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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老爺?shù)哪樕菜查g就成了豬肝色,看著眾人的眼神,一時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還是薛淮好心的來打了個圓場,“你這孩子,素日里就不留意這些,是不是你把花樣給記錯了,當(dāng)真兩本寫的都是蝴蝶穿花?”齊慕安當(dāng)即從懷里摸出兩本本子朝桌上一甩,“就知道你們不信我,嫌我辦什么都不牢靠!那你們自己看,這幾個字可是千真萬確一模一樣!”第35章東西雖然摔在了桌上,但齊老爺這個主人家不曾動手,哪有誰敢這么不識趣先湊過去翻看?于是眾人也不過你看我、我看你的面面相覷罷了。唯獨薛淮不同,畢竟他是福和郡主的娘家人,老話說得好,天上雷公,地上舅公,郡主的嫁妝要是叫人動了,他這個舅爺可是最有權(quán)利過問的。于是便用力咳嗽了一聲,看著齊老爺?shù)哪抗鉂u漸變得凌厲了起來。齊老爺這會兒被這么多人注視著,只覺著臉上燙得慌,大兒子是呆是蠻,可他不至于那么幾個字都不認(rèn)得,既然把憑證都帶來了,那還需要去翻嗎?這會兒這么僵持著他還能想想辦法找找臺階兒,要真的打開了,白紙黑字的可叫他如何是好?可惜他這個不成文的兒子吧,偏偏怕什么來什么。只見齊慕安兩眼一翻白,“怎么,東西都帶來了你們還不信!來來來,我找給你們看看!”說完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兩本冊子給翻了開來,趁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的時候又向齊老爺大大咧咧道:“爹,兒子沒騙人吧,這東西我郡主娘也有!本來嘛,大meimei大喜,咱們湊個成雙成對的東西也怪吉祥喜慶的,誰知道就這么邪門,我屋里上上下下七八個大小丫頭一齊動手,就是沒有找著,郡主娘的庫房都叫咱們給翻了個底朝天了!”這話里頭有意提到了七八個大小丫頭,就是要告訴齊老爺,這事兒已經(jīng)瞞不住人了,下人之間的八卦渠道那可是四通八達(dá)相當(dāng)發(fā)達(dá)的,今天這事兒除了在座幾位,恐怕很快滿城各府里頭都會有人知道。而且這事又叫齊慕安這么理直氣壯口無遮攔地給爆了出來,等齊老爺送走賓朋再想想法子封口遮掩,那已經(jīng)來不及了。眼看著齊老爺?shù)哪樕旨t轉(zhuǎn)白,又由白轉(zhuǎn)紅、變青,齊慕安決定再來一發(fā)。“丟了幅繡品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最可惜就是不能跟爹娘給大meimei預(yù)備的那個湊一對兒了!更氣人的是兒子跟著又選了幾樣值錢的好東西,爹你猜怎么著?庫里竟然也沒有!這還不是家里來了賊嘛!到底丟了多少這會兒還不知道,兒子那兒不夠人手,我已經(jīng)跟二弟三弟還有大meimei房里都借了人,這會兒粗粗一算約莫也有二十個人在一齊查對,估計最多兩三天也就能全部對出來了!到時候咱們將丟的東西全部列出個單子來報官去!看看誰這么膽大包天,敢在咱們家的頭上動土!也不怕這臟錢有命拿沒命花!”這話每說出去一句,齊老爺?shù)哪樕透谏先帧?/br>臭小子,別的本事沒有,就這咋咋呼呼的本領(lǐng)最大,還跟他其他子女房里借了人,這可好,自己這兒恐怕還是最后知道的了!而這齊慕安也夠刁鉆,他的重點一直在東西失竊這個點上,而且話里話外全透著同一個信息,那就是他根本不了解慧紋的珍貴,更不可能知道此物的獨一無二性。因此他一直在焦急地含著捉賊,甚至嚷著報官,而在座的每一個人心里都越發(fā)有了分?jǐn)?shù),那就是魏國公原配的嫁妝已經(jīng)被齊家吞了,還恬不知恥地拿出來貼給女兒出嫁。純粹欺負(fù)原配唯一的一個兒子是個傻子??!這些人雖然都是齊老爺?shù)呐笥眩f到底也不過是酒rou朋友而已,一起吃酒聽?wèi)蚣影衙玫臅r候就稱兄道弟,私底下誰不是各有各心思,有的人可以說是巴不得等著看齊老爺?shù)男υ捘兀?/br>一看事情都鬧成這樣了,他們自然也不方便再留在這兒了,于是便紛紛找借口離開,一轉(zhuǎn)眼的工夫偌大的屋子就只剩下了齊老爺父子和薛淮三個人。薛淮這時候已經(jīng)完全冷下臉來了。“姐夫,咱們兩家的情誼可是好幾輩子的事情,傳到了咱們這一代一直和和氣氣親親熱熱,就算我jiejie命薄走得早,這些年咱們也還是跟親戚一樣走動,我薛淮尊你敬你,這姐夫兩個字可是從沒改過口的?!?/br>這話說到這兒也算是點到了,下面那帶著“可是——”的潛臺詞就算不說出來,齊老爺也不可能聽不明白。誰知齊慕安這廝偏偏在這兒搗亂,一聽他舅舅埋汰他爹,那哪兒能答應(yīng)呢!立刻又粗聲粗氣頂撞他舅舅,“舅舅說話這樣陰陽怪氣的是什么意思?難道我爹愿意家里來賊不成?我郡主娘的東西丟了我爹能不急?這事兒舅舅不幫著抓賊就算了,怎么還胡亂冤枉好人呢!”薛淮搖頭嘆氣,“傻孩子,你的東西就快就別人算計完了,回頭再把你賣了,你還替人數(shù)錢呢!”這話已經(jīng)算是直指齊老爺就是貪污前妻嫁妝的元兇了。齊老爺一輩子順風(fēng)順?biāo)蝗朔畛袘T了,哪里受過這樣的重話,更別說這還真是無妄之災(zāi)了,可不是險些氣炸了肺么!當(dāng)即把臉一放道:“他二舅,事出突然,我一時也理不出個頭緒來。但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一向說一不二,今兒這事我立馬就去徹查,保管給你們薛家一個交代,你看如何?”薛淮不滿地哼了口冷氣,不過并沒有反對。“我年紀(jì)輕,大事上拿不定主意,這就告辭,回去討我大哥的示下。到時候這賊臟能不能拿出來,咱們就等著了,要是齊老爺有心包庇,咱們家的損失或許能自認(rèn)倒霉不提也罷,可皇家陪送的東西卻怠慢不得,少不得還得上報朝廷。”狠話丟完他可再沒了留下來跟齊老爺扯皮的耐性,看齊慕安這小子發(fā)揮的,神乎其神的,等自己走了他自然也撐得住。因此便怒氣沖沖地拂袖而去,留下齊慕安還愣頭愣腦地不斷膈應(yīng)他爹,“爹,你說二舅是不是黃湯灌多了發(fā)酒瘋呢?怎么盡拿您出氣了,真是的!”齊老爺感覺自己就快要中風(fēng)了,當(dāng)即也顧不得這個著三不著兩的傻兒子了,對著門外就是一聲怒吼。“來人!把那個黑了肚腸有眼睛沒見識的蠢婦給我叫過來!”外頭隱約有人答應(yīng)了一聲,齊慕安心里不得不佩服這個時代當(dāng)大丫鬟的,這聽壁根的專業(yè)水準(zhǔn)那是相當(dāng)?shù)馗甙。?/br>試想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