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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田mama一行人,百草急聲說道:“三娘子,mama把信和那枝分心都交給我了。三娘子可是要托九少爺將東西交給劉伯?奴婢這就去找九少爺。” “不用了。長安太遠(yuǎn),來不及的。”岑三娘抬頭望著被巷子割成一條線的天空,覺得留給自己的路太窄。 “三娘子,你趕緊想主意啊。我看這架式再晚一點(diǎn),怕是奴婢連內(nèi)院都出不去了。”百草焦急的說道。 岑三娘想了又想,終于嘆了口氣道:“你去找九少爺,告訴他端午那日他給的荷包被方九娘派的人扯走了。方家七少爺答應(yīng)把荷包找回來,并答應(yīng)請?jiān)蹅兂燥堎r禮,一直沒有消息。讓九少爺幫忙問問。只是這事不好讓長輩們知曉,讓他別聲張?!?/br> 百草聽得一愣一愣的:“不是把信和東西讓九少爺帶給劉伯?” 岑三娘迅速打斷了她:“你照著我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說給九少爺聽。九少爺問起那天的情形,你如實(shí)告訴他。記得,一定要一字不漏的說給九少爺聽?!?/br> “奴婢知道了?!卑俨蓦m然不明白岑三娘打什么主意,但她記住了岑三娘的話,提起裙子跑了。 岑三娘嘆了口氣。她并沒有十足的把握能約見方銘。更沒有把握說服方銘當(dāng)自己的盟友。可是她沒有辦法。她想起空青送點(diǎn)翠釵時(shí)拿出的那張刺史的名刺,心里明白,刺史夫人的保媒與那人脫不了干系,不由得涌出了一股恨意:“我與你無冤無仇,你便要?dú)医K身。就不怕我假意從了你藏把刀捅死你?神經(jīng)?。 ?/br> 罵歸罵,她深吸幾口氣,將恨意藏在心里,搖著團(tuán)扇慢吞吞的穿過月洞門,進(jìn)了岑老太太的院子。 作者題外話:上茶安客。 無奈 丫頭掀起竹簾,里面?zhèn)鱽黻囮囆β暋?/br> “堂祖母什么事這么開心?三娘給你請安了。”岑三娘進(jìn)去,見六娘七娘一左一右圍著老太太正在說笑,上前福了福。 “快過來歇著。去給三娘端碗酸梅湯來?!贬咸┲阍萍喌拇笮溥B身裙,滿臉慈愛。 岑三娘上前挨著竹榻坐了。 岑老太太笑道:“你們?nèi)忝靡院蟊阕∫黄?,我這院子也熱鬧。” 六娘和七娘格外興奮,一時(shí)間竟忘了對岑三娘的敵意:“祖母,過了夏日,我們也住在水榭好不好?” 岑老太太用扇子輕輕的敲了六娘一記:“傻丫頭,過了夏日,水榭濕氣重便住不得人了?!?/br> 六娘睜大了一雙美目,楚楚可憐:“六娘想和祖母住一起呢?!?/br> 七娘也撒嬌道:“七娘也不想離開祖母?!?/br> 岑老太太滿心歡喜:“好好好,天涼了祖母就把碧紗櫥收拾出來讓你們住。” 岑三娘暗暗松了口氣。老太太至少明面上同時(shí)照顧了三個小輩。雖說住在水榭,在她眼皮底下不方便,但總還沒有撕破臉被逼到絕境,她還有時(shí)間。“住后花園好啊,三娘每日早起可以收集花葉上的露水給堂祖母煎茶。聽說無根水煎茶,茶味極外輕浮。” 正說到岑老太太的喜好上,她笑呵呵的道:“三娘有孝心,堂祖母以后就有口福了!” 