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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韓奕回答,她又自顧自地開口,“所謂的管理傳染源就是從源頭控制傳染病,也就是瘟疫,這次的瘟疫的源頭一個是井水,一個就是已經(jīng)得病的百姓,這兩個都要隔離起來,除了專業(yè)的人,其他的人不許靠近。要求城中的百姓每日出行都帶口罩,勤洗手,所有的用具、衣服等都要消毒……” 牽著韓奕的手,趙桑榆一點一點講解著她今天絞盡腦汁才想到的幾個預防的措施,一直到最后,她遲疑地看著韓奕,“還有最后一點,你應該看見了?!?/br> “嗯?!?/br> 趙桑榆咬了一下嘴唇,“焚化,我不是隨便寫的,瘟疫太嚇人了,稍微處理不慎就會導致它又一次卷土重來,所以所有患病的人用過的東西都必須燒毀,不能掩埋,尸體也是,必須全部焚燒掉,否則,萬一不小心造成第二次感染,那只會死更多的人?!?/br> “好?!?/br> “你信我?”趙桑榆很驚訝。 據(jù)她有限的歷史知識,她知道古代是流行土葬的,也就是所謂的落葉歸根,而火葬則是不被接受甚至會造成恐慌的。 她看著韓奕,“你不怕嗎?” “不怕?!表n奕捏了捏趙桑榆的手,“這兩天死了太多的人,我一直在想這些尸體怎么處理,只是一直沒有下定決心,既然焚化可行,那就直接焚化。” 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趙桑榆覺得有些悶悶的。 她轉(zhuǎn)頭看著韓奕,“你不怕我瞎出注意啊?!?/br> “你會嗎?” 趙桑榆搖頭,“不會?!?/br> “那不就行了?!?/br> “嗯?!?/br> “好了?!表n奕笑著揉著趙桑榆的頭,“還有什么沒交代的一并現(xiàn)在說,明天我肯定沒時間了。” 張張嘴,趙桑榆看著韓奕,“我寫的那些,除了用醋、艾草這些煮沸消毒外,你可以問問大夫,有沒有什么藥可以用的,功效更強一些的?!?/br> “好?!?/br> “還有其他的嗎?” 趙桑榆搖頭,“想不起來了?!?/br> “那該我說了?!表n奕笑著揉了揉趙桑榆的腦袋,“從明天開始,你就不要出門了?!?/br> “我不要?!壁w桑榆鼓著嘴拒絕。 韓奕不理她,“從明天開始,你留在家里,紅袖也會留在家里照顧你,不要總想著為我分擔,其實你健健康康的,我才更安心。” “那你總要有理由吧,為什么啊?” 韓奕牽著趙桑榆的手坐下,“虎煞關(guān)出現(xiàn)瘟疫的事情已經(jīng)傳了出去,這兩日北狄那邊一直蠢蠢欲動,我方大軍雖然已經(jīng)抵達虎煞關(guān),但是仍要小心謹慎,防備北狄偷襲。而且現(xiàn)在虎煞關(guān)人多嘴雜,你的身份特殊,侯府對外宣稱的是你生病修養(yǎng),所以不能讓他們見到你出現(xiàn)在這里。至于你父親,侯爺雖然也已經(jīng)過來,但是你們還是先不要見面為好。” 忙了一天,直到現(xiàn)在聽到韓奕說起,趙桑榆這才想起自己的便宜老爹趙廣清就是連耀前兩天出門請的外援。 她和趙廣清不熟,想到前身又是被趙廣清揍死的,更是不想和他見面。巴巴地點頭同意,“那我就呆在家里,哪兒也不去。” “乖!”韓奕的大手捧著趙桑榆的臉,“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已經(jīng)呈了奏折,父皇已經(jīng)派太醫(yī)在路上,很快就會過來,而且我也得到消息,秦老也已經(jīng)在路上了,很快就會過來。” 聽到秦老的消息,趙桑榆更加放心了。秦老的醫(yī)術(shù)精妙絕倫,有他在,肯定比這城中的大夫強很多。 她揮了揮手,“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最近就呆在家里哪也不去,你放心好了?!?/br> 韓奕這才放下心,又和趙桑榆說了幾句,這才起身準備離開。 “去吧去吧。”趙桑榆忙不迭點頭送韓奕離開,還未來得及完全關(guān)上門,韓奕又忽然彎腰親了她一口。 “你……”她嚇了一跳,看著韓奕似笑非笑的臉又有些羞,忙忙往后退了兩步,嘴里嘟嘟囔囔,“干什么嗎?” 韓奕噙著一抹笑,銀色的月光透過窗戶落在他的眼中,一身寬大的長袍,愈發(fā)襯得他恍如仙人。 “真的是,一個大男人長那么好看干什么嗎?”趙桑榆看的眼熱,又有些嫉妒。 韓奕聽了笑得更加開心,“我長得好看不是便宜你?!?/br> “關(guān)我什么事?”趙桑榆鼓著嘴反駁。 韓奕坦坦蕩蕩,“我長的好看但是喜歡你,不時便宜你還能便宜誰。” 趙桑榆:…… 這話說得……好像是沒什么毛病。 但是這樣夸自己的,還真是前所未有的少見。 趙桑榆一臉詭異地看著韓奕,“你……臉皮……真厚!” “嗯,要不然也不能把你娶回家?!?/br> “什么嗎,我什么時候嫁你了?” “不想嫁?” “什么想不想嫁,我根本就沒有……唔……” 又來。 趙桑榆全身都僵了,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蹬著腳往后退,卻不及韓奕的手臂長,被他攬在懷里。 “躲什么?嗯?” 趙桑榆撇嘴,“我又不傻,為什么不躲?!?/br> 話雖這么說,趙桑榆卻是罕見的沒有去推韓奕,張口就道:“你是不是還想親,想親就快點,別磨磨唧唧的?!?/br> 韓奕:…… 趙桑榆:…… 完蛋了! 腦子抽了吧! 趙桑榆哼唧一聲,干脆利落地捂住臉,“我什么都沒說,你什么都沒聽見?!?/br> 韓奕笑著摸著鼻子,“好,我裝作沒聽見。” 松開趙桑榆的腰,韓奕揉了揉她的發(fā)頂,嗓子里還壓著笑意,“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br> “哦。”捂著臉不敢抬頭,趙桑榆磨磨蹭蹭地等著韓奕出了門才走過去關(guān)門,一面還唉聲嘆氣,“丟死人了!” 尾音婉轉(zhuǎn),曲折悠揚。 “什么丟死人了?”韓奕的聲音突兀地響起,絲絲的笑音像是裹了一層又一層的棉花糖,輕飄飄軟綿綿,含一口就化了。 接著,不顧趙桑榆驚詫的樣子,他俯身啄了一口,“如你所愿,親一下?!?/br> 趙桑榆呆頭呆腦地看著韓奕走遠,反應過來后嘟了一下嘴,“什么嘛,犯規(guī)!” 說著,自己又忍不住笑了。 “傻子一樣!”她又捶了自己一下。 第二天,趙桑榆起身后就聽見紅袖說韓奕天還沒亮就出門了。 想到答應了韓奕留在家里,她干脆和紅袖商量著按照昨晚寫的那些把家里的東西都消了毒,還用艾草熏了好幾遍。 等到了晚間,她看著紅袖做好的口罩和白大褂,不住地點頭,“紅袖你手真巧,做的真好看。” 紅袖哭笑不得,“小姐,這個戴在臉上的東西也就算了,這件長袍恐怕沒辦法穿,白色主孝,向來只有親人逝世的人才會穿的,恐怕城里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