟著站起來,,“岳父大人路途勞頓,還是先休息為重?!?/br> “過兩日!”章荀之背過手,冷眼看著章啟悅,“顰兒自小受你母親教養(yǎng),乖巧懂事,舉止有度,從未有過出格之舉,可這不到半年時間,竟是出了這般嚴(yán)重之事,你還敢開口過兩日?!?/br> 轉(zhuǎn)身,他又看著趙廣清,“寧國侯爺事務(wù)繁忙,沒有時間教養(yǎng)女兒,老夫卻不敢休息,顰兒的事,就不勞寧國侯爺費心了。” 章荀之年少成名,不及弱冠就三元及第,歷任三朝,更曾是當(dāng)今和先皇的老師,其身份地位可見一斑。 此刻他發(fā)了火,趙廣清和章啟悅都乖乖閉了嘴。 趙桑榆扶著桌子站起來,伸出手摸索,“太翁?!?/br> 章荀之扶住趙桑榆的胳膊,語氣淡淡,“顰兒可是不愿意去?” “不啊?!壁w桑榆拽著章荀之的衣袖搖了搖,“顰兒雖然不記得很多的事,但是一聽太翁說話就覺得親切呢,顰兒自是愿意去的?!?/br> 來到這個世界這么久,章荀之是她第一個本能覺得親切的人。 這種感覺,她從未在章啟悅和趙廣清身上感受過。 而且與其說前身是落水受傷,不如說是被人打成重傷,最終香消玉殞,導(dǎo)致了她這個外來人出現(xiàn)在這里。 但是所有人對于前身為何受傷卻一直三緘其口,什么都不敢說。 她曾試探著打聽過,卻是一無所獲。 若是離開這個什么地方,她或許才能更多了解原身為何被打死的事。 —— 城門外,噠噠的馬蹄聲由遠(yuǎn)及近。 不多時,一眾人影從城門口掠過,揚起漫天煙塵。 有兩人騎馬跑在最前方,皆是一身錦袍勁裝,上繡暗紋,夕陽的余暉下,絲絲暗紋閃爍著金光,勾勒出的是或鷹或莽的形狀。 不需多言,道路兩旁的百姓就自動往兩邊靠攏,眼含敬畏,為他們留下跑馬的空間。 左邊那位抬手扯了一下韁繩,看著右邊的年輕男子,“五哥,城中人多,既然我們已經(jīng)進(jìn)城,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還是慢下來為好?!?/br> 左邊的年輕男子頷首,聲音朗潤溫和,“七弟所言極是?!?/br> 趙桑榆身形微頓,本能地循著七弟的聲音轉(zhuǎn)頭,心,止不住跳了起來。 她捂著胸口,秀眉微蹙。 這聲音,好熟悉! “小姐?!奔t袖扶著趙桑榆,輕輕喚了一聲。 手上的動作卻不停,微微使力,迫使趙桑榆轉(zhuǎn)身。 趙桑榆回過神,下意識又去看紅袖,可惜她失了明,眼睛上蒙著布,什么也看不見。 她嘆口氣,順著紅袖的力道進(jìn)了車廂坐下,翠羽及時遞了杯茶在她的手中。 “小姐喝茶?!?/br> 馬蹄聲響,車廂外年輕男子朗潤的聲音又響起,“此次清查江南一帶舞弊案,還要多謝七弟鼎力相助?!?/br> 七弟朗笑,“一家人,五哥說的這般生分,倒是叫弟弟惶恐了?!?/br> 年輕男子也笑了,微一拱手,“是為兄的不是,明日早朝后,為兄親自擺酒,向七弟賠不是。” “這可是你說的,五哥,那我可要好好嘗嘗你那院中桑榆樹下的九釀了?!?/br> 五哥失笑,“九釀可不行,那是只有在八月后才可開壇,此時若給了你,少不得要被你罵五哥一句小氣,拿一些殘品渣滓來糊弄你了?!?/br> “那五哥你……” “我這里,倒是那玉泉此時最好,不知七弟可愿意賞臉?!?