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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韓嶺。 等到他真正見到趙桑榆,已是他自江南回來的那晚,他偷偷跑去草廬看她,卻不想遇見了所謂的刺客。 他后來去查了,刺客是韓嶺的人,他聽說了趙桑榆失憶的事,想用此來個驚天動地的英雄救美,探探趙桑榆的深淺,順便也讓趙、章兩家的其他人知道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匪淺。 只可惜被他撞破,直接傷了韓嶺,讓他不得不偃旗息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出現(xiàn)再趙桑榆的面前。 也給了他自己和趙桑榆頻繁接觸的機(jī)會。 韓奕撐著手挪到趙桑榆的身邊坐下,“顰兒,對不起了?!彼囂街兆∷氖郑拔沂锹犇愫土忠棠镎f喜歡韓嶺,所以才忍不住,你相信我,韓嶺不適合你,不要在他身上放心思了。” “更何況趙、房兩家本就敵對,若是你真的不顧一切想和他在一起,最后受傷的還是你自己,上一……”韓奕想起上一世趙桑榆自城樓跳下的場景,頓了一下,“顰兒,就算你真的不想和我在一起,那也別選韓嶺好么,他不是你的良配?!?/br> “那你呢?”趙桑榆甩開韓奕的手,她抹了一把眼淚,吸了吸鼻子,等著韓奕,“你就是了嗎?” “我……”韓奕想承認(rèn),但是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好似一直在惹趙桑榆厭煩。 他記得上一世趙桑榆每次說起韓嶺時的樣子,眼睛里總是暈著笑。 而每一次,她說起他的名字,滿嘴的不耐煩和討厭。 韓奕苦笑一聲,狠狠地抹了一把臉,“對不起,我……我好像一直在惹你生氣。” “但是顰兒,”他拉起趙桑榆的手,固執(zhí)地看著她,“你相信我,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從來沒有參雜其他的因素。” “我知道,”怕趙桑榆厭煩,他又及時松開手,“我知道你肯定不相信,但是讓我放手,我做不到,所以……” 他看著趙桑榆,語調(diào)依舊溫溫淡淡,話鋒卻180度大轉(zhuǎn)彎,“顰兒,以后莫要再說七皇子更適合你的話了,下一次,我不保證我聽見了,會如今天這般輕易放過你?!?/br> “今天我尚且能控制住自己,是因為你哭了,也是因為我知道你是故意在氣林清玄,但是下一次,我不保證我會不會像今日這樣能忍下來。 “我討厭從你的嘴里聽到別的男人的名字,也討厭聽你說他們比我好。下次再讓我聽到,你和他,你們都要倒霉?!?/br> 韓奕說的話,前后變換的太快,讓趙桑榆一時間都忘記了啜泣。 她淚眼朦朧地看著韓奕,他的表情溫和,唇角噙著一抹笑,一點也不像是說出剛才那句話的樣子。 趙桑榆忽地打了個冷顫,身上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平時看著好脾氣,溫溫和和,無論她如何嫌棄,翻白眼,甚至打過、咬過、罵過的男人終于在這一刻露出了尖利的爪牙,并且只給了她唯一的一條路。 趙桑榆的心砰砰直跳,也不敢再哭了,望著韓奕怔怔出神。 “別怕?!表n奕伸手摟住趙桑榆,“無論如何,我一定不會欺負(fù)你?!?/br> ☆、第三十五章 批命 趙桑榆一個頭兩個大。 她攔下依舊不停地指揮著往她的房間搬東西的章啟悅,“母親,你這是做什么???” 章啟悅拿開趙桑榆的手,指揮著其他人繼續(xù),“這些都是皇上沒指婚前,我為你備的嫁妝,如今皇上指婚,這有些的東西肯定用不到了,干脆就放在你房間,能用多久是多久。 “什么能用多久是多久啊?”趙桑榆哭笑不得,“這么多東西放在我這里,除了占用空間,我也用不到啊?!?/br> “傻孩子,”章啟悅嗔怪第瞪了趙桑榆一眼,“女兒家的,自是東西越多越好,哪有像你這般開口嫌棄的?!?/br> 她拉過趙桑榆,這些就不用你管了,有青檀和紅袖看顧著,你和母親說說話。 趙桑榆“嗯”了一聲,不放心地陪著章啟悅走了。 說了會話,又聽著章啟悅逐一分析了京都里各家的關(guān)系,等到再回到西苑,屋子里的布置早就換了個模樣。 好在她對這些并不怎么在意,而她已經(jīng)住慣了的臥室變動的最小,她倒也沒覺得有什么不適應(yīng)。 她看了一圈,對著一直小心翼翼看著她的紅袖笑了一下,“好了,我又不吃人,不用這么膽戰(zhàn)心驚的?!?/br> “對了,母親說我們下午動身去廣濟(jì)寺,已經(jīng)讓青檀姑姑交代你們幫我收拾東西了,你們收拾好了嗎?” “收拾好了?!奔t袖俯身行了一禮,“小姐,您此去廣濟(jì)寺,奴婢……” “你跟著我一起去?!?/br> “是?!奔t袖笑著行了一禮,“奴婢這就去看看還有沒有什么遺漏的?!?/br> 古木參天,林間幽深。 香火鼎盛的廣濟(jì)寺掩映在重重林木之中,寺內(nèi)梵音如海潮般層層疊疊。 趙桑榆站在寺廟門口往上看,西下的夕陽恰如其分地照在門口的那尊大佛像上,霎時間佛光普照。 寺廟前的眾生都拜了下去,嘴里念念有詞。唯獨趙桑榆一人站在原地,猶如鶴立雞群。 章啟悅拉了她一把,趙桑榆撇撇嘴,毫無誠心地跪了下去—— 如果你真的這么有靈,能不能讓我再穿越回去; 如果你真的這么有靈,能不能讓韓奕從此不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 佛祖的回答,趙桑榆自然聽不到,好在她本就不信這些,見其他人起身,她也跟著起身了。 章啟悅拉著她繼續(xù)往前走,邊走邊道:“你突生大病,幸得菩薩保佑,這才得以好轉(zhuǎn),此次我們過來,感恩之心一定要誠,切不可在拜祭之時生出其他念頭。” “哦。”趙桑榆扶著章啟悅。 天逐漸黑了,廣濟(jì)寺里的香客卻越來越多,隱隱有站不下之勢。 趙桑榆有些奇怪,她問章啟悅,章啟悅卻道:“廣濟(jì)寺的元音住持閉關(guān)多日,明日一早會出關(guān)研論佛法,這些都是聽到消息后過來的?!?/br> “那母親也是?” “嗯?!闭聠傸c頭,“也不全是,前些年,元音住持曾受父親恩惠,你小時,他曾為你批命,只說你命中有兩大劫難,若是都能平安度過,那他便再為你批一次命?!?/br> “兩大劫難?”趙桑榆有些驚訝,“那我是都經(jīng)歷過了嗎?” “嗯,母親剛逝去那年,你因太過傷心而不小心落水,幸好伯泓發(fā)現(xiàn)的早,這才救了你。” “那母親這次來,是要為我再算一次命了?” “是啊。”章啟悅笑著看著趙桑榆,“你第一次落水后,元音住持曾過來看過,但是卻只是搖搖頭,說若是你能挨過第二次,就讓我?guī)銇磉@廣濟(jì)寺一趟?!?/br> “如今你兩次大難已過,自是要過來謝過元音住持的?!?/br> 跟著章啟悅走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