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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嘉和被她吵得頭暈,只有不耐道:“你也是,堂堂一個王妃,竟然親自動手掌摑一個小妾,還跟三爺吵吵。就算你不尊重你自己的身份,那小妾可是皇上賞的,你難道還能不尊重他老人家?再怎么樣也不能動手??!三爺有肚量還來接你,你就該回去,如今真把他惹出氣來不接你了,你又如何?要我說你大哥不愿送你回去,也是怕送上門去叫人家打臉,要不我派幾個有年紀(jì)的mama陪陪你,你就自己回去吧!”那怎么行,一個給她撐腰的娘家人都沒有,就讓她一個人灰溜溜地回去,叫她以后怎么在那兩個側(cè)妃面前抬起頭來?要知道她們兩個的娘家也都是四品大官,人家那可是每旬都有娘家人進去問安送東西的!只有自己家,爹是色中餓鬼,娘是后來的陌路人,大哥還是個只管三妹的仇人!頌嫻越想越氣,辭了嘉和郡主之后便自顧自直奔齊慕安住的院子。這時候奶娘正好抱著甜甜在院子里曬太陽,見了她忙站起來客客氣氣地叫了聲二姑奶奶,這可不叫她拿住錯處了!“沒長眼的下作東西,你叫本王妃什么?!什么姑奶奶姑奶奶的,你還有沒有尊卑教養(yǎng)了?我母親怎么回事,糊里糊涂地竟找了這么個混賬東西來帶姐兒,將來姐兒長大了也跟著你這么亂七八糟地渾說渾叫那還了得?可不把咱們魏國公府的臉給丟光了!”拿住奶媽子和甜甜一頓排揎,頌嫻自覺就跟奚落了齊慕安本人一樣,心里頓時就舒坦了。誰知齊慕安只不過回屋里給女兒拿好玩兒的去了,并非真的睡下了,這會兒正好出來,聽見她這么夾槍帶棒地欺負(fù)他女兒,雖然奶娃子聽不懂,可他這個當(dāng)老爸的能不跟她撕嗎?!立馬抄起手邊澆花的瓜瓢子在缸里挖滿了水,快步走到她跟前兜頭就是一臉的冷水澆了下去。“嚎什么嚎,這會子醒了沒?這是你娘家,家里的人叫你一聲姑奶奶是親切,你要是非要端那王妃的架子,就請你回你的王府里端去,有本事大可以從此跟我們這些沒教養(yǎng)沒尊卑的混賬不來往,我倒要看看你一個光桿兒蠢材王妃能得意到幾時?!?/br>所謂打蛇打七寸,這句話算是惡狠狠地打在了頌嫻的七寸上了。畢竟古時的嫁娶雖然也挑姑娘家的人品樣貌,可大多還是挑的娘家門第,尤其是皇孫貴族之間的婚姻。女人出嫁之后要想有地位,有三分靠自己的本事,還有七分都要靠娘家的支撐,要不怎么誰都知道皇帝的女兒不愁嫁呢?因此一聽齊慕安說出這些話來,頓時就蔫了下來,畢竟他可是齊家未來的接班人,再過個十年八年的,他就是自己的娘家依靠了。齊慕安見她悶了,也沒了從前痛打落水狗的興致,算算林霄該是時候過來了,便不耐煩地打發(fā)她走。“早先我已經(jīng)把三爺給得罪了,在順陽把他罵得不輕,你要真想回就找老爺說去,我可管不了你?!?/br>頌嫻一聽也對,這呆霸王連三爺都敢甩臉子,到時候別給自己拖后腿才好呢!因此只好不甘心地瞪了他一眼甩帕子走人了,齊慕安哪里理她,從奶媽子手里抱過女兒親了又親方道:“我?guī)Ы銉盒獣?,林先生來了你叫他進來,不必等我?!?/br>奶媽應(yīng)聲退了出去,果然不多時林霄便來了,并帶來了一個相當(dāng)震動的消息。傅修這趟到順陽去,果然見了個不尋常的人物。郭瑞?齊慕安不由把眉頭一皺,這算什么,都扯到鄰國皇子身上了,傅修跟他暗地里勾搭是想干嗎呢?通敵賣國?不應(yīng)該啊,如今這可是他傅家的天下,他為什么要反自己?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哪兒不對。傅仲作為太子本來已經(jīng)穩(wěn)贏了,可經(jīng)過了遙州一役,太子一派的洪籌將軍敗了,同去的三皇子傅修不但平安歸來,而且他的民望和在朝中的呼聲就越來越高漲起來,在皇帝那兒也十分討好,簡直是太子敗傅修榮,這又是什么道理?這些不會都是巧合。該不會是他跟郭瑞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吧?由他來做我軍中的內(nèi)應(yīng),拱手給對方幾座城池,換來自己垂涎已久的儲位。如果太子再辦壞那么一兩件差使,而他這個皇弟又一直這么賢能,那太子之位換個人來做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嘛!這么思來想去倒可以說通,可云琛呢?他們把云琛弄到哪兒去了,又意欲何為?林霄看著齊慕安抓頭發(fā)的樣子也很著急,忽然想起一件事,忙提醒他道:“當(dāng)初祁國的大皇子就是被少君所殺,莫非郭瑞是尋仇來的?”齊慕安并不認(rèn)同,“要是尋仇直接燒死他不是正好?為什么還要弄個掉包計出來?”一句話又把剛剛有了點眉目的猜想給打入了死胡同,主仆兩個不由都有些喪氣。不過齊慕安始終覺得郭瑞是個最最可疑的線索,便命林霄一定要接著查他,掘地三尺也要挖出他、傅修兩個人跟云琛之間任何有可能的關(guān)聯(lián)來。另一方面,他外面的商鋪、會館甚至農(nóng)莊,還在一家接一家的倒閉和被變賣著。%%%%%就這么看似風(fēng)平浪靜地又過了四五個月。秋風(fēng)乍起,祁國都城梁都,郊外,太子郭瑞名下的一所溫泉別墅內(nèi)。窗下,面容絕艷的男子側(cè)臥而眠,身形高挑而清瘦,可肚腹間卻高高隆起,如墨的發(fā)絲越發(fā)襯得他面色蒼白,唇色清淡,卻又別有一番攝人心魄的韻味在內(nèi)。床前有一名眉清目秀的內(nèi)侍陪著,忽聽門簾一動,有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快步入來,那內(nèi)侍忙起身相迎。“太子萬福?!?/br>郭瑞點點頭,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那內(nèi)侍會意,早已悄無聲息的退下。這屋里小憩的主子是太子半年前出征從遙州帶回來的,聽說是TIAN朝逃荒的百姓,卻生得這樣一張禍水一樣的臉,得了他們太子的垂青。一領(lǐng)回來便大搖大擺封了側(cè)君,沒想到他肚子也爭氣,才入府一個多月就查出來喜脈,算算恐怕是在遙州的時候就懷上的。如今太子幾乎專寵他一人,府里那許多姬妾小君都派人悄悄跟他打聽,想知道這狐媚子到底使了什么妖術(shù)這般會迷惑人,可他卻說不上來??!因為這側(cè)君著實古怪,平日里病病歪歪走路都沒氣力,太子來了從不給他一個好臉兒,更別說伺候引誘他了。每次太子過來與他說不過幾句話他就乏了,太子也不敢勞動他,自己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