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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了兒子。另外皇帝也有自己的小算盤:老二傅仲是他最喜歡的兒子,老三傅修雖然靠后一些,可也很得他的歡心。如今把大位傳給老二已成定局,如果給老三配一個勢力太大的岳家給了他幻想的機會,將來恐怕害了兩個兒子。而魏國公府祖宗榮耀還在,實際上對朝政卻已經(jīng)沒多大影響力了,這樣的人家說給老三正好,又體面,又不會給老二造成威脅,也不會害了老三。因此便也拍手贊成,很快便擬了賜婚的圣旨,因下頭翻查老皇歷發(fā)現(xiàn)明年一整年只有二月三月里頭合適,后頭的幾個好日子雖好卻與三皇子的八字反沖,因此婚期很趕,就定在三月里,也就是頌雅出閣后的第二個月。可憐珍嬪愚蠢不懂看人,而傅修又只在宮中見過頌貞幾面感覺良好便誤以為齊家的女兒個個都是一樣的安靜端莊了,就這么稀里糊涂地把頌嫻給定了下來。齊慕安收到這消息時氣得直跺腳,雖然他跟頌嫻兩個關(guān)系不好,可這別人看來他就是做了三皇子的大舅子??!這他跟太子兩個要是一直不明著翻臉還好,要是哪天真翻了臉,他哪兒還有太平日子!本以為是傅修求不著頌貞便處心積慮退而求其次求了頌嫻,可聽聽嘉和郡主話里話外的,竟全不是那個意思,這是頌嫻自己去招了來的!當(dāng)即恨不得沖到頌嫻房里狠狠揍她一頓才好,咬牙切齒地忍耐再三方才忍了下來。還是林霄懂得安慰他,“起碼二小姐總算是要出閣了,爺以后見不著她不就能少生點兒氣嗎?”齊慕安氣哼哼地鼓著腮幫子,怕就怕她出了嫁還是不肯叫自己省心!雞飛狗跳中一晃就到了大年三十,齊慕安也終于等到了簡云琛的第一封信。信里說他們已經(jīng)平安到達了遙州,一路上很順利,這那邊一切都好,就是想女兒,要他好好照顧女兒。然后就沒了。齊慕安不甘心地把一張信紙翻來覆去看了七八遍,就差沒找個紫外光燈來照照,或者是把信紙撕了看看有沒有夾層了!可是沒有,就是沒有!那廝居然連半句想他的話都沒有!死鬼!可恨!他并不知道這時遠(yuǎn)在南疆的簡云琛正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坐在小屋里看著窗外的月色,心里想著他看完信后心有不甘、暴跳如雷的樣子,唇角便不住上揚,甚至忍不住笑出聲來。那家伙一定氣得不輕,哈哈!住在他隔壁的當(dāng)?shù)貐⒅x鵬程正好提著酒壺經(jīng)過,一見他的笑容不由呆住了。幾年前他曾經(jīng)與這位少將軍并肩作戰(zhàn)退過敵,如今又再聚,說不上多熟悉,但也是共過生死的同袍,可說真的,他還真沒見他這么不設(shè)防地開懷大笑過。而且誰能想到他一個大男人,一個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的本國名將,笑起來竟是這般的美艷絕倫。還是簡云琛先發(fā)現(xiàn)了他,忙站起身來,“謝大哥好酒量,方才已經(jīng)喝了不少,回來還喝呢。”這個方才指的是襄王犒賞眾人而辦的年夜酒宴。謝鵬程笑嘻嘻地走過來,“早喝高了,這會兒吹了冷風(fēng)倒好像酒醒了似的。簡老弟,這大過年的,咱們都是背井離鄉(xiāng)回不了家的人,何不一起痛痛快快再喝上幾杯,回頭閉上眼睛往床上一趟,夢里就能跟家里人過個團圓年了!”簡云琛聽他說得豪爽,也著實觸動了他思鄉(xiāng)(對,只是思鄉(xiāng),打死他也不會承認(rèn)思念某個人)的情緒,便邀他到屋里來做,兩個人就著一壺?zé)埔坏踊ㄉ缀里嬃似饋怼?/br>正月里本是個休養(yǎng)生息舉家團圓的日子,傅仁挑出來交給簡云琛訓(xùn)練的一隊二十幾人也得了幾天的假,因此這幾天簡云琛也不用帶人cao練。初八這天晚上當(dāng)?shù)赜袀€很熱鬧的集市,因遙州地處邊境,集市上除了本國來往客商之外還會有不少南蠻商販過來拿他們的獵物和草藥換取本地人的布料珠寶等等。其實只要上兩族沒有開戰(zhàn)的時候,老百姓之間還是相當(dāng)河蟹的。傅仁既然到了此地,當(dāng)然想盡快了解當(dāng)?shù)氐娘L(fēng)土人情,于是便決定也去集市上逛逛,除了隱在人群中的一隊保鏢之外,簡云琛更得寸步不離地貼身保護。第83章雖然比不得京城的富貴繁華,遙州這南疆小鎮(zhèn)的集市卻也別有一番獨特的趣致。但傅仁自從南來以后便一直郁郁寡歡的樣子,就算出來游玩也不過勉強撐個架子,對于眼前各種熱鬧根本沒抬一下眼皮子,只隨意轉(zhuǎn)了個圈就打道回府了,簡云琛在護送他回去之后卻又默默折回了鬧市之中。街市一隅有個賣小玩意兒的小攤位,看上去不起眼,一串亮晶晶圓潤潤的南紅手串深深吸引住了他的目光,他幾乎已經(jīng)可以想到這紅艷艷的一串戴在他寶貝女兒肥嘟嘟白嫩嫩的小手腕上是什么樣子了。“公子好眼力,這是我家老奶奶自己串的,要不是可以賣錢,我倒想自己留著戴呢!”攤主是個活潑的圓臉少女,一開口兩邊兩頰帶著兩個甜甜的酒窩,看裝束是南邊的祁國人,不過她的漢話說得很溜,可見在這邊境上做買賣的時間也不短了。其實遙州內(nèi)外的祁國人都會說漢話,相同的此處的百姓也懂他們南蠻人的語言。如果不是兩國朝廷為了爭奪地盤而總不對付,普通小民之間能有什么,日夜勞作誰不是圖個太太平平豐衣足食的小日子。簡云琛默默遞上一錠紋銀,將那手串小心翼翼地揣入懷中,這時不知打哪兒來幾個酒氣熏天的醉漢,一路笑罵一路跌跌撞撞,幾乎撞到他的身上來。“兄臺小心!”一只手從背后拉了他一把,簡云琛回頭一看,是個濃眉大眼、一臉英氣的漢子,大約也就二十五六的年紀(jì)。而且身量魁梧個子極高,簡云琛已算高挑,而此人比他還要高出半個頭來。相貌并無多少過人之處,眉宇間一點篤定卻隱隱有些威嚴(yán)的神氣。遙州地處兩國交界,自然環(huán)境與政治環(huán)境都相對復(fù)雜,因此在這兒遇到什么樣的人簡云琛都不會覺得奇怪,只不過客氣地表達過謝意便極快速地后退了兩步與來人拉開了距離。他來遙州是避著所有人的,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人卻好像看不出別人的冷淡似的爽朗一笑道:“兄臺稍等,在下有一事相詢?!?/br>這倒叫簡云琛臉上有點不過意了,一時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來人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