/br> “這可是五哥你說的,為弟就卻之不恭了?!?/br> …… 馬蹄聲漸漸遠(yuǎn)去,五哥和七弟的說話聲也逐漸聽不見,趙桑榆一直吊著的心終于放松下來。 她捂著心口,秀眉微微皺著。 這個七弟是誰? 前身為什么對他的反應(yīng)比其他人的還要大? 看紅袖剛才的樣子,寧國侯府定是和這些人沒什么關(guān)系的。 但是前身為何…… 而且感覺,前身似乎很喜歡這個七弟。 趙桑榆皺著眉,暗暗記下了這個七弟的聲音。 紅袖又扶著云嬤嬤進(jìn)來,遙遙看了一眼遠(yuǎn)去的那群人,遠(yuǎn)去的五哥和七弟同時轉(zhuǎn)身,往后看了一眼。 “五哥看什么?”七弟笑著問。 韓奕搖頭笑了一聲,“沒什么,那輛馬車似乎是寧國侯府的?!?/br> “哦?”韓嶺挑眉,“這么說,車?yán)镒?,定是那位趙大小姐了?!?/br> 韓奕郝然,“讓七弟見笑了,快些走吧,父皇還等著你我復(fù)命呢?!?/br> —— 紅袖面無表情地放下簾子,“秦大哥,我們走吧?!?/br> 秦藥吆喝一聲,馬蹄聲響,車轱轆在青石板的街道上壓出咕嚕嚕的聲響。 趙桑榆撫摸著云嬤嬤剛剛?cè)M(jìn)她手里的發(fā)簪,質(zhì)感溫潤,細(xì)膩光滑。 “云嬤嬤,這個發(fā)簪就是你要過來取的東西嗎?” “是啊?!?/br> 云嬤嬤接過趙桑榆手中的簪子,插在她的發(fā)間,贊了一句,又道:“這個啊,是郡主當(dāng)年出嫁時,皇上添妝,大人親自雕琢的物件兒,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好好的,這簪子突然間就斷了,我啊就拿來這鼎真閣修,正好今天順便來拿了?!?/br> 云嬤嬤口中的郡主自然是趙桑榆的外祖母,當(dāng)年名噪一時的韶華郡主。 據(jù)說韶華郡主當(dāng)初女扮男裝,和章荀之一起入學(xué)、考試,甚至進(jìn)入官場,若非當(dāng)年章荀之被北狄公主看重,當(dāng)時的太宗皇帝差點指婚,世人還不知那個最喜芙蓉樓的百花釀,人皆稱贊的玉面探花郎是個女子。 后來韶華郡主朝堂請婚,皇帝做媒,親自添了世上僅有的一塊的粉色暖玉作妝,韶華郡主的父親親自雕了一套妝奩,其中就有一枚桃花簪。 韶華郡主日日佩戴著,據(jù)說后來韶華郡主仙逝,這套首飾就做了陪葬。 趙桑榆摸著頭上的簪子,上方的花瓣朵朵盛開著,她細(xì)心低數(shù)了數(shù),每一株皆是5瓣。 “這是……外祖母的桃花簪?” 作者有話要說: 干巴巴的小劇場: 被球砸了的小桑榆太特么疼了,終于,小桑榆忍不住,“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她癟著嘴,眼淚簌簌而下,見到漂亮小哥哥走過來撿球,她刷地一下站起來,一邊抹淚一邊說:“韓奕哥哥,顰兒不是故意哭的,是顰兒太疼了,哇……” 韓奕:“哦……” 長大后的趙桑榆,MMP,真特么為當(dāng)年的自己丟臉! ☆、第五章 賜婚 “是啊,是郡主的桃花簪?!痹茓邒呃砹死碲w桑榆額前散落的碎發(fā),“這一套首飾啊,因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