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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定的看著吳緣。吳緣眼里帶著懇求,那是他在綠豆面前一貫的低姿態(tài)。吳緣的不想死,是為了林安,還是為了在這個世界繼續(xù)下去以找到能真正死亡的方法。不管哪個,都很不爽??!綠豆想著,但最后它還是移開了視線,縱身躍出,刺目的白光突然被遮擋住了。眾人一時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仰頭看去,好半會,還是林安最先反應過來眼前大得不像話的東西到底是個什么。那是頭翠青色的巨蟒,這絕對比世上已知的任何一頭蟒都要更為巨大,因為此刻,這頭蟒正將整個島嶼用身體卷縮纏繞著保護住了。然后是攻擊到來的巨響。不同于吳緣擋下攻擊后明顯的脫力,那頭巨蟒動也沒動一下,巨大的腦袋緩緩探出。而攻擊竟然還沒完,兩個炮擊再次席卷而來。劉俠暗罵道世界大戰(zhàn)時有沒有這么夸張。不過更夸張的事情發(fā)生在下一秒,那頭巨蟒微微張口嘴,然后就見兩個白光似乎被什么引力吸住了一般往巨蟒口中飛去,巨蟒合上嘴,然后再次張口,兩顆尖銳的毒牙顯得猙獰恐怖,白光自它口中吐出,比先前還粗了兩倍的白光直直往原路射回了。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第一次如此深刻的明白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這八個字的真切含義,吳緣無力縮在林安懷中,蹭了一下,又蹭了一下,像只鬧別扭的貓兒。林安摸了摸他手感極好的長發(fā),很是擔心他的身體,但還是忍不住為他那模樣而失笑“怎么了?”吳緣悶聲悶氣的說“我是不是很沒用?”綠豆連擋三下汗毛都沒傷一根,還直接把攻擊返還了回去,而他擋了一下就半死不活了。林安看了眼大得嚇人的巨蟒,又看了眼懷中消瘦虛弱的吳緣,想了想剛才被擋下的攻擊,這種明顯的大怪物和小怪物的即視感讓他覺得有點好笑,又有些難受,他吻了吻吳緣,半分真切半分玩笑的道“你都沒用了,我豈不是完全是廢物了?!?/br>林安不至于會將吳緣完全放到被保護者的位置上,但至少這個時候,在吳緣這么虛弱無力的時候,是該他來保護吳緣的,而不是反過來。他才是真的沒用。吳緣已經(jīng)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巨大的翠青色蟒蛇低下頭來。在場除了林安和吳緣外,竟都控制不住的跪下了,那是種天生的處于眾生頂端者的威壓。林安仰頭看著這頭巨蟒,那種壓迫感,讓他同樣也不好受,他皺了皺眉,開口道“收斂點吧!吳緣已經(jīng)夠難受了。”巨蟒的動作微微頓住,沒有再靠近。但是這種與生俱來的威壓,真不是它自己想收就能收的。于是翠青色的蟒蛇的微微動了動身體,這么巨大的身體稍微動了一下就是一陣天搖地動,然后下一秒,翠青色的小蛇從天而落,輕輕的掉在了吳緣身上,頭鉆進吳緣的衣領里,幾下就滑落回吳緣的手臂上了。這可真是能大能小功能齊全。隨著綠豆變回小蛇的模樣,那種壓迫得人喘不過氣的威壓也隨之消去了。萬成振與劉俠站了起來對視一眼,都出了一身冷汗,突然就覺得,吳緣其實還是很溫柔的了,他養(yǎng)的這條蛇才叫真.恐怖。林安沒管他們,也沒心情管他們,直接把吳緣抱起,急急趕回房間里去,用被子裹住了。吳緣的臉色白得不像活人,他縮卷著身體被厚重的被子中微微發(fā)抖。林安臉色也不好“綠豆是吧!吳緣是這么叫你的。你有什么辦法嗎?”翠青色的從被窩里鉆了出來,吐了吐蛇信,只是定定注視著吳緣,似乎壓根沒注意到林安的存在一般。“該死的!沒別說你聽不懂我的話,吳緣求你幫忙你就聽見了,我說的就聽不懂了嗎!”林安手握成拳狠狠砸在床頭,他在不安,在恐慌,在無力,并因此而暴怒,他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幫上吳緣。明明是他自己的戀人,他卻找不到方法救他,而得求助于人。“你愿意給他,所以他想要的嗎?”低沉的威壓的帶著幾分冷酷殺意的男聲這般說道。林安突然一聽到回答愣了一下,準確的說,不該說是聽到,這個聲音直接在他腦海中響起了。翠青色的蛇轉過頭來,紅色的眼睛倒映出了林安的神情。林安低聲道“吳緣嗎?當然,他想要什么,我都會給他?!?/br>翠青色的小蛇散發(fā)出一種恐怖的殺氣,然后又是那個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的低沉男聲響起“就算他想要的是去死?”林安沉默了,吳緣有自殺自毀的傾向,這點他不至于察覺不到,半響后,他輕輕撫摸著吳緣的發(fā),低聲道“嗯,如果他想死,那我就陪他死?!?/br>綠豆沒再說什么了,它慢慢靠過去,在吳緣臉頰旁,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真想就這么把他撕碎了吃下去。第96章弱水監(jiān)獄(二十)綠豆冷冷的看著吳緣,最后還是忍不住,柔下了目光。林安等得焦躁,卻不敢隨便開口打斷那條不知在想什么的翠青色小蛇。“青竹,我叫青竹,綠豆這個名字,是這家伙隨便取的。”低沉的男聲慢慢說道。林安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方的實質意思是,這是吳緣取的名字,只有吳緣可以叫,你只許叫他青竹“好吧!青竹,你有什么辦法嗎?”綠豆沒有回答他,而是突然轉回了之前的話題“但我還是想他活著,就算他想死,我也還是想他活著。”不過如果痛苦得想死的活著,也實在看不順眼?。【G豆想著。這是好事......吧!林安不確定的想著。翠青色的蛇垂下腦袋,靠在吳緣臉頰旁“他沒事,這一世,他不會有事?!?/br>然后那條翠青色的蛇就再次鉆入了被窩。它總是,愿意寵著你的,吳緣。雖然這一次你任性得太過,還上那個蠢貨的套,不過它總是愿意寵著你的。半夜三點多時,吳緣被熱醒了,他一腳踢開被子,渾身是汗,不舒服的甩了下頭發(fā),像只被打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