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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他恐怕早就被拉下馬,成了他人的刀下亡魂。 白的來的皇位,韓奕自然坐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他每日殫精竭慮,一邊處理朝堂大事,一邊還要和章荀之學(xué)習文治之道,和趙廣清學(xué)習武功兵法,很快就將心里頭的那點旖念拋在了腦后。 直到他最終累死,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又活了過來。 —— 韓奕怎么也沒能想到自己還能再活一輩子。 他用了幾日適應(yīng)了現(xiàn)在的自己,等待他聽到外面?zhèn)鱽硐⒄f韶華郡主去世的時候,他還愣了片刻,然后才在上一輩子漫長的記憶里想到了趙桑榆。 他想起了她因為韶華郡主的死而大受打擊,落水的消息。 他用了段時間收服了身邊伺候的人,讓他們打聽清楚寧國侯府的情況,自己回想清楚趙桑榆落水的日子,尋著機會把她救下了。 本能的,韓奕也利用這件事出現(xiàn)在了趙廣清和章荀之的眼前。 他才一個剛剛開府,什么都沒有的皇子,如果想要在朝堂有自己的勢力,那最好就是和上一輩子直到景元帝死也堅持中立的趙廣清和章荀之保持好關(guān)系。 韓奕很慶幸,上一輩子的皇帝經(jīng)歷讓他知道趙廣清和章荀之唯一遺憾的就是趙桑榆,他救下了趙桑榆,等于是提前和他上一輩子當皇帝后的重要支持搭上了關(guān)系。 事實也如他所料,但也讓他驚訝。 趙廣清竟直接因為趙桑榆而對他暗地投誠,而章荀之雖然沒有表示,但是卻也不曾對他不設(shè)防備,顯然是接受了的。 后來他專注地發(fā)展勢力,再一次聽見趙桑榆的消息就是她和七皇子韓嶺互生情愫,皇上指婚的事情。 那時候韓奕還不懂自己當時聽到這個消息后的心情,他去見趙廣清,聽他提起趙桑榆被設(shè)計,他還特意去勸了趙桑榆,但是沒想到趙桑榆卻是死心塌地想要跟著韓嶺,甚至還一而再再而三地否決了他的話。 那時的他剛剛回來,當了一輩子皇帝,哪里還有人敢忤逆他,偏生趙桑榆惹了。他一時生氣就沒再管她,任憑著她嫁給了韓嶺,也用她徹底拿捏住了趙廣清。 再后來,朝堂上波云詭譎,他更加無暇分心去關(guān)注趙桑榆,偶爾見到趙桑榆都是在宮廷宴會之上。 一次次地,趙桑榆越來越瘦,人也越來越沉寂,最后竟完全看不出當年那個在皇宮里肆意的影子。 韓奕派了人去查,終于知道了前因后果—— 趙桑榆雖嫁了韓嶺,但是因為趙廣清依舊對他視而不見,他爭取不到軍隊的支持,只能想其他辦法,而恰好戶部尚書的千金秦晚櫻對有過一面之緣的韓嶺情根深種。 秦晚櫻是京都有名的美女加才女,而戶部尚書秦肇榮也不止一次表示愿意支持韓嶺,有才又有人,韓嶺自然歡喜,毫不猶豫地接受了。 可是就在幾人商量著怎么讓秦晚櫻光明正大的嫁進府中時,趙桑榆卻發(fā)現(xiàn)了韓嶺和秦晚櫻的關(guān)系,也知道了幾人密謀之事。 韓嶺害怕趙桑榆向皇上告狀,秦晚櫻也怕自己名譽受損,兩人一拍即合,決定先發(fā)制人,不僅污蔑趙桑榆和別的男人有染,甚至還動手打了她。 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趙桑榆流掉了剛剛懷上的孩子。 