本是湊趣的話,六娘心里又不舒服了,她怎么就沒想到去收集花露呢?她悄悄撞了撞七娘。 七娘聰明的領(lǐng)悟到了,笑得可惡之極:“祖母,等三娘六娘出了嫁,七娘還能給您收集花露煎茶。” 七娘年紀(jì)小,這些話六娘不方便說,她卻能極自然的說出來。 岑老太太傷感的嘆了口氣,順著七娘的話說道:“女大不中留啊。三娘六娘都十三了,訂了親,我便只能再多留你們兩三年了?!?/br> 岑三娘反應(yīng)快,直接將頭埋在了岑老太太膝間:“沒有堂祖母,三娘哪能有今日。三娘不想這么早訂親,也不想出嫁。堂祖母多留三娘幾年,讓三娘也盡盡孝,侍奉您……” 誰也看不到她是否真哭了,只聽得聲音哽咽著,感傷著。 這一刻岑老太太猶豫了:“好孩子,堂祖母也舍不得你……” 她的手輕拍著岑三娘單薄的背,心里充滿了無奈。 這時(shí)六娘插嘴說道:“祖母,你別傷心。六娘也不離開您!” 岑老太太幾乎在瞬間回過神來。三娘比六娘大幾個月,三娘的親事不訂下來,就會耽擱六娘。刺史夫人前來保媒,范夫人又加了一萬兩彩禮。 岑家和方家不同,每年的收益來自于手里大片土地。老二和老三雖然做著官,朝廷的俸祿多以絹帛粟米代銀。朝政清明,手里沒幾兩銀子,全靠公中寄銀子應(yīng)付場面。老四過繼了一個兒子,將來靠著四房的產(chǎn)業(yè)不愁,現(xiàn)在卻是個只知提籠玩鳥的閑人。家里小輩多,這幾年都漸漸到了該成親出嫁的年紀(jì),公中需要支出的現(xiàn)銀缺口會越來越大。 五萬兩彩禮,嫁出的不是本家的女兒。對岑家三房來說,著實(shí)是筆不虧本的買賣。 范夫人的算盤,岑老太太清楚。范夫人再能干也只個婦道人家。范玉書身體羸弱,又是個結(jié)巴,只能和高門大戶結(jié)為姻親來保全范家產(chǎn)業(yè)。范夫人也明白,想娶岑六娘方九娘王家姑娘,人家絕不愿意,所以才盯死了岑三娘。 岑老太太暗暗嘆了口氣,這都是岑三娘的命。這門親事雖說范玉書不行,但范家畢竟有錢,總好過嫁到小門小戶吃苦受窮的好。她收回了手,傷感的說道:“兩個傻孩子,我再心疼,也不能耽擱了你們?!?/br> 岑三娘就徹底明白了。想著刺史夫人的保媒,一時(shí)悲從中來,忍不住真的落下淚來。一顆心在瞬息間像被冰封住似的,又冷又硬。她抬起頭,笑容淺淺:“都是三娘不好,惹堂祖母傷心了。堂祖母,我想去瞧瞧新房子收拾得怎樣了?!?/br> “祖母,我們也想去瞧瞧。”六娘七娘想著搬新家又快活起來。 “我也疲了,你們?nèi)忝靡黄鹑グ??!贬咸帕巳穗x開。 不一會兒,田mama回來覆命:“老太太,都收拾好了?!?/br> 說著上前低聲將給岑三娘搬家的情形說了。 岑老太太輕嘆了口氣道:“若有別的選擇,我也不愿應(yīng)下范家那門親事?!?/br> 田mama奉承道:“老太太是真心疼三娘子。” “再等等。不著急。就算我答應(yīng),那也是范家求著……岑家在隆州城百年,家里的姑娘都矜貴?!贬咸y子,更要全了面子。 作者題外話:頭盤菜。中午吃飽了,晚上再吃吧。 等 出了岑老太太居住的院子,順著九曲回廓往前走,是座兩層樓高的水榭。樓下左右?guī)糠纸o了六娘七娘,樓上給了岑三娘。 六娘有些不忿。七娘拉著她悄聲說道:“祖母這是讓咱倆盯著她呢?!?/br> “是嗎?你怎么知道?”六娘想著岑三娘獨(dú)自占了一層樓,心里別扭。