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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兒子,自己的子女反而靠后,噓寒問暖無所不至,這孩子就算長歪了,那也只能怪他自己天生就是個歪苗子。齊慕安畢竟是個穿越來的,對待這魏國公府里的人與事反倒有種抽身事外的超脫與客觀,因此這么一番剖析下來對阮夫人其人倒是更加不敢小覷了。想想不由一陣頭疼,這才想起自己的腦門上可還有道大口子呢,想必這身體的原主就是這么傷重不治的,因此忙又問那映棠,“你說說,我頭上這傷是怎么回事?”映棠白皙的面皮上閃過一絲紅暈,不過到底不敢違逆主子的意思,縱使大姑娘家不好意思,還是吞吞吐吐說了起來。“前些天大爺看上了一個賣唱的小倌兒,便要買回家里來單伺候大爺一人。誰知道人家不愿意,爺一動氣就動上了手,誰知與那廝一同賣藝的是他表哥,很是孔武有力,便是他傷的大爺?!?/br>聽了這話齊慕安自己都覺得臉紅起來了,這算什么,強搶民女?哦,不,民男?嗨,不管叫個什么名堂,總之是相當?shù)夭还獠省⒉蝗肓骶蛯α耍?/br>這種惡霸死了也沒人可惜啊,映棠說得算客氣了,畢竟是自家奴婢。因此便追問,“那那兩個賣藝的現(xiàn)今如何了?”這里話音剛落,就聽見院子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有個十三四歲的小廝在門口探了探腦袋,但并沒敢進來。映棠見了他便向齊慕安道:“他叫六福,是常跟著大爺進出的貼身小廝,輕易不許到里頭來胡亂溜達的,恐怕有話要回,爺要不要叫他進來問問?”齊慕安點點頭,“也好,你叫進來吧?!?/br>映棠便走到門邊朝外頭招了招手,那六福哪里敢抬頭,按著下巴一溜小跑奔了進來。“大爺,明月公子已經(jīng)兩天沒吃沒喝了,小的們怎么勸他也不聽,死活要見大爺!”明月公子是誰?齊慕安疑惑地皺了皺眉,映棠忙壓低了喉嚨在他耳邊提示道:“就是那位賣唱的公子?!?/br>什么?齊慕安驚呆了,這還是神馬威名赫赫的國公府嗎?怎么還真把人弄家里來了,這原主不懂事,難道全家都不懂事?齊老爺也肯答應?六福見他驚呼出聲忙勸他,“爺快悄悄的吧!太太為了遂爺?shù)男脑缚少M了老大的周折才瞞著老爺把人給弄了來,也不敢放在里頭,如今安置在爺外頭的書房里呢。前幾天倒還老老實實的,這兩天不知怎么了,死活要見大爺,不給他傳話他就不吃飯。小的們本來以為他不過使使性子,誰知道真的就這么不吃不喝起來,人本來就瘦,今兒一看連嘴唇都發(fā)青了!小的們唯恐要出人命,只好斗膽進來回一回,不知大爺?shù)囊馑既绾???/br>額滴神,沒想到阮夫人對自己的“溺愛”竟然到了這程度,在外面為了搶個小倌大打出手還被人橫著扛回來,這事兒肯定鬧得不小,搞不好都街知巷聞臭大街了,這當媽的不說回來好好教訓教訓兒子,竟然還把人弄了回來,準備怎么著吧,等他醒了送進來伺候他?別人會怎么說?他爹又怎么看?而他可真是得在這條荒唐的大道上越奔越遠一去不回頭了??!好一個溫柔慈愛的阮夫人,她其實也是穿越來的吧?她其實姓夢叫那什么鳥吧!齊慕安心里默默吐槽著阮夫人的離譜行徑半天沒答話,六福和映棠以為他為難,也不敢催他,誰知他思量了一會兒卻抬起頭一本正經(jīng)道:“見什么,還沒荒唐夠不成?映棠,我屋里的錢都是誰收著?你去叫來,我要現(xiàn)取十兩銀子出來,六福你拿去交給那個明月,再跟太太把他的身契要回去一并交給他,讓他回去好好過日子吧?!?/br>雖然只不過一兩個時辰的時光,但大爺失憶的事兒早已在府里傳了個遍。六福起初還不信,可這會兒也不得不信了。這事兒要擱從前,齊慕安一準被把自己挨揍的事兒記在那倒霉的明月公子身上,本來又是自己看上的人,還不變本加厲死命把人玩壞了才算玩回個本來?便是玩兒膩了,也不過揮揮手跟對待個小貓小狗兒似的不拘丟到府中哪一處當雜役罷了,哪里還會想起來額外施恩把身契還給人家,更別說自己掏錢給人留后路了!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相信自己跟了四五年的主子忽然變厚道了,看來這傷得倒不見得是壞事?。?/br>齊慕安早已對他臉上錯愕的表情見怪不怪了,不想再跟他在這事上多墨跡,便伸了個懶腰道:“我才醒來,覺得累得很,想睡會兒。你們倆快去把這事兒給辦了吧。”映棠點了點頭就去了,齊慕安的零花錢平時都是這屋里最大的丫鬟落梅收著,不過區(qū)區(qū)十兩銀子而已,柜子里頭的錢匣子里恐怕就能湊出來。那里頭都是齊慕安平時用來打賞的碎銀,或有一兩二兩的,也有一吊兩吊的,齊慕安一向生活豪奢大手大腳,這些小錢上倒并不刻薄算計丫鬟們。六福卻犯難了,心說既然開恩將那明月給放了,那他表哥該怎么處置呢?那膽大包天的家伙可是打得自家主子頭破血流了?。?/br>因此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請示齊慕安,“那明月公子的表哥大爺看如何處置?當初太太說只等大爺醒了發(fā)落,因此人還綁在柴房里呢?!?/br>齊慕安只覺得自己的后腦勺直抽抽,好一個阮夫人啊,不但縱容兒子擄人為妾,這還準備縱子行兇了?。恳亲约簺]穿過來,以原主的脾氣勢必要把那悲催小子拿過來一頓亂棍打死吧,到時候她這個慈母能有什么辦法,最多落個溺愛孩子太過的數(shù)落,可自己呢?這打死人的事可大可小,搞大了是要填命的,就算往小了說,府里能壓下來,那自己的惡少美名可也就更加傳天下了。阮夫人這種看似是豬一樣的隊友,實際上卻是狼一樣的對手的人吧,可最叫人頭痛了。齊慕安犯愁地嘆了口氣,朝六福擺手道:“罷了,你也拿些銀子給他,把人放了吧?!?/br>末了又加上一句,“記得悄悄的,尤其是太太那里,這點兒小事不必驚動長輩?!?/br>六福雖然覺得大爺今天的舉動怪怪的,畢竟誰都知道他跟太太是最親的,就連對自己的親爹都沒有對太太那般親近、敬愛,有什么事都只肯對太太說,可今兒居然特特囑咐不許驚動太太?不過想想他到底失了記憶,人反倒比過去沒糊涂的時候更明理了,這也是好事,自己一個做跟班的,當然也盼主子好,這樣他將來才能跟著討好不是?因此便干脆地應聲跑了,齊慕安一個人躺在床上琢磨了半天,想想現(xiàn)在當務之急除了跟阮夫人打太極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