盡管如此,韓嶺依舊不放過她,借著她臥病在床的機會,把她鎖在府中,每□□她吃藥,對外宣稱她因為小產(chǎn)傷心過度,精神恍惚,身體抱恙,就連寧國侯府的人去了也都不讓見。 甚至為了防止趙桑榆多說話,他不止在趙桑榆的身上刺上了韓奕的名字,還故意連續(xù)帶了幾批不同的男人進出趙桑榆房的間,污蔑她作風放.蕩,以此來威脅她不要亂說話。 直到后來,宮里擺宴,又因為聽說了趙桑榆的事兒,傳旨要她必須進宮,甚至還貼心地備了太醫(yī),韓奕這才有機會見到她,也才知道了她的事兒。 只是這時候說什么都晚了,韓嶺早已經(jīng)放出了風聲,甚至為了怕章荀之壞事,竟然半路截殺了要去看她的章荀之和章啟悅,并且做出兩人羞愧自殺的樣子。 趙桑榆人盡可夫氣死外祖和母親的名號也就此傳了開來,而她身上的刺字也被貼身的丫鬟傳開,趙桑榆和皇五子私下早就勾搭的消息頃刻間傳遍整座京都。 韓嶺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幾經(jīng)思量,最終在他人的勸說下休了趙桑榆。 趙桑榆帶著出嫁時的嫁妝平靜地回草廬安排了章荀之和章啟悅的后事。 那時候韓嶺因為趙桑榆一事頻頻在朝中發(fā)難,朝臣倒戈,趙廣清又忙于趙桑榆的事,韓奕一時間招架不住,只能讓下人注意趙桑榆的動向,自己卻不敢出現(xiàn)在她面前。 但是他沒想到趙桑榆竟然在章荀之和章啟悅頭七過后親自來找他,最后又以那樣決絕的方式跳下城樓,血染宣德門。 那時候,韓奕才意識到自己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qū)w桑榆產(chǎn)生了感情,只可惜他明白的太晚,也從來沒有抓住機會。 后來他抱著趙桑榆的尸體回府,親手把她葬在了院子里的桑榆樹下,直到他死前,他曾下旨讓人挖了桑榆樹,和他葬在了一起。 ☆、第二十二章 規(guī)矩 韓奕以為就此錯過,沒想到他又活了一世。 他看著已經(jīng)漸行漸遠的趙桑榆,腳尖一點,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 他本就回來的遲了,若是此刻還不努力,怕是真的要錯失最后的機會了。 他不想也不允許。 跟在趙桑榆的身后去了她的房間,韓奕看著一臉倦容的趙桑榆,忍不住伸手覆上她的眉眼,“昨晚沒睡好?” 趙桑榆本就被韓奕氣得夠嗆,見他還跟上來,她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唇齒間瞬間生出了鐵銹的味道。 她甩開韓奕的胳膊,推了他一把,“神經(jīng)病?!?/br> “來人。”她瞪著韓奕,揚聲朝著門外喊道。 “你……”韓奕苦笑,顧不上還在流血的手臂,點足消失在房間里。 門外守門的丫鬟推門進來,對著趙桑榆行了一禮,“小姐。” 趙桑榆抹了一下嘴,“紅袖和翠羽呢?” 小丫鬟低著頭,“回小姐,紅袖jiejie被夫人叫去,翠羽jiejie去了廚房?!?/br> 趙桑榆想了想,勾著手指示意小丫鬟過來,“我休息會兒,你就在屋里守著,哪里也別去?!?/br> “是。”小丫鬟俯身。 躲在屋子里的韓奕苦笑,見趙桑榆真的放下簾帳睡覺,而小丫鬟也盡職盡責地守在屋里,他在離開前循著機會給趙桑榆留了條絹帕。 絹帕上是他用被趙桑榆咬開的胳膊上的血跡寫的字——秋后算賬。 趙桑榆撇撇嘴,隨手把絹帕塞進袖子里,翻過身繼續(xù)睡。 直到中午,她才被翠羽輕聲喚起,“小姐該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