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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幫她梳妝。 撩起一撮頭發(fā),韓奕拿著梳子從上到下慢慢梳著,遇見有些打結(jié)的就慢慢地梳開或者直接解開。他的動作輕且柔,比趙桑榆自己梳頭的動作都溫柔。 趙桑榆享受地閉上眼睛,然后過了很久,韓奕還一直用梳子從頭頂梳到發(fā)梢。 “哎呀!” 趙桑榆奪下韓奕手中的梳子,遞給等在一旁的紅袖,“來,幫我梳妝?!?/br> 韓奕尷尬地摸摸鼻子,眼睛盯著紅袖,看著她的動作。 紅袖手指靈活地在趙桑榆的發(fā)間穿插,被韓奕盯得狠了,手上的力道一松,頭發(fā)全都散了下來。 “哎?”趙桑榆懵了一下,看著紅袖,紅袖一臉驚容地跪下,“王妃恕罪,奴婢該死?!?/br> “有你什么事啊?!壁w桑榆拉起來紅袖,轉(zhuǎn)身瞪了韓奕一眼,推了推他,“你別一直盯著我,紅袖都被你嚇到了?!?/br> 韓奕握住趙桑榆的手捏了捏,伸手攏住她的頭發(fā),“好,我不看了,你別著急。” 趙桑榆臉色一紅,嘟囔了一下,又坐了回去。 “紅袖,別梳太復(fù)雜的發(fā)型了,反正今天也不用進宮。” “我說的對吧?”她趴在椅子上看著韓奕又問。 韓奕點頭,“今天不用?!毕氲阶蛞孤爜淼南ⅲ樕系男θ莸诵?,“聽王妃的,梳個松快的,她昨天戴了一天的鳳冠,很累,這兩天就松快一些?!?/br>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可以在零點前放出來的,因為最近實在太累了,所以我寫著寫著就這么睡著了,等醒過來都零點三分了╮(╯▽╰)╭ ☆、第六十六章 皇子大婚,第三日需進攻謝恩,以示皇家恩寵。 頭一晚,趙桑榆堅決拒絕了食髓知味的韓奕,安安穩(wěn)穩(wěn)地睡到了天亮。 在紅袖和翠羽的伺候下打扮好,又和韓奕一起吃了早飯,她這才跟在韓奕的身后進了宮。 景元帝此刻正坐在御書房里批奏折,韓奕牽著趙桑榆的手走進,,對著門外站著的孫士略微頷首,“孫公公?!?/br> 孫士手上的浮塵一甩,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給王爺王妃請安,皇上一大早就在御書房批折子了,不過皇上也交代了,王爺若是帶著王妃過來了,可以直接進去?!?/br> 說著話,孫士引著韓奕和趙桑榆走了進去,站在桌案前輕聲喊道:“皇上,永安王殿下和王妃過來了?!?/br> 景元帝的手頓了一下,似剛從公務(wù)中醒過神。他看著韓奕,又仔細瞅了瞅趙桑榆,指著對面的位置,“來了,坐吧?!?/br> 韓奕偷偷捏了捏趙桑榆的手,領(lǐng)著她上前,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跪下,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禮,“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 景元帝不甚在意地擺擺手,還是親自起身走到兩人身邊,扶著兩人起身,“行了,這里沒有旁人,起來說話?!?/br> 又看著趙桑榆,“顰兒丫頭,這幾日可曾受委屈了?” 趙桑榆搖搖頭,“多謝皇上,我……兒臣一切都好,沒有受委屈?!?/br> 景元帝搖搖頭,“你這丫頭啊……” 韓奕默默轉(zhuǎn)著茶盞,看上去老實本分的樣子,但是眼角的余光卻一直注意著景元帝,見他一切如常,絲毫看不出遇刺受傷的樣子,原本一動不動的眼睫眨了一下。 三天前,大婚。 有人借著韓奕大婚的機會偷襲景元帝,具體原因未明,兇手也沒找到。所幸的是景元帝被孫士推開了,否則將會釀成不可估量的大禍。 韓奕原本以為景元帝會大動干戈,但是沒想到他竟這么忍了下來,看起來一點事情也沒有。 韓奕低垂的腦袋埋得更低,手上的動作也漸漸停下,眼觀鼻鼻觀心地坐著。 等到景元帝終于松口放趙桑榆離開,韓奕這才尋了機會看著景元帝的臉,除了唇色看上去有些淡外,絲毫看不出他又受傷的痕跡。 趙桑榆在和景元帝說著最后的話,眼神也落在他的臉上,遲疑了一下,“皇上伯伯,你的臉色看上去有些不好,最近要多注意休息?!?/br> 韓奕心里“咯噔”一下,匆忙看向景元帝。 景元帝最忌諱他人對他指手畫腳,趙桑榆這樣直白的說出來,又是在這種時候,恐怕落不到好。 “父皇……” 韓奕上前一步,正要開口就看見景元帝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韓奕心中一緊,繼續(xù)開口,“父皇……” 景元帝垂下眼不再看韓奕,“顰兒丫頭,”他看著趙桑榆笑著點頭,“還是顰兒丫頭最得朕的心思,不像他們兄弟幾個,一個比一個沒用?!?/br> “哪能啊?!壁w桑榆笑笑。 至于到底是什么沒用,趙桑榆沒敢問,景元帝也沒再提。 他看了韓奕一眼,“行了,去皇后那里謝恩吧,若是得空,也去婉妃那里看看?!?/br> “婉妃?”趙桑榆好奇地看著韓奕,韓奕俯首稱是,領(lǐng)著一頭霧水的趙桑榆除了御書房。 景元帝強裝的身子晃了晃,原本還算正常的臉色立刻慘白,眼看就站不住了。 孫士上前扶住景元帝,“我的萬歲爺,你這是何必啊。” 景元帝擺擺手,撕心裂肺地咳了幾聲,“著人去看著。” “是?!睂O士扶著景元帝坐下,垂下手走了出去。 景元帝眼神晦暗不明,透過窗戶的陽光打在他的側(cè)臉上,原本就蒼白的臉色看上去更像是衰弱。 他撐住額頭,露在外面的手指蜷縮著,指尖在陽光下泛著黑。 除了孫士和太醫(yī),誰都不知道那一箭到底射中了他,并且在他身上留下了解不開的毒。 他的日子不多了。 想到這里,景元帝眼神更加莫測。 他扶著桌案站起身,又咳嗽了幾下,走到窗前看著外面。 御花園里,韓奕正領(lǐng)著趙桑榆慢慢走著。 這幾日,風(fēng)雪徹底停了。天空中懸掛著一輪暖日,懶洋洋地照在身上,很是舒服。 御花園的雪早就被清掃干凈,唯有一些不方便走形的地方還留著白色的雪,倔強地抵抗著冬日。 趙桑榆走了兩步停下,想了想問道:“婉妃,是誰啊?” 婚前,章啟悅曾說過韓奕沒有母族,而皇子大婚,除了皇后,也只會拜見自己的母親,現(xiàn)在皇上卻讓他們拜見了皇后后還要拜見婉妃,可想而知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得而知的故事。 韓奕牽住趙桑榆的手腕,“婉妃是我的養(yǎng)母,我出生那年婉妃的二公主得了天花死了,父皇見她太過傷心,而我的母親地位又太低不能撫養(yǎng)皇子,父皇便開口把我記在了婉妃的名下?!?/br> “那……你和婉妃……的關(guān)系不好是嗎?”趙桑榆小心翼翼地問。 若是關(guān)系好,只怕景元帝也不會以那樣奇怪地口問說話了吧。 韓奕點頭“嗯”了一聲,“